“不好意思,”她幽幽醒来,居然发现自己靠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肩上,而且这个男人一直保持这种姿势打坐了一夜,这挺让她感到惊讶的。
因为她的印象中,一般见了她的男人,都会有一种扑上来的冲动,奇怪的就是这男人不但没有,反而很淡定。
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或者说一夜未眠,可他居然神采奕奕,就像休息了很久似的。
“没事,你是困了,”何为道淡淡说到。
“我叫郝静,”然后她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越走越远,何为道轻轻沉吟,“郝静,好静,这倒是人如其名”
“唯,她都进了寺庙了,”张好月才睡醒起来出了帐篷就看到这一幕。
“喔,”何为道回过神来淡淡一笑。
“你喜欢她”张好月嘴角微扬。
“不算,”何为道回到。
“那你看着她的背影那么出神,”张好月好奇的问。
“她的名字和人很配,”何为道老实回到。
“人如其名,”张好月脱口而出。
“对,”何为道点点头。
“那她叫什么?”张好月刨根问底。
“郝静,”白少云这时候出了帐篷,接过话来。
“好近还是好静”张好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郝静,”白少云说到。
“喔,”张好月才反应过来,重复了两遍这个名字,“郝家的人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有意思……”
心里想笑,却无法笑出来,便寻着白少云说到,“你是刚刚才醒的吗?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我都没有听到……”
“先回答哪一个”白少云等她问完后才慢吞吞的说到。
“就一个问题,”张好月静下来好像绕来绕去就一个问题。
“我听到的,”白少云两手一摊,就走到了一边去了。
“什么嘛,”张好月嘟着嘴,“人家是美女,给点面子好不好?”
何为道憋住笑,也走到另一边。
“你这衣服借我穿几天好不好?”张好月见两个男人都走开,心里很气恼,不过她现在别无选择了,平心静气后,她笑着走到白少云旁。
“可以,”白少云肯定不会要这衣服了,因为这女人穿过。
这自然不是白少云有洁癖,而是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杨妮,他们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他要尊重她。
“那你要把你借我用几天,”张好月得寸进尺。
“什么叫我把我借给你用几天”白少云苦笑,这美女什么意思,当他是物件
“如果你帮了我,我可以给你一件古董,够你吃一辈子了,比你当警察好多了,”张好月的声音充满诱惑,“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我为何来这”
得,冲着最后一句,白少云答应了。
……
古寺,大雄宝殿,方丈释罪坐在蒲团上打坐,一旁是释方大师和释虚,汪子园则神情复杂站在门口,不多时,张襄和陆阳带着五个短衫汉子来到门口。
他们目光阴鸷,满嘴冷笑。
“姓汪的,别以为你剃了光头就当自己是大师了,”张襄吐了一口水在地上,“你他娘的当年可是做什么的,自己清楚”
陆阳也吐了口水在地,态度十分嚣张。
“师弟,你见笑了,”释罪对一旁的释方大师苦笑说到,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能静心打坐
“师兄,不碍事,”释方大师是方外人,不能管这些俗事,何况一饮一啄有因有果,这是佛家之言,因此他只有说些宽慰的话。
“师弟捎带,我去去就来,”释罪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子园,我们出去吧,”释罪对守在门口的汪子园说到。
“大哥,”汪子园跟着走了几步,就一下跪了下去,泣不成声。
跟在后面的张襄骂了一声,“废物,要不是看到怀欣的份上,早弄死你了”
吐了他一口水,然后继续跟着释罪走跟在他身后的陆阳则冷漠的对身后的五个短衫汉子说到,“扶起这废物,跟着走”
“是,陆少,”两短衫汉子扶起汪子园就跟着走。
释罪带着他们来到后面的舍利塔区域。
然后对着舍利跪下拜了拜,跟着盘膝而坐。
“姓汪的,你坐在这干嘛?”张襄那个气呀,“你这老儿带我们来这里干嘛叫我们参拜这死人塔”
“哈哈哈,汪老儿,你的疯了吧,”口无遮拦的张襄笑骂到。
一旁的陆阳和几个短衫汉子都大声狂笑,一路扶过来的汪子园则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眼睛无神。
“怎么能这样跟汪叔讲话”
肖玮带着六个黑色劲衣有猛虎绣纹的汉子来到。
“姓肖的,你在装好人了”张襄冷眼看他,“你要是好人,你带人来这干嘛?”
“对,你这家伙也是为了那些古董而来,装什么好人,”陆阳跟张襄一伙的,自然帮腔。
“哼,”肖玮冷哼一声,“我是为了那些古董,那是先父留下的,但我不像你们那样没人性,”肖玮怜悯的看了瘫坐在地上的汪子园,对身后的手下说到,“去给二汪叔端个椅子来”
“不准,”张襄一吼,陆阳一努嘴,他们的手下就迎了上去,这边肖玮的手下则也针锋相对,火药味很浓……
……
静山山顶何为道和白少云的露营地,他们和张好月刚吃完早餐,不过这早餐稍微晚了点。
洗好了锅碗筷子,刚歇了一会儿,就看到一队人上到山顶来。
领头的是个着迷彩服的大汉,差不多一米九,他很是魁梧,腰间鼓鼓的,像是有家伙。
“你们知道寺庙怎么走吗?”他咧嘴问到。
“那边,”白少云指了指寺庙的方向,就是那片树荫处。
“好,谢谢了,”那大汉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你们要是没有什么事,就离开吧!”
然后带着一班着浅色彩服的人朝寺庙走去,中间拥簇着两个年轻男子和一女子,一个气宇轩昂,即使狼狈,但掩盖不了他原本的气质另外一个则是脚步虚浮,很明显是酒色过度那女子匆匆侧面都可以看出俏丽,试想如果是正面就算不是倾国倾城,也差不了多少所以即使周围的浅色彩服的人是押着他们的但对她是客客气气的。
待他们走进树荫,白少云才开口说到,“道兄,这应该是第几句让我们离开的话了”
“呵呵,”何为道淡淡一笑。
“你们不会是要走吧?”张好月以为他们要打退堂鼓,“你们可是警察呢,不能这样的,要与这些恶势力做斗争的”
“你不是怀疑我们是假的吗?”白少云淡淡一笑。
“这个,”张好月蛮尴尬的。
“给你看看,”何为道把工作证拿出来递给她,张好月接过来一看,“你们是真的?”
这不得不信了。
“其实,我们是出来过节的,没有想到遇到这种事情,”何为道说的是实话,“还好,我出来的时候没有换外套,所以一直带着它”
这是事实,何为道什么都记得了就忘记了换件外套出来。
张好月把证件规规矩矩还给何为道,他收好了后,才对她说,“这下你可以说了,你为什么来这”
“不可以的,”张好月坏笑到,“他可是答应我了的,我自然说话算数”
白少云不由苦笑,何为道也轻轻摇摇头。
“放心吧,两位警察叔叔,”张好月笑嘻嘻说到,“我一定不会骗你们的,要知道,小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何为道和白少云闻言心里都是一紧,这段时间他们可跟认识的这班兄弟们学了不少时代术语,“我们什么时候都成了叔叔了”
“怎么”张好月见他们半响没有反应,重复喊了一句,“警察叔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