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神秘一笑“不,公主有这个能耐不是吗?”
林灵突然想起来她的母亲秦夫人。
不错,秦夫人背后秦家的确有这个能耐。
不过想到秦家,她忽然皱起眉头道“王爷,恕我直言,朝中的事情,如若借助秦家的力量恐怕不是件好事。”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若借助秦家的力量平息内乱,原本就有超然地位的秦家将更加不可匹敌。
水天自然不会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笑笑道“公主莫急,本王不是要秦家直接武力镇压,而是希望能够在某些时刻借用秦家的名头。”
这两种举动看似相同,实则区别很大,前者难免朝堂日后备受秦家约束,而后者则相对要好办,他们所需要付出的也少很多。
“有些事情,本王做起来师出无名,但如果挂着拥有最后一枚铜令的超然世家秦家的名头则不一样。”
水天的眼睛目不斜视,紧紧盯着林灵。他自信满朝文武没有人能够组织他做他要做的事,但正如他所说的有些事情他做起来师出无名。
此等事,林灵不能自己随意下决定,虽然即使她直接答应下来秦夫人她们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林灵是个要强的人,前世的她就很讨厌啃老族,若她不问过秦夫人就直接答应,与那些啃老族又有何异?
林灵笑道“此事自然要问过母亲的,请王爷稍坐。”一句话未完,即有丫鬟沏来好茶,又有越人亲自去请秦夫人示下。
水天观越人有些眼熟,因道“方才那位姑娘,本王似见过的。”
林灵道“越人原是皇后娘娘的身边人,因娘娘怜惜,才到了我这里,想来王爷是曾在宫里见过她。”
不过是一个宫女,水天也不在意,真正令他在意的是这位公主在陛下和娘娘心里的地位比传闻中更加不简单。
因此,他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看起来这般眼熟。越人姑娘是娘娘的得力助手,公主好福气。”
说话间的功夫,越人已经回来。
林灵便问她“母亲怎么说?”
越人看向水天道“夫人说公主拿捏便是。”
林灵想了想,对水天说“母亲既将此事嘱托于我,便应是心里向着朝廷。王爷受皇后娘娘之托,算是娘娘的人,而瑞王乃皇后嫡子,我身为瑞王准王妃,断没有不帮衬王爷的道理。”
话说到这个份上,水天也明白这位公主的意思,因道“如此,微臣就谢过公主相助了。”
从林府出来,他即刻便转入军中,命禁军将整个皇宫封锁,然后调动京都军队,分成数个小队,把守在所有支持水胜、水杰的官员、世家门前。
这样的手笔,顷刻间震惊整个京都,那些被把守的世家和官员纷纷行动起来,公孙府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但公孙大人的传人一派早早做了打算,论资格,她们才是公孙家正统传人,哪里轮得到公孙礼这样的族亲做主?一场交锋打下来公孙礼一派的人节节败退,最后竟给赶出出了公孙府。
那些人来寻公孙礼时,公孙礼等人正灰头污面的现在公孙府前。
这两伙人混在一起怎么造谣生事不要紧,反正京城的大人家都看的门清。
消息传到林府,秦夫人只笑了笑,对林灵说“一个大家族,自然由正统的嫡系做主,那些个旁系又起了异心的,合该打发出去,以免败坏了家风,甚至招惹祸端。”
这是秦夫人借这个事情在教她持家。
嫡庶之分,自古有之。若庶子不好,嫡母不妨宽松一些,左右可以打发出去。若庶子好了,嫡母更要大度,左右庶子大不过嫡子去。至于旁系的亲戚,该断则断,不可妇人之仁祸及自身。
林灵嫁入皇家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甚至未来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也不是不可能,秦夫人自然要把持家的规矩手段慢慢交给女儿。
林灵点点头道“母亲的教诲女儿记住了。”她也知道秦家不可能一辈子时时刻刻护着她,关键时候必须自己得能够拿起手段来。
“这会子平南王亲自把关,恐怕不止这些人,很多人都坐不住咯。”秦夫人含笑道。
水天的主要目标大多是瑞王和皇后的敌人,瑞王和皇后的敌人大多也是林无涯的敌人。作为林无涯妻子的秦夫人虽与林无涯不合,但此时,她话里头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听出来这层意味,林灵不由笑了笑,父亲母亲关系若能够缓和,她也高兴。
林灵对秦夫人说道“别个坐不住,父亲和母亲却坐得住,正是彼消我长呢。”
正说话间的功夫,即有越人进来道“公主,那当日百般阻挠公主与瑞王殿下姻缘的公孙礼等都被平南王拿下,正负锁游街,这可真是解恨!”
两人闻言面面相觑。
一个没想到平南王动作如此迅速,一个则没想到平南王下手如此痛快。
林灵张了张嘴,道“这,王爷难道就不怕万一那些人的罪名不至死”
“平南王没那么傻。”秦夫人看着自家女儿道,“当年的他也是这样过来的,而当年的情形、当年的世家,都远不是现在能够比拟。”
她的言辞之间,是难以遮掩的恐惧。
而这一份恐惧,足以令林灵想象母亲当年经历的场景,如此睿智且背后有秦家的秦夫人尚且如此,其他人能够好到哪里去?
而终结一切的平南王和平南王妃,身上更是背负的一份传奇色彩。只可惜,在某些特殊原因下,他们的功劳被历史所掩埋。
“母亲,当年发生了什么?”她很好奇秦夫人口中的当年发生的事情。
秦夫人摇摇头道“你莫问了,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且如今已是禁忌,再不用提。你若知道了,未必是一件好事,只管管好放下,做你的王妃去。”不错,在她心里,那可不是件好事,因为印象中当年似乎有她哥哥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