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中下段连爬带搜刮,也不过攀爬了数百年,如今只是单纯向顶峰前行,便耗费了七八千年的时间,这速度当真是相差甚远啊。”
遥望着万里之外的不周山顶端,阴十三宛若看到胜利的曙光般,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如今肉身只差最后一丝,便可突破极限,达到混元金仙的层次。”
“届时,若有雷劫降临的话,怕是有些人将再也无法安稳休息了吧。”
想到鸿钧等人知晓天地之间,居然有人先他们一步突破混元金仙后的神色,阴十三便莫名的想笑。
“加把劲,争取千年之内登临顶峰,肉身破入混元之境!”
在自娱自乐歇息片刻,将状态恢复至巅峰后,阴十三重整旗鼓再次向不周山顶进发。
虽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给坚硬程度堪比先天灵宝的不周山,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但肉身不断提升的喜悦,远比他此时感受到的痛苦,更加令他满足与欣喜。
……
西方大陆,须弥山,魔帝宫
罗睺站在大殿之中,神色淡漠的对着一方漆黑魔镜,语气平静的对其中昏暗黑影询问道。
“计划成功了吗?”
“祖龙是否已经开始借助龙族气运,突破混元金仙之境?”
镜中黑影面对他的询问,显然心情很不好,语气极其不善的冷声回应道。
“罗睺,吾已按照你所言,促使族长以外道成就混元,望你不要食言,尽全力保吾龙族血脉不绝,让吾族可以得到休养生息,重头再来的机会。”
“如若待到无量量劫终结之时,你不信守承诺,致使龙族血脉断绝,吾就是身化僵尸,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对于镜中黑影的威胁,罗睺心中极其不屑,但明面上还是淡漠的点头应答道。
“此事吾已立下大道誓言,自然不会愚蠢到因为区区几条龙崽子,而遭受到大道厌恶,自断道途。”
“你只要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尽快促使三族进行最终之战,吾自会给予你保住龙族血脉之法,让你们有再次崛起的契机。”
镜中黑影闻言,不善的神色稍稍有所减缓,但依旧没有给罗睺好脸色。
若不是对方告知他大劫真相,承诺可保龙族血脉不断,他绝无可能背叛祖龙,跟一个卑鄙龌龊的魔道之人合作。
“祖龙以外道突破混元还需千年,出关之时便是三族决战之日,无论你有什么谋划,千年便是你最后的期限,望你好自为之,别不明不白被人坑死也不知道。”
在留下祖龙出关时间后,镜中黑影随之消散,并将交流所用魔镜一同毁灭,不愿再与罗睺有任何形式的瓜葛。
“哼哼,真是有够天真的。”
罗睺看着崩碎的魔镜,脸上不屑之色油然而生,语气嘲讽的轻声说道。
“若吾取得最后胜利,龙族自然能得以保全,重新崛起更是动动嘴皮般简单。”
“可吾若是死于鸿钧等人手中,那龙族存亡与吾何干,大道誓言又不能拘束一个已死之人。”
“倘若大道为了一个誓言惩罚,真的将吾从死亡之中拉回来,那么别说是补偿龙族了,就是将吾变成龙族之人,一辈子为其服务,吾都没有任何一丝的怨言。”
在对烛龙的天真嘲笑一番后,罗睺崩碎的魔镜再次凝聚,准备召唤下一个目标,询问计划的进度如何。
反正后手这东西,什么时候都不嫌少,祖龙都开始以外道突破混元了,太虚祖凤与始祖麒麟两者,也得跟上时代洪流才行。
要不然量劫爆发之际,只有祖龙一个人唱独角戏,那可一点都不精彩,更不符合他的目标与利益。
“玄鸟大长老,不知吾交代给你的事情,完成的怎么样了?”
看着镜中浮现的黑影,罗睺收敛起了脸上的不屑,语气淡漠的询问道。
“罗睺,你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对于玄鸟的咒骂,罗睺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语气微冷的对其威胁道。
“事关你们凤族血脉传承,千万要上点心,别等到量劫过后,看着族人所剩无几,被他人奴役,虐待之时,才想起来后悔,那可就晚了。”
玄鸟面对罗睺的威胁,心中怒火喷涌的同时,却又无可奈何的冷脸回应道。
“族长已经同意外道证混元,预计需要千年左右的时间。”
“希望你能牢记自己的承诺,否则即使凤族只剩一人,也必将对你追杀到底,让你明白欺骗吾等的代价!”
玄鸟话音落下,其身影也自魔镜之中消失,并与烛龙一样,将魔镜再次崩碎,显然也不想在与罗睺有任何的交谈。
“又上钩了一个。”
对于这种情况,罗睺依旧面对嘲讽的轻笑一声,将魔镜重新凝聚成型,召唤下一个听信他‘承诺’的蠢材。
“墨纹长老,不知你那边的情况如何啊?”
“……”
正所谓一招鲜吃遍天,如法炮制威胁了一遍三族重要人物后,罗睺才让被崩碎数次的魔镜,彻底功成身退。
并以焚心魔火将之烧成灰烬,抹除了与三族长老之间的因果,防止鸿钧等人顺藤摸瓜,查到他的计划根本在何。
“舞台已经搭建完毕,各方主角也都开始了最后的准备,吾也得加快进度,专心炼制诛仙四剑阵图,安排无量劫煞之气,为诛仙四剑开封了。”
千年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洪荒大地也因各族族长闭关突破,而得到了短暂的宁静,使得厮杀数万年的万族众灵,拥有了一丝难得的喘息之机。
可无论是各路大能,还是底层炮灰都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待三族族长破关而出的那时算起,整个洪荒将会直接陷入疯狂战乱,谁能存活到最后,谁会死于战乱之下,谁会被莫名牵连至死,都将会是一个未知数。
他们现在所能做的,只能是拼命修行,疯狂获取各种资源提升自身实力,以求在无量量劫爆发之际,可以谋求到一丝丝的生存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