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的呼吸乱了。
虽然庆帝也知道,神庙使者不是肉身凡人。所以不能把他们拿来跟凡人相提并论。
但庆帝本身并不知道,神庙使者究竟是什么东西?
范斌的提议,无疑是让他非常动心的。
毕竟站在庆帝自身的立场上,大宗师同样也不是凡人?
既然神庙使者可以做得到。
那他们大宗师,没理由做不到。
“历史上,只有那些昏君才痴迷追求长生?你小小年纪,不要误入歧途。”
庆帝重新恢复冷静之后,立刻对范斌大声斥责。
范斌一言未发。
“老二手下那个谢必安,还有高达。让他们先试,如果能走通,就再多找几个人试验。你自己不要轻易尝试。”
斥责完了之后,庆帝话锋一转。
“如果需要什么支持,你只管找我。小的,让你父亲解决。大的,我来管。但这件事情本身,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包括你父亲。”
“微臣,领旨!”
嘴上说的那么好听,实际行动却完全不同。
对于如今富有天下的庆帝而言,对于已经晋级大宗师的庆帝而言。再也没有比武道长生,更能让他心动的事了。
虽然庆帝心里,肯定藏着怀疑。
之后也一定会暗中派人调查范斌所言,是否属实?
但这都丝毫不妨碍,他对范斌的支持。
对范斌而言,这就足够了。
他在研究真气修炼秘籍的时候,自然也顺带着调查了其他的一些东西。
比如说武者自身的情况对比。
他对庆帝说的话,除了最终推导出来的结论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
那些低品的武者,在没有强行突破,没有经历战乱的情况下。
寿命的确出奇的高。
但这本身,并非是因为他们修行武道,而是因为他们身体康健。
身体康健的普通人,在没有经历战乱灾荒的情况下,寿命也能达到七八十岁。
只是这一点,根本无人统计。
庆帝自然也就不可能查出,范斌是否诓骗了他?
再者。
范斌也没有完全撒谎。
想要用真气来影响寿命,并非完全不可行。
最起码对于庆帝而言,是有可能的。
只是庆帝本身,对人体的了解远远不够。
不然就他把霸道真气修炼成王道真气的经历,他完全可以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再造。
苦荷也一样。
至于说身体再造之后,他们能不能与天同寿?
那谁也不知道。
但延长寿命,活個千八百年,甚至是几千年,是完全有可能的。
范斌如今所走的,就是这条路。
范斌离开以后,大殿里只剩下庆帝一人。
庆帝来回踱步,嘴里反复嘟囔着两个名字。
“神庙!”
“老五!!”
范斌的话,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效力。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范斌刚好戳中了庆帝的内心。
庆帝本身对神庙,同样有着渴望。
“传陈萍萍!”
儋州是范家的地盘。
想要调查那里的事情,只能由鉴察院出手。
范斌回到范家之后,继续撰写自己的训练计划。
跟庆帝描绘的美好愿景,就相当于一个完美的ppt。作为庆帝的员工,他当然要让老板看到自己努力的工作。
“第一步,潜水训练!”
九品武者,可以一直潜在水中,在水中呼吸。
但是八品武者却不行。
“第二步,生死考验!”
人在面对生死之险的时候,在求生本能的推动下,往往会爆发出巨大的潜能。
武者同样如此。
每一次经历生死之战,武者的实力都有可能突破。
“第三步,水到渠成训练法!”
如果使用了前两个方法之后,都没有能够让小白鼠一二号更进一步。
那不妨让他们重新打牢基础。
在深渊瀑布下,不断冲击自身,磨练自身的毅力。
或者,将身体浸入沸水之中,感受火焰的温度。
范斌的这些训练方法,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都是他前世通过电视剧,小说看来的。
至于说有没有效果?
那当然要等试验以后才知道。
范斌真正要做的,自然也不是这三种。
想要让谢必安和高达更进一步,注定只能从真气下手。
范斌想对二人的真气,进行引导。
这不光是对二人的考验。
对范斌本人而言,这无疑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范斌首先要将自己的真气,变得柔软异常,变得能够在他人体内操作。
就像范闲。
范闲可以不断放出收回自己的霸道真气,在熟练了之后,他甚至能够用这样的方法,像壁虎一样在墙上游动。
这一点,范斌自然也做得到。
范斌甚者还想去做踩水的练习。
但真气不是查克拉,面对水流的时候,真气根本没办法依附。
范斌想要把自己体内的真气,变成柔软的小触手,伸到谢必安和高达的体内,帮助他们打通自己体内的经脉。
这当然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就算是强如大宗师,都不敢尝试这样的操作。
这跟帮人梳理经脉不同,这是在帮人开挂。一个操作不当,或者两人本身的经脉不足以承受九品真气。
他们都有爆体而亡的风险。
当然。
风险也伴随着巨大的回报。
八品高手虽然强,但还不足以独霸一方。
九品强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那身份和地位,几乎是百倍的增长。
训练计划写完,范斌就准备按照上面的大纲来操作。
谢必安和高达的突破,他们本身的作用,只占不到两成。
剩下的八成,全靠范斌。
就在范斌准备叫那二人开始第一项训练的时候。
范建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父亲大人,有什么事,你找人叫我就行了。不用每次都亲自过来。”
范斌忍不住吐槽。
“陛下吩咐了,让我全力配合你,且不得过问你做什么?”
范建眼中闪烁着疑问。
“这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们照做就是了。”
范斌没有正面回答。
但他话里的意思,已经说的明明白白。
这件事,对范家而言并非坏事。
范建听懂了,他也就没有追问。
“儋州的事情查清楚了,是鉴察院下的手。”
“鉴察院的哪一个?”
范斌皱眉。
范建摇头,“不管是哪一个,陈萍萍都脱不了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