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18章 付不起侯爷要的代价(1 / 1)冬月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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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纲目的达不成,辛安担心他会暗地里做些什么事。

但辛宽说此行唐纲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自从唐纲到了淮江辛宽就为他造势,尤其这次他生病辛宽更是好好的传扬了一番他的大义,彻底将他给架了起来,如今又握住了他的把柄。

“没有官员能忍得住不朝善款伸手,他也一样,此事是经我和姚家的手将银票送到他的手上,城中大小官员都牵扯其中,好在都知道轻重,不算太贪。”

“他即便在心中对我不满,也会有所顾忌。”

说到此时辛宽就忍不住叹气,知道的越多越是觉得心寒,那些朝廷的官员是不将百姓当人的,朝廷若是拨下来一百万两,层层的吃,能吃掉九十万,剩下的那十万才能勉强用到百姓身上。

这回这些官员只要了一成,他竟觉十分有良心。

辛安道:“水至清则无鱼,那些官员得不到好处就不会出力,他们不出力就拿不到更多的善款,此事就是皇上只怕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要大部分能落到实处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效果。”

辛宽倒也没太过矫情,他没有改变规则的能力,只能随波逐流,尽可能的不迷失自己。

父女俩商议了一阵辛宽给辛安说了下刚收到的消息,“我的人已经到了松阳县,那人即便再出色也只不过是个没经历风浪的富家公子,能见过多少手段?”

“你静待消息就是。”

辛安等得起,“此事就辛苦爹盯着。”

她爹亲自出手,她很是放心。

从这晚开始辛宽在唐纲面前便不再提及此事,他还亲自走了一趟周家,并未隐瞒内情,周老爷拱手作揖多谢他的坦荡,将准备送到唐纲跟前的探病礼也减半,只作为拐着弯的亲自登门探望。

彼时唐纲还以为周老爷是来亲自求他的,结果人家只是嘘寒问暖了一阵便告辞离开,唐纲心里便有了猜想。

这下来的两日谁都没再提及此事,唐纲在等,等辛宽服软,心里决定只要辛宽再来求他,他就会降低要求,就会答应此事。

可辛宽很忙,除了自家生意外还有慈善堂的事,善款到了那么多,总要尽快拿出如何花用的细则,不能让百姓觉得这又是一桩挂羊头卖狗肉的事。

唐纲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但辛家可还要在这里长久的住下去。

“慈善堂的冠姓一事由姚家夺得,为此姚家愿多捐三十万两。”

“外地的商户也已经赶来,除了被带走的四百万两,目前一共筹得善款六百七十多万两,距离善款结宿还有半月,等翰林院的那些大人到了后应该还能刺激一部分人来捐款。”

“这是账本,请侯爷过目。”

唐纲翻看了几眼便递还给了他,然后瞪着他开口。

辛宽躬身,“若是侯爷没有吩咐我就去忙了。”

“你是因周家之事在和本侯置气?”

人家不给台阶,唐纲只能自己先开了口。

辛宽道:“侯爷多虑了,此事我已经转达周家,周家人果真如我所料,也过于谨慎,担心以后做的事违背他们的家训,说起来是我考虑不周,让侯爷见笑了。”

唐纲一时语塞,这和他预料的完全不同。

“怎么,周家人不准备走仕途了?”

他都主动开口了,有台阶就赶紧下,赶紧求本侯,本侯不会太为难你。

可惜他的心声辛宽听不到,且还猛敲退堂鼓,“自是想走的,只是他们付不起那样的代价,便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我也觉得很遗憾,有侯爷的提携少走多少弯路,哎~”

“这是想要得到本侯的提携,却不想付出代价?”

唐纲觉得可笑。

辛宽道:“是付不起侯爷要的代价,赌不起,您无需和他们计较,周家人谨小慎微惯了。”

周家打了退堂鼓,辛家自然不可能还有二十万,唐纲眼眸冰冷,“既是如此,那便作罢。”

气死他了。

眩晕之感阵阵袭来,唐纲觉得他应该去躺一躺。

辛宽走的干脆,唐纲就是他见过的最不敞亮的人,没有之一,老侯爷那般英雄,儿子怎么这个德行。

又过了三日,翰林院的那些大人来了,几个有资历的带着七八个年轻人,得知是来给那些商人们着书立传,那是相当的不服气,觉得落笔都是侮辱了他们读的那些圣贤书。

当他们得知写一本传记就能得到十两银子,写三本另外奖五两银子,面上没说什么,暗地里纷纷找到辛宽,说自己的字写的多好,写书的时候有多快,要求多给他们分派一些。

翰林院也就是听着好听,没什么油水,‘清贵’二字也就剩个‘清’,可谁不是一家子要养活,尤其一些还是一家人勒紧了裤腰带供出来,都在等着他的回报。

十两,足以让他们心动。

“说手不断,笔不停。”

辛桓觉得有意思的很,“以前都觉得翰林院那是多清贵的地方,如今却觉得无论读再多的书,前提他也是人,成不了神,还是有世俗欲望,要吃五谷杂粮。”

“说明这些人没有因为念书太多就迂腐,趁着他们这些时日在,你好好跟着学学。”

这几日的辛安不是陪着王氏出门逛街,就是接了帖子出门赴宴,也算体会了几次全程就她身份最高的快乐,不用阿谀奉承也无刻意讨好,无聊的宴席都变了有趣了起来。

也正因如此,她对权势更为渴望。

没有谁天生就喜欢巴结讨好别人。

辛桓让站在远处的一个男孩过来,转头对辛安道:“不是说翠屏姑姑想要收养一个孩子吗,看看这个行不行。”

六岁的小子,胖嘟嘟的,走到近前给辛安磕了头,“柳生见过少夫人。”

“柳生?”

辛安让他起来,辛桓说这孩子的家人都没了,“开春运糖的路上捡到的,跟着爹娘从西北来,路上遭了祸,这个小子藏在一颗老柳后逃过一劫,顺嘴叫了他柳生。”

“可知家中是做什么,还有何人?”

西北来的孩子,遭遇横祸,她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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