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虚动作僵硬地转过身,对着江城舟和邹水韵,笑容比哭还难看:
“不是,你们请了这种级别的大佬,为什么还要找我一个小喽喽来啊!”
邹水韵抿唇一笑,眼里的惊讶也还没消退:
“我也是刚知道,原来我我们乖宝竟然这么厉害。”
平虚:“……”
他发誓此生再也不接江姓人士的订单。
白焰已经逐渐消散,秦楼月放下江斌的手腕,看了眼时间:
“应该马上就能醒了。”
平虚闻言,立马悄悄朝着门口的方向偷溜:
“还是秦道长实力高强啊!不愧是浮云山人门下弟子……既然老江董已经身体无恙,那贫道我就先走一步了哈。”
一说完,平虚立马转身,跑路的动作还没来得及做完,就被门口的两位保镖给拦住了去路。
江城舟笑得十分绅士温和:
“平虚道长,我夫人还有些事要留您一留,就别急着走了吧?”
平虚:“……”
片刻后,江斌终于从十几个小时的昏迷中醒来。
邹水韵端了一碗米糊,刚才还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袭满了心疼:
“醒了就好,来,先喝点米汤。”
在邹水韵的轻声细语下,老江董很快知道了自己昏迷的“前因后果”。
当然,他得知的是江城舟执笔经秦楼月润色过的阉割改写版。
秦楼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邹水韵用三言两语把老江董哄得又安心睡了过去,一时间叹为观止。
人头煞吸食的是人的精气,老江董在这个年纪能够醒这么快,已经算是身体健硕了。
从房间中离开,邹水韵关上门,脸上的温柔情谊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个干净。
她对着秦楼月轻声道:
“乖宝,晚上我要在这接待一个合作方,是江家的世交,徐家的老爷子,我脱不开身,就让城舟带你去逛逛京市。”
秦楼月乖巧点头,丝毫看不出刚才大杀四方的样子。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顿了一下,忽然问道:
“徐家?是徐毅成老爷子吗?”
邹水韵惊讶:“对,你知道他?”
秦楼月点头:“我师父和徐老爷子是故交。”
来京市前,师父就让萧师兄把徐家发生的怪事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了她。
老江董昏迷不醒疑似中邪,徐毅成就算是再心大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点来谈商业合作,更别提是老友叙旧了。
因此他来只会有一个原因,想来看看能不能在江家找到破解自己家里怪事的能人异士。
秦楼月忽然转头看向平虚,微微一笑:
“有个忙还要请道长帮一帮。”
平虚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左右张望,无助地抱紧自己弱小的身躯。
……
云城山庄入口马路旁。
沈顾之坐在咖啡厅里,正凝神看向窗外,对面坐着一位戴着墨镜的女人。
女人托腮笑道:
“徐董每天都有喝咖啡的习惯,这家咖啡店在京市很出名,大概十分钟后徐董会路过。”
沈顾之略微攥紧了手中的纸巾,沉声道:
“你确定没有骗我?”
女人翻了个白眼:“我要是骗你,还特地跑过来一趟做什么?这可是老头自己在家说的,爱信不信。”
沈顾之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立马收好脾气,好言好语:
“没有,我怎么会不信你,我只是担心,徐家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徐董还会有闲心来喝咖啡吗?”
女人,也就是徐董的小女儿徐握瑜抬头看向沈顾之,不耐烦道:
“老头前两天联系上了一个人,说是什么太什么道的,还瞒着不让我们知道,说是只要那人来了,就一定能解决家里的事情,简直蠢的不可理喻。”
沈顾之抓住重点:“什么人?是徐董认识的朋友吗?”
徐握瑜摘下墨镜,面色不爽:“打听这么多干什么?难道我在你这里还比不过一个没名字的陌生人吗?”
听出徐握瑜语气中的意思,沈顾之对着她安抚一笑:
“怎么可能,我是因为你才会关心徐家的事情,别说傻话了。”
徐握瑜满意一笑,余光看到窗外不远处缓缓停下的车,立马带上墨镜起身准备离开:
“来了,白色那辆车上下来的就是,你把握住机会。”
半小时后,江家别墅门口。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按下门铃,旁边站着一位同样西装革履,手上还拎着一个纸袋的年轻人。
邹水韵前来迎接,笑着道:
“徐董这是带来好运了啊,我们家老头下午终于醒了一回。”
听到江斌苏醒,徐毅成关切道:
“老江身上的毛病查清楚了?!是哪位大师?”
邹水韵单手背在身后,把躲躲藏藏的平虚一把拽到身前:
“正是这位平虚大师!徐董进来说,咱们慢慢聊。”
不得不说,平虚这副“仙风道骨”的标准道士形象还是十分能够唬住人的。
再加上邹水韵的推荐,徐毅成完全没有怀疑,激动地连声应好。
刚走了几步,他一拍脑袋,回头对着年轻人道:
“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就在车里等我一会儿,我和江夫人聊完了就来,着急就算了,咱们改日再约。”
沈顾之忙恭敬道:
“不会不会,徐董你先忙,我正好在周围散散步。”
邹水韵离得远,再加上沈顾之低着头,没怎么看清这位,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老徐,这位是……?”
徐毅成摆摆手:
“嗐,一个创业的年轻人,想法挺有意思的,先不说这个,大师是怎么说的?老江到底是怎么什么情况?”
邹水韵边迎着人去客厅,边不动声色地推了一把平虚。
平虚有苦难言,只能强装镇定,按照那位祖宗的吩咐,开始强装高深:
“江夫人谬赞,贫道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
徐毅成一听,眼神瞬间亮了,激动地拉起平虚的手:
“道长!我家里近日也出了点问题,不知道道长有没有空帮我看看!”
平虚深吸一口气,想起那位的手段,一时间笑得比哭还难看:
“自…自然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