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前方三百米处发现了一只雌性!”一只小灰狐狸手抵在额头处,朝前方观望着,“除此之外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而他的身后,正站着一位相貌俊美的男人。
他一头银白色长发直至腰处,一身白色兽衣,将他宽厚的身形勾勒的如罗马雕塑一般。
但他面容冷峻,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这冷眸微微一抬,语气淡漠,“去瞧瞧。”
“是!”灰狐得到宁静,捣起自己的小短腿,溜烟的功夫便跑到他嘴中说的雌性面前。
女人一袭棕色长发,身穿竹藤草裙,脸蛋小巧精致,嘴唇微微泛白毫无血色,腹部上有着一处刀伤,正流出一大片血迹,看着她这副模样如同死了一样。
灰狐伸出毛茸茸的触爪,用剪力的指甲悄悄碰了碰女人洁白手臂,昏迷中的女人一点反应没有。
随后他又将爪子伸到女人的鼻息下,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爪子上,虽然极轻,但还是能确认,这个女人并没有死。
灰狐眨了两下狡黠的双眸,立刻转身对男人禀报,“大王子,这个雌性还活着。”
男人冷漠的双眸微微一动,轻启薄唇,语气依旧冷淡,“嗯,带她回去。”
江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的脑袋晕晕乎乎,还涨的生疼,坐起身来时,也扯动了腹部的伤口,让她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而她,则是刚刚被男人带回来的那个雌性。
这里是哪里?
江黎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木屋,除了她身下一张木床之外,只有一张桌子。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她心里发出一阵阵恐慌。
视线不自觉的向下看去,隐隐作痛的伤口,一身兽衣,纤细白皙的四肢,无一不在证明,这具身体不是她。
江黎震惊的瞪大双眼,对眼前看到的感到不可思议。
她这是来到了哪里?
明明刚才她还在医院病房里经受着病痛的折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难不成她这是穿越了?
而就在这时,她的眼前忽然闪现出系统对话框,上面则写着:“尊敬的穿越者江黎,我是系统2668.欢迎您穿越到冥玥。
冥玥——兽世大陆。是由狐族,人鱼族,豹族,蟒族,黑熊族,鸟族,六大部落和其他附属小国组成。而您的身份,则是一位刚化成人形不久的鹌鹑。”
看着系统推送出来关于冥玥的简介还有自己的新身份。
江黎并未对自己穿越到冥玥而感觉到害怕,相反,她觉得这是老天给她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再原来的世界,她饱受癌症的折磨,每天经历着化疗,在病房内等着死亡降临,十分羡慕那群无病无灾的人。
但是……
有那么多鸟类,为什么不让她投生到一只漂亮的鸟人身上?怎么会是一个鹌鹑?
江黎心里莫名有些不爽,但好在这股心情没有维持太长时间。
毕竟好不容易重活一次,鹌鹑就鹌鹑吧,她无所谓了。
正对新生命感到兴奋时,系统又闪现出来一段话。
“江黎,由于您穿越前的原宿主遭人偷袭重伤,导致伤口大面积感染。如果想需要我解救提供药物,您需要在半个小时内找到一名兽人结合,孕育生子,不然您将在半小时内遭受伤口感染致死。当然,我会给你一个汤药,方便你迅速受孕。”说着,面前浮现出一个瓷碗,里面是黑咕隆咚又难闻的汤药。
江黎看到这话,心里慌成一团。
想到在这个世界医疗设备肯定不如原来世界强大,随便伤口感染就是致命的病。
但对于这来之不易生命,江黎可不想就这样随便死去。
她心下一横,丝毫没有犹豫。
不就是生孩子吗?她生!
“介于您是我头一个拉来的穿越者,本系统赠给你一个宝贝,方便你行动。”
江黎瞬间眼冒金光,才想着系统会给她什么牛叉的宝贝。
结果给的东西刚亮在眼前,江黎顿时无语住了。
是一个竹筒迷烟。
“这叫做好宝贝?”江黎双手抱胸不满起来。
系统听到她的抱怨尴尬的笑了笑,十分不好意思。
“这只是个开始,如果你后面的任务都完成的非常好的话,给你的奖励也会越来越丰厚。”
江黎微微叹了口气,虽然觉得很坑,但毕竟这个系统让她穿越到这里又重新给了她一次生命,心里也是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嘿嘿嘿,现在还有25分钟呦,超过了这个时间您又要凉凉了。”
经系统的提醒,江黎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个公的怀孕生孩子,延续自己的生命。
她伸手端起汤药,一口闷下。
苦涩的药味在嘴中逐渐蔓延起来,刺激的她直犯恶心。
但她来不及多想这些,要趁着时间赶紧找人结合受孕。
江黎拖着受伤的身体从木床上起来,忍着疼痛不带一丝犹豫的走出木屋。
她悄悄观察了一下周围,四周木屋围绕,甚至还有篝火烤着鱼,像是落入某个部落一样。但凭借原主的记忆,江黎对面前的场景并无一丝印象。
她拖着缓慢的步伐在周围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并无一人存在,水果和竹篓还有瓷碗等东西散落在地上,像是遇到了某种情况,这里的人突然间离开一样。
在这里,能找到男人吗?
江黎又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别说男人了,连个女人都没有。
就在她心灰意冷转身要离开时,眼尾忽然瞥见不远处的木屋,半掩着门,里面好像躺着人。
江黎没有一丝犹豫,赶紧走上前去。
她悄咪咪的放缓脚步,偷偷在半掩的门前观察着里面。
男人侧躺在木床上,银白色的长发如瀑般倾斜结实的胸膛处,头上竖起两只雪白耳朵,长长的尾巴随意的搭在一旁。
这是什么兽人?是狐狸吗?
只听脑袋里传来叮的一声响动,系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剩下十五分钟呦,大大加油!”
听着这催命般的声音,江黎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赶紧拿起迷烟,通过缝隙伸了进去,猛地一吹,迷烟从竹筒内吹了出来。
而屋内的男人双耳微微一动,像是听见了声音,迅速睁开双眸,金黄色的眸子泛起冷意,起身朝木门冷斥一声。
“谁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