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澜的一声声轻抚,渐渐将江黎忐忑的内心抚平。
而就在这时,围绕在小杰周围的海草忽地发出簌簌的声响,二人齐齐转头看去。
只见一群小海马从海草中钻了出来,小小的一团团不断地朝外飘去。
“小杰生完了!”
江黎和君悦澜一同朝小杰走去。
只见刚生产完的小杰从海草中钻出,脸色虚弱的十分苍白,双眼也是似睁非睁,尽显疲态。
“小杰,你没事吧?”江黎关切地询问。
小杰轻轻摇摇头,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没什么大事,估计这段时间要拜托你们照顾了。”
海马生产完一段时间十分虚弱,他们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修养,不然会被偷袭吞噬。
所以每次他生产完都会拖着疲惫的身子来找君悦澜,让他收留自己一段时间。
“好,放心吧,包在我们手里。”君悦澜回答道。
小杰扯起唇角,露出一抹虚弱的笑容,“多谢。”
放下这两个字后,他这才闭上眼睛,陷入疲惫的昏睡中。
君悦澜提前就为小杰准备了一个小贝壳床,他将昏睡的小杰放了上去,而江黎则是将刚出生恶小海马,小心翼翼地用手托着,也一同放在了小杰的身边。
她大概的数了一下,一共生产了十五只。
君悦澜将贝壳轻轻盖上,只留下了一点的缝隙。
“好了,让他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就好了。”
江黎点点头。
自从身边少了小杰聊天,江黎的生活过的更加无聊。
虽然君悦澜会时不时的带她在周围逛逛,但也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再远些的地方并不会带她去,只是承诺等生产完后会带她好好的在萨纳河玩玩,看看夜晚时萨纳河的美景。
君悦澜不捕猎的时候,总是会腻在江黎身边贴贴,即便是江黎不断地将他推到一旁,他总是能厚着脸皮继续上前。
二人在力量上的悬殊十分大,久而久之,江黎也随他去了。
但在他捕猎时,江黎总是会睡上一会,等他回来。
她也想过让君悦澜多弄些食物回来囤着,省的每天跑来跑去的麻烦。
但他却说,“星鱼长老说了,新鲜的食物才最有营养,只要是姐姐喜欢,我不怕辛苦的。”
虽然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却让在现代从未交过男朋友的江黎来说,简直就是抨击!
尤其是对上那张坚定帅气的脸,更是让江黎小鹿乱撞。
不行不行,再这样看下去她怕她控制不住记几。
就在江黎又打了第N的哈欠,昏昏欲睡时,君悦澜又准备离开去捕猎。
临走之前,君悦澜轻轻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十分温柔缱绻的说道,“姐姐,你睡一会吧,等我回来后就有好吃的了。”
江黎点了下头,并轻轻“嗯”了一声。
即便是再困,她还是目送着君悦澜离开。
等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江黎平躺下身子,准备小睡一会的时候。
她肚子里的崽子却突然乱动起来。
这胎动的频率让她都有些害怕,也让她瞬间毫无睡意,清醒起来。
毕竟每次肚子里的孩子都十分安静,只有再她吃饱喝足之后才会浅动一下,怎么现在动的那么快?
这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孩子出什么问题了?
江黎慌张的坐起身来,双手轻轻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你们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黎的话音刚落下,脑袋里便出现了系统的声音。
“宿主,宿主,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系统嗷嗷乱喊的声音,已经在她的脑袋里都快炸开了,她怎么能听不见?
“我听得见。”江黎皱眉用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让脑袋好受一些,“你声音小点,吵得我脑袋疼。”
闻言,系统的声音这才低了一些,但语气还是藏不住的慌张,“宿主,你快逃吧,有人要挟持杀你!”
此话一出,江黎瞬间瞪大双眼,漆黑的瞳孔急剧收缩。
“你说什么?谁啊?谁要杀我?”
江黎也慌了起来,连忙问着系统。
“你先别问这个了,赶紧逃吧,事后我再告诉你。”系统这时顿了一下,又默默的补充了一句,“算了,你还是别逃了,他们已经到门口了。”
“啥?那么快!”
“先不说这个了,宿主,按照上次约定,我给你五十点灵力,你先自保活下来昂!”
“上次?难不成我考核赢了?”
“算是又不算是吧……”
“嗯?什么意思?”
“来了来了,我先溜了,宿主你自求多福吧!”
系统说完这话后,江黎的脑袋里只剩下“哔——哔——”的声音。
而后她感觉有一股热流顺着她的头顶缓缓地流在她身体四处。
好家伙,她这是遇到了什么系统?怎么出事了比她跑的还快?
说好的保护宿主,怎么到她这什么都没有?
这是什么鬼穿越?
果不其然,江黎刚吐槽完狗系统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男鲛人。
他也是一头蓝色头发和蓝色鱼尾,模样上与君悦澜有四五分相像,但全身充满着凌冽冷酷的气质,与君悦澜温润的性格截然相反。
而他的旁边,飘着一只河豚,身后都是拿着刀和叉子的虾兵蟹将。
等等,这个河豚……
怎么那么眼熟呢?
“长溪王子,这个就是他救回来的雌性!”河豚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对一旁的鲛人,君长溪禀报。
江黎这才想起来,这河豚就是昨日来到这里偷看的那只河豚!
君长溪轻哼一声,凌冽的眼眸微微眯起,似是一道寒光一样,直直打向江黎。
而江黎也被他这眼神吓得全身哆嗦一下,心里也控制不住的害怕起来。
河豚管他喊王子?难道他是鲛人族的王子?但为什么会来这里?虽说自己是偶然掉进来的,但也却是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也没有做什么胡作非为的事情啊!
江黎越想越害怕,恐惧已经遍布她的全身。
她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双手也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看着她这一些列细小的动作,君长溪也看出她的害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