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来自系统界的零零七】
“系统?零零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宿主,你是被选为我们系统界的测试者了,我这便给你安排任务!】
“任务?到底是什么任务?”
【你的目标是在这里,用一年的时间成为全京城首富!】
“你开什么玩笑?我被丢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资源匮乏,一无所有,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全京城首富?”
【宿主,稍安勿躁。我自会赐予你金手指,助你一臂之力。但如果你不能在一年内达成目标,金手指便会被收回。届时,没了金手指,你将一无所有,在这个时代自生自灭。】
唐钧宁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耳边穿来模楜又朦胧的声音,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哭泣。
“母亲,钧宁都这样了,求求您,别让她嫁了吧!”那声音中的哀求与绝望,令唐钧宁的灵魂为之一颤。
“慕氏,你休要再啰嗦了,钧宁的亲事是板上钉钉的,不容更改!”
唐钧宁听到一个老太婆刁钻刻薄的声音怒斥着。
“我那命苦的闺女啊……”唐母抱着浑身湿漉漉、面色惨白的女儿坐在地上,一想到自己的闺女已经死了,哭声更加撕心裂肺。
“祖母,我们好舍不得姊姊,求祖母不要带走姊姊……呜呜呜……”一对年仅七八岁的小女孩紧紧相拥,哭得凄凉无比。
围观的民众逐渐增多,他们注视着眼前的一幕,无不纷纷摇头,面露惋惜之情。
“大嫂啊,”另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她十分轻描淡写地说,“这钧宁没了气息也罢了,反正早晚都是要被送到陈老爷家,给那亡子配冥婚的,说到底,她的命运早已注定,逃不掉的。”
她接着补充道:“你放心吧,母亲已经接受了陈家送来的聘金。我们会多给你闺女烧点冥钱的,让她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安稳些。”
唐钧宁听着这些话,所以,这原主是被配了冥婚?
为了些许微薄的聘金,这户人家竟愿牺牲一条无辜的生命。
唐钧宁气得几乎要冒烟了,原主年仅芳华十六,其母慕氏,性情柔弱,常易为外人所欺凌。其父唐永,因忙于外地谋生,每月仅得归家两度。家中有一对年约7岁的双胞胎幼妹,唐小小与唐秋秋。
那位刻薄吝啬的老太婆杨氏,正是原主的祖母,视钱财为命。在老太婆膝下有三子,大房有三个女儿,二房则是两个儿一女。如今,唯独幼子尚未成家,这成了老太婆心头事。今日,老太婆竟执意要将唐钧宁卖出,便是想借助那笔聘金,为小儿子寻觅一门好亲事。
谁知原主“唐钧宁”却执拗不从,竟选择投河自尽。
随着记忆的碎片渐渐拼凑完整,唐钧宁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生机,手指微微颤动,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一道刺眼的光芒瞬间映入眼帘,令人不适。
就在此刻,那位中年女人,猛然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瞬间割裂了所有人的耳膜,使得在场的众人皆不由自主地浑身毛发倒竖。
“啊——唐钧宁她...她居然诈尸了!”
“钧宁……钧宁……”唐母拭去眼角的泪珠,双手紧紧扣住唐钧宁的手,脸庞上洋溢着重逢的喜悦。
唐钧宁微微眨动着眼眸:“母亲。”
“姊姊,姊姊!”那两个双生妹妹,一左一右地紧紧环绕住她的腰肢。
“你……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那中年女人便是原主的二叔母,她面色惨白,显然被眼前的情景吓得语无伦次,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
“我本应长眠地下,怎奈冥王不收,只得重返人间来寻你们……”
唐钧宁一本正经道,她身披破旧湿漉漉的衣物,发丝凌乱如同乞丐,污垢满面,显得尤为狼狈。
“哎呀,我的天呐!我看着这哪像什么钧宁啊,简直就是被妖邪之气附身了!咱们得赶紧找个法师来,好好驱邪捉妖才行!”二叔母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生怕对上那唐钧宁空洞无神的眼神,她慌忙跑过去,紧紧攥住那老太婆的手臂,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被二叔母一番话弄得心神不宁的老太婆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她推开了二叔母的手:“如果她真的是鬼魂,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作恶?”
二叔母只得畏畏缩缩地退到一旁,原本心怀畏惧的民众听了老太婆的这番话,心中的恐惧竟然渐渐消散,胆子也大了起来。
唐钧宁说:“祖母,我是不会接受冥婚的。如果有人愿意,那就让她去吧!”
这番话令老太婆勃然大怒,她颤抖着手指向唐钧宁:“不管你同不同意,这门婚事你必须得应下!”
唐钧宁冷笑一声,反问:“为何非我不可?我有什么理由必须去嫁?”
对于这个老太婆,唐钧宁从未有过一丝亲近之感,而原主的记忆中,也并无多少温情。
老太婆瞪圆了眼睛,理直气壮地反驳:“因为我是你的祖母,你就得听我的!”
唐钧宁微微勾起嘴角,她转向一旁的二叔母,悠然问道:“祖母,既然必须有人出嫁,那为何偏偏选中了我呢?我记得二叔母家有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唐莲,她既然也是唐家的一份子,为何不让她去嫁呢?二叔母如此为唐家着想,这个提议应该很合她意吧?”
听闻唐钧宁此言,二叔母瞬间如同被触及了逆鳞,不假思索地反驳道:“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怎可如此狠心,将你妹妹推入火坑之中?”
“哎呀,真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听说她一直对唐家大房有所不满,现在看来,传闻不虚啊。”
“这女人的心肠也太狠了,难道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心头肉吗?”
四周的群众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二婶这时才恍然惊觉自己的言语失当,然而,说出去的话如同覆水难收,再也无法挽回。
“二叔母,您这话莫不是要把我往这火坑里推?”
唐钧宁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令人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她旋即转过身,面对民众们,面庞已换上一副截然不同的神情。不知何时起,她的眼角竟已泛起了点点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