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走后我就在房间里等,到了下午老周才回来。他手里多了一个旅行箱。
“装的什么?”
“死猫。”
老周告诉我,老板看见死猫后差点没昏过去,嘴里一直念叨着:“这都好几年了,猫竟然不腐烂......”
“老板请我出去吃了一顿饭,还塞钱给我,我推辞了。他问起你来,问你怎么不来。我告诉他你因为昨天的看事儿身体受损。”老周讲。
“先别说这个,这箱子里的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给闫叔说了,误打误撞帮人看事儿发现一只死猫,让他派附近的点灯人过来研究,就不必我们处理了。”
我问老周:“咱们来云南找姐姐,算是失败了?”
老周说:“也不能这么想,起码云南这个地方是没戏了。”
“你怎么知道?”
“刚才在饭桌上,我问过老板,把赵艳的照片给他看了看,老板说见过她。”
“卧槽,你怎么弄到的。”
“林老板微信传给我的。老板问起我有没有对象,我告诉他有,随后就给老板看了一下赵艳的照片,老板说他在去年秋天见过这个女的。”
我来精力了,“怎么说?”
“老板是这么说的,这个女人对他说‘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让他别找了。’”老周说。
不让找了?她这是什么意思?
老周分析道:“她应该是对你说的。她可能知道你会来找她,但你俩非亲非故的,犯不上,她心里也过意不去。而且如果你来找她,就证明她出事了,她也解决不了的事情,你来也没有用。”
“我们接下来去哪?”我问。
老周拿出了白猫的毛说:“本来想去广家找白猫,但猫现在已经找到了。”
“对啊,去广家!”我解释道:“你想想,我们在云南走过的路,也正是姐姐走过的路,她应该也是没有头绪。所以我猜,她去了广家。”
老周摇摇头说:“那为什么她手机关机?如果去了广家,她一定会找广家人,手机关上不是很麻烦?况且她的家也在东北,她要是回了东北一定会回家看看的。”
我还是没听明白,我问老周,姐姐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不利。
老周点点头:“手机关机,肯定是遇见事儿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她最好的情况是被绑架。也不排除遇难的可能性。”
绑架?要是绑架肯定会勒索的。不会这么长时间没信儿。
“绑架也不一定是要钱。”老周说:“赵艳的通灵如果是咒术的话,那就说明她是修行人。修行人之间的矛盾可不会是因为钱。”
我起身穿鞋,对老周说:“走吧,去趟东北,去那里把情况说明,以姐姐和广执的关系,广家人不会坐视不管。”
老周问:“买票去?”
“对啊,去东北。”
老周气的笑了说:“东北一共三个省!”
我才反应过来,告诉老周广家在黑龙江。
我们买了第二天一早的机票,最终在第二天中午到达了黑龙江。
我依稀还记得梦中黑龙江的寒冷,有一年到了四月份还在下雪。
老周可头一回来东北,现在正是初春,黑龙江的路面全是雪,被车辆压的硬硬的,滑滑的。走路稍有不慎就会摔一个跟头。
“卧槽,真冷啊。”老周冻得不行,他说:“先买件衣服吧。”
我们在太平机场出来,周围全是出租车。我们上车后司机大哥问我们去哪。
老周说先去市区,找一家差不多的服装店。
太平机场离哈尔滨的市区很远,一路上司机大哥跟我们聊了很多。问我们是不是可乐意吃酸的了,还问我们那里是不是全是煤。
老周笑道:“大哥您怎么不说东北话?”
司机大哥一愣,然后笑呵呵的说:“黑龙江都说普通话,标准情况在全国还能排上前几。你要是想听东北话,辽宁有。”
我打岔问:“你们这听不听喊麦?”
“谁听那玩意儿,现在网上都骂东北人是东快傻,我就纳了闷儿了,凭什么我们要跟着吃锅烙?真要是想骂我们,你当面来骂,不给你腿打折算我不是东北的。”大哥一脸气愤。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进了市区,但看起来并不繁华。
“这是香坊区,再开一会儿前面有卖衣服的店。”司机大哥说。
到地方了我俩下车,跟司机大哥告别后我对老周说:“以前一提起东北就想起来喊麦和东快傻,却忘了以前都说东北人是活**。”
老周感叹道,哪个省都有黑历史,老抓住不放就没意思了。
我俩买了两个棉服,出来后老周问:“广家在哪个区?”
“双城区。”
“远吗?”
“挺远的。”
我和老周找了个坛肉馆,吃饱后就动身。打了一辆车,坐了好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双城。
进入双城后我对老周说:“曾经这里有一座雕像,好几层楼高,雕的是富俊将军。将军骑着马,马儿两个前蹄扬起,向天奔腾。将军拉着满弓向着上空瞄准,威风极了。可惜这个雕像被搬走了。”
“行啊,还记得那。”老周打趣道:“广家是干什么的。”
我想了一会儿说:“广家的企业遍布东三省,外地也有一些,从事各行各业。”
“各行各业?”老周不敢相信:“能忙的过来吗?”
“广家的企业一共分为八大类,有着八位广家人负责。这八位都是广执的长辈,算得上是各类公司的董事长,一把手。”我解释道。
“什么叫算是。”老周问。
我告诉他,这八位董事长年龄都是五十多岁,在这八位之上,还有着一个老人,他才是东北广家的真正的掌控者。只是这位老人年纪大了,不愿意管理这些事情,就交给八位董事长去做。但老人说话了,没人敢不听。
“他也是修行人?”
“当然了,而且在广执的记忆里,老人是属于深不可测的实力。”我补充道:“老人叫广雨生,是广执的爷爷。”
“广雨生,看来是下雨出生的。”老周问:“我们去哪找?”
“咱们直接去找广执的父母,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