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兴点点头:“不错,他是一只成精了的黄皮子,应该有几百年的道行了。也就是在三十年前他修成了人形。在未成行之前跟一只母黄鼠狼生下了一窝崽子,其中有一只被一个农民失手打死了,于是他怀恨在心,就要报仇,结果被我遇上这事儿了。”
“该死!”文哥说:“原来你个妖精,想害人!”
黄安此时处于疯癫状态,他喊道:“凭什么人类遇见麻烦了总想找点关系找点人,花点钱解决,为什么就他妈不敢承担自己的错误!”
“妖精住嘴!”文哥一腿下去,正好踢在了黄安的脖子处,只听“咔嚓”一声,黄安的头顿时就耷拉下来。
我和老周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不自觉的腿开始发抖,眼前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于恐怖,时时刻刻都在挑战着我的心理承受能力。
但黄安此时还没断气,他悲伤的说道:“可惜我的一身本事没有人传承下去,以后世间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念术了。黄三太爷,黄三太奶,我辜负了你们的期望,没有完成大业,因为自己的私情耽误了您二老的计划。”
广兴回道:“那个农民失手打死你的崽子,他事后也很害怕,东北人没有不敬重你们黄皮子的。可你竟然要赶尽杀绝,把人家往死里逼,破坏了黄三太爷,黄三太奶当初立下的规矩,你说你该不该死?”
黄安大笑道:“我只是个开始,将来会有更多的‘胡黄白柳灰’来反抗着不公平的人间,以后的东北,将不会得到仙家的保佑!”
文哥向亲信要来了冥魂针,扎在了黄安的穴位上,封住了他的神识,不想让他再有别的小动作。
“我在人间走了一遭算是看透了,你们人类要是这样继续下去,终有一天会土崩瓦解,自掘坟墓!你们记着,总有一天你们人类会和我一个下场,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他的最后几个字说的歇斯底里,我和老周隔着老远都能感到深深的恨意与诅咒。
黄安断气了,他躺在地上,但眼睛依然没有闭上,他在看着我和老周!
文哥凑进去用手试了试鼻子还有没有呼吸,然后对着广兴说:“三叔,他死了。”
广兴说:“做得好,他怎么死的?”
文哥十分纳闷的说:“只是脖子断裂,应该不会死啊。”
随后,广兴的一名小弟报告说,黄安的眼睛一直在看向西北方向。
广兴和文哥一起顺着黄安的目光扫去,正看着我们两个的位置。
“糟了!要暴露!”老周低声说:“黄安这是在看着我们怀里的黄皮子,但却把他们引来了。你别动,我有办法脱身!”
老周双手握住我,过了大约三四秒,我突然掉进土里!紧接着老周也掉了下来。我们的四周全是土,就连上面也都是,自己就像是被埋在土里一样,十分难受,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我身体里都是土碴子。
我们听见广兴他们一大批人向这里走来,似乎在寻找我们。
然后上面突然又闪出金光,照射进土里,这金光就是神识外调的表现。看来他们是想用神识搜索。
可金光在我身上竟然没有停留,而是穿过我的身体,射到更深的土地里,过了好一会儿,金光才消失。
我和老周就在土里待到了天亮。等到外面没人的时候,老周才领我出来。
出来后我整个人的身体都疼不行,似乎每一块肉都被打散了。老周笑着说:“怎么样,这就是虚实化,刺激不。”
原来是老周的虚实化救了我们一命,这时候老周怀里的黄皮子动了一下,随后便苏醒过来。
醒来后它直接跑向观音庙黄安的尸体处。
我和老周赶到的时候,黄安已经变成了一只黄皮子,现了原形。
回想起昨天黄安说的话,我才想到,眼前的这只黄皮子是不是就是他的妻子?
这只黄皮子伤心的咬住死黄皮子的小腿,将他拖走,直到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
老周向着远去的身影,举了一躬,他意味深长的说道:“都不容易。”
跟老周回到宾馆后,我们两个洗了个澡。在土里待了一夜,身上脏的不行。而且产生了心理阴影,觉得我的肉里也有土,总觉得痒。
老周说:“黄安昨天在隔壁跟人交谈,看样子那人不是四个混混中的人。也就是说黄安此行应该还有帮手,可他却一直没现身。”
我说道:“你管呢!”
我们两个无聊,就在床上刷手机,突然看到这样一条新闻:兴国集团董事长广兴,于今日上午十点整在家去世。兴国集团是全国有名的房地产集团,在东北多年来一直是处于领先的位置。广兴生前为东北的经济增长一直做出卓越贡献……”
广兴死了,对外宣称是自然死亡,但只有昨晚在场的人才知道,广兴的死是因为黄安他所布置法阵的成功。
他的死我和老周没什么太多想法,毕竟这是属于神仙打架,我们小老百姓能掺和的了什么。
就在我俩吃午饭的时候,来了一个电话让我们很是意外。
打电话的是文哥,第四个混混说出了昨晚我们也去过观音庙。
给老周气的说:“下次看见那个混混一定让他长记性!”
文哥约我们在一个很气派的餐厅,他说在四楼等我们。
我问老周会不会是鸿门宴,老周说不大可能,昨晚我们也没帮着黄安对付广家人,相反,我们阻止过他,况且文哥要是想对付我们,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和老周买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之前的已经沾满了土。
到了餐厅楼下,我没看见有什么车队和保安,之前还以为文哥会弄很大排场呢。
到了餐厅四楼,服务员接待我们到了文哥的包间,文哥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他穿着很休闲的衣服,跟昨晚的西装暴徒形象一点也不搭。年龄也不算太大,大概有三十岁。
我和文哥一对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长什么样,昨晚太黑没有看清,可觉得他十分眼熟,但又想不起来了。
文哥站起身,过来跟我俩握手,他的眼神告诉我明显也认识我。等到我俩坐下的时候,文哥开了一瓶白酒,给我俩倒上对我说:“你不认识我了?我们在大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