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芷气呼呼的上了马车,想起江云暄刚才说话的神情,一阵恶寒。
“滚!”见江云暄上了马车,恶意的踢踢他受伤的左腿,怒声道:“找你土坑里的小娇妻去,别找我!”
江云菲白了她一眼,“谁找你了,这是府上的马车,不愿意待在一起可以自己下去。”
“菲菲!”江云暄使了个眼色让她闭嘴,林墨芷刚才踢那一脚,痛的脸色惨白。
江云菲解开糖袋,重新含了块糖,闭上眼靠在马车上假寐。
江云暄叹了口气,推了推气鼓鼓的林墨芷,柔声道:“好了好了,不要无理取闹,菲菲还在这儿呢,别耍小孩子脾气。”
“谁和你耍小孩子脾气。”林墨芷用力推了江云暄一把,气极的声音沾上委屈,“我问你,当初是不是你捏着婚约非求着我嫁给你?是不是说过不会让我受一点儿委屈?”
“是是是。”江云暄点头,连连应是,温柔的帮她擦去眼角委屈的泪水。
“宋君黎的死与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杀的她,凭什么一个两个都来羞辱我!还有你那话什么意思,宋君黎是你的妻子,我不是?”
江云菲嘲讽的噘噘嘴,与你无关?宋君黎还不是因你而死的,还好意思在这里鸣不平。
当了婊子立牌坊!
江云暄安慰道:“你才是我的妻子,刚才不过是为了试探薛盈,编的假话你也信?”
林墨芷激动的情绪有所收敛,质问道:“你真打算给宋君黎办百日祭典?”
宋君黎,她凭什么配?!
“当然。”江云暄说,“不然怎么找借口抛棺验尸呢?总不能因为她败坏了我们的名声。”
宋君黎的恶臭名声,还不至于被挖坟还被叫好的地步,但他们需要一个借口,光明正大的借口。
不管薛盈背后之人是宋君黎还是其他人,他不相信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我在明,敌在暗,必须下点狠料把敌人逼出来。
林墨初含着泪撅着嘴,勾住江云暄的脖子,夹着嗓子腻着声音道:“暄哥哥,你真的对宋君黎没有一点感情吗?其实你越表现的厌恶,恨毒,我反而觉得你越在乎她。”
“毕竟爱之深,恨之切嘛,而你根本没有对宋君黎如此大恨意的借口。”
他们是书中的原男女主,即便因她的攻略导致他们感情没有圆满,但宋君黎对江云暄可是毫无怨言的当牛做马。
江云暄根本没有恨宋君黎的理由,所以江云暄所表现出种种对宋君黎的恨意时,她只有挫败感:江云暄的心还没有臣服于她,她的攻略也没有成功。
“宋君黎与我而言,不过是个曾经死皮赖脸嫁给我的女人罢了,没有爱意更谈不上恨意。”江云暄的声音不见任何情绪,“我对付她,仅仅是因为她抢了你的位置。”
“芷儿,你说你不愿被这后院龌龊事脏了手,那这些恶心事就由我来做,你只管稳坐高台。”
林墨芷说不感动是假的,红润的薄唇点了点江云暄清俊的脸颊,撒娇道:“我明明就没动手嘛,凭什么把宋君黎的死算到我头上!”
“是他们的错,不清楚事实就诬赖好人,所以美丽善良优秀可爱的林小姐,就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了。”江云暄熟练的哄着。
可算把这姑奶奶哄好了。
“矫情!”
林墨芷心情刚转晴,听到江云菲没好气的声音,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矫情了?”林墨芷冲向江云菲,揪住她的衣领质问,“江云菲,我忍你好久了。”
“今天你明知道下帖子的事,不提醒也就算了,还故意跟着我看笑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天被羞辱的怨气,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你有病吧。”江云菲看傻子一样白了她一眼,“明知道有你的笑话看,我凭什么不去。”
“呵呵。”林墨芷被气的发笑,“承认了吧,你就是故意的。”
江云菲挑眉,“故意的又能怎样,我只是没说,是你不懂规矩。”
“江云菲,够了!”江云暄看着干起来的两人,怒声打断。
林墨芷被骂的愣了一下,阴阳怪气道:“是,我是不懂规矩,宋君黎懂,都懂到棺材里了呢。”
江云暄面色沉了沉,拉住林墨芷道,“够了,别吵了。”
“哼!”林墨芷恶狠狠瞪了眼江云菲,不解气的嘲讽道:“这么为宋君黎打抱不平,也没见她死的时候你掉过一滴眼泪。”
江云菲看向她扭曲的面孔,挑眉,“我就是喜欢宋君黎,气死你!”
其实她对宋君黎其实并没有多大感情,在她看来宋君黎不过就是个嫁给哥哥,做了江家不要钱的仆人罢了。
当然会比林墨芷这个动不动大呼小叫,恨不得所有人把她供起来当王母娘娘的大小姐更喜欢。
所以面对宋君黎的死她毫无波澜,但把事情搅混,看着浑水中挣扎的人,还挺有趣的。
“爱喜欢就喜欢呗,都喜欢到棺材里了呢。”林墨芷不甘示弱,“我就不死,看看谁气死谁。”
“够了!”江云暄打断两人争吵,“为了个死人,有什么可吵的。”
马车停在首辅府,江云菲和林墨芷气哼哼的离开,江云暄拖着受伤的腿,艰难的下车。
“所谓的美满人生,看来也不怎么样!”
林墨芷看着江云暄乌青又严重的左腿,含泪歉声道:“暄哥哥,对不起,我刚才没控制好情绪。”
“今天真是倒霉死了,我好心上门给她治病,结果反遭羞辱,本就憋着一肚子,后来你又那样,气急了才会没注意脚下。”
江云暄咬牙忍住痛意,安慰的捏捏她的脸颊,“没事。”
“今天你太着急了,给薛盈治脸,要她哭着求着让你帮她治脸,你上赶着去自然就掉价了,还打草惊蛇,从薛盈的下手点又困难了。”
“那怎么办?”林墨芷听江云暄分析,也知道自己错了。
江云暄闭了闭眼,“看来只能从顾念初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