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先机的主角只能是她,也只会是她!
还有杨恩枫那边,她还得想办法跟姜初瓷打好关系,接近曾燕妮的同时,从姜家捞好处。
她很清楚记得,姜老头子喜欢捡垃圾,那一堆里有件东西,是她非要不可的,那也是她创业的本钱。
若非时间不允许,她早就先一步去捡回来了。
自从姜初瓷回来后她的计划全被打破,得从长计议。
朱沅沅的想法很美好。
先跟杨恩枫领完证后再去创业,到那时没有后顾之忧。
杨恩枫只要领结婚证,就不会做出出轨的行为。
她可以安心的创业,赚够钱再把杨恩枫接过去,有人伺候,不愁衣食,幸福的过一辈子。
反正同一个村,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会有机会。
“哎呀,沅沅!你脸上弄的啥这么脏?”朱母刚从屋里出来,差点没被女儿吓到。
朱沅沅僵硬了会,立马跑进房间对着墙上的镜子照。
看着镜子里满脸泥垢的脸,她死死握紧拳头才没发出尖叫。
所以她刚才一路都是这么回来的?
该死!这些该死的村民一个也不提醒她,迟早死完!
朱母追进屋正好瞥见她脸上的阴毒,一闪即逝,快到她都不确定是不是眼花。
她女儿那么乖,怎么会出现这种表情?
此时,朱沅沅已经回过身,单纯地笑着:“妈,我不是跟你说过,进我房间要敲门的吗?”
朱母晃了下神,抛去那点不对劲,狐疑地问:“我听说你一早挖春笋,还送杨家去了?”
朱沅沅神情没什么变化:“难能啊,我是送给姜初瓷了。”
心里却想着那帮大嘴巴,迟早会埋进土里。
朱母这才拍拍胸口松了气:“那就好,你也学聪明点,多跟姜初瓷打好关系,有你甜头吃。”
她眼界小,只知道姜初瓷身份不一般,旁的弯弯绕绕她不管,也看不明白,总归血缘是断不开的。
“妈,我饿了,你快去做饭吧。”
朱沅沅乖巧的看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朱母也没想太多,去摘菜准备晚上要做的菜。
……
李国昌是半个小时后回去的。
看见在门口等的姜初瓷,别看他已经六十多岁,依旧精神十足,身体硬朗,脚下飞快到跟前。
“这就是你说的养生茶?我得先尝一碗,闻着还不错。”
一推把门打开,先一步进去,放下药箱去找碗。
一副迫不及待,宛如搪瓷盆里装的不是养生茶,而是治病良药。
姜初瓷端着养生茶进去,刚放到桌上李国昌端着碗过来。
“你给我分。”他不是懒,也不是指挥,而是不好意思,怕不小心盛多,也不想盛太少。
看着就半搪瓷盆,他预计姜初瓷该是分配好的。
姜初瓷哪能看不出他的心思,笑道:“这些都是给您的,家里还有很多。”
李国昌也就放下心,大胆的舀了一大碗,先是品尝一口,点评。
“几味药材很普通,倒是这水——”
他顿了一下,“我还真尝不出来,你往里加了什么?”
姜初瓷只说:“独家秘方,不可外露。”
李国昌便没多问,一骨碌喝下一碗,意犹未尽的咂巴着,意犹未尽,难以掩藏的高兴。
“我虽然不知道这水里你加的什么,但效果大差不差,买卖只是说辞,其实是为了你大哥吧?”
“您抬举我了。”她真心想赚钱,不过站在自家角度先考虑罢了。
“拿去卖肯定可以,不过我听外头说,现在提倡做生意,但也得跟上面打招呼,摆摊的话我不太了解。”
李国昌认真思考着:“我可以给你写封信先帮你问问,你先去镇上看看,怎么摆摊,怎么卖。”
“那就麻烦你了。”
姜初瓷不打算拒绝,她也没别的门路可走。
回到家后,姜初瓷把养生茶给家人分完,顺便提了去火车站摆摊的事。
出乎意料的是姜家人都很支持,他们反倒欢喜姜初瓷有自己的事做,怕她被京市那三年影响。
至于赚钱,他们没想过,只想着怎么兜底。
晚饭后姜国胜习惯坐在门槛上抽旱烟,陈桂霞洗了碗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也早习惯烟味。
“初瓷有想法是好事,咱得想办法弄钱,要是亏了好给她补上。”老太太话里满是忧愁。
姜国胜想了一会:“我听大海说现在好多人经……”
他琢磨了半天,没想起来那个词咋说。
“经商。”
“对对,还是老婆子你有文化。”
姜国胜垂手放下旱烟,看了眼去洗脸的大孙女。
“天快暖和了,要不把地里的菜多摘点,让建华跟着一块去摆摊,也能增添一份收入。”
陈桂霞深入一想也觉得靠谱:“成,我去跟他说,不管赚多赚少,总归能帮衬着点,有建华陪着,也不怕她姑娘家被欺负了。”
老太太是个急性子,刚想好的主意忙不迭就去找儿子。
听完父母建议的姜建华点头答应,他其实也想试试,碍于家里担不起风险,便一直没提。
自个亲儿子在想什么,陈桂霞哪能看不出来。
她叹口气:“这些年也苦了你,是得想条出路,也别让春玲跟着受委屈,我瞧她十多年来,连块布都舍不得扯。”
姜建华看着老母亲沧桑的脸,心里说不出的愧疚。
“妈,你放心,其实很多村的人都去卖菜,周边都传,新鲜的菜有着人买呢,明天我起早去地里摘菜。”
这其中有多少水分他不清楚,因为卖菜的主人不会说实话。
这也是他下决心的因素,越不敢说,说明至少不亏。
还不知道长辈打算的姜初瓷,正往脸上抹护肤膏。
姜沫雪在一旁看的认真,姐姐说她现在还不能用,要实验过后才行,虽然她不懂实验什么意思。
姜初瓷也不敢给她解释,不然小妹不可能让她做实验。
指不定偷偷把护肤膏全藏起来,私下自己往脸上乱抹。
“好了。”
因为脸上涂了护肤膏,姜初瓷嘴都不敢张太大。
原本白净的小脸变为黑灰色,像抹了一层厚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