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母只想着怎么哄闺女,全然不知朱沅沅已经在心底想,如何让她不被人察觉到的死去。
既然敢打她,就要付出代价!
朱母是关心她吗?
根本就是担心自己的脸面,更担心她儿子被连累吧。
在朱母去蒸鸡蛋羹的时间,朱沅沅一直在想那个破坏她计谋的人究竟是谁。
她倒是不怕传出去,那样反而对她有好处。
到时杨恩枫不得不娶她,哪怕没发生关系又如何。
她只是想找出那人给点教训,坏她好事的人还不如去死,而且隐藏在暗处,指不定是个偷窥狂。
朱沅沅越想越烦躁,只是表面上依旧当乖乖女。
与烦躁的朱沅沅不同,姜初瓷睡的尤其舒服,直到公鸡打鸣,她才徐徐睁眼,套上衣服起床。
今天她要去镇上看包装,所以吃完早饭便出门了。
到镇上找到玻璃制造厂,守门的男人站在门岗。
“你找谁?”
姜初瓷明眸稍弯,唇浅勾出恰到好处地笑:“我来谈合作,请问厂长在吗?”
男人眼神带着些打量,见她穿着打扮皆很凡庸。
这也不归他管,自己只要尽责任。
“你等一下,我问一声。”
姜初瓷点点头:“麻烦你了。”
男人进入门岗室,很快便出来:“厂长在里面,你进去找他就行,办公室在最靠左二楼。”
“好的,谢谢。”
姜初瓷想给他递点东西,但是男人坚定拒绝,表示不能收任何,哪怕是路边采的野花也不行。
她也没再勉强,这年头的人还是很淳朴得。
坏人也有,不过少数。
姜初瓷根据指示走到二楼,一眼就看见了办公室的挂牌。
咚咚——
“进。”听声音是上了年纪的。
姜初瓷推门而入,看见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
五官端正,眉眼间透着淡淡的威压,仿佛与生俱来的气质,唯一的缺点,便是头发有些稀疏。
林国栋,林厂长微微眯起眼睛,眼中不由多了几分打量:“你是谁?”
他原本以为是合作商派来的人,现在一看完全是陌生面孔。
姜初瓷不卑不亢地与他直视,直白的道出自己目的。
林国栋眉眼闪动一下,随即透出一抹笑:“我听说过你,卖的补品养生茶,你很出名。”
养生茶是好东西,几乎当天便在镇上传播开。
林国栋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他原想着找时间也去买一碗,结果人家主动找上门了。
那他能让对方走吗?当然不能什么都不干就放走。
姜初瓷很谦卑:“不过补身体的茶汤,谬赞了。”
“话不能这么说,”林国栋伸手按下座机,滴的一声后:“小安,泡两杯龙井送到我办公室。”
“好的,厂长。”
林国栋殷勤地招待姜初瓷:“不知道你爱喝什么茶,正好有龙井茶叶,这边坐吧?”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没有利益关联又如何长久。
姜初瓷更喜欢直白一点,她有资本不与人虚与委蛇。
于是坐下后便直接开口:“林厂长,我们还是直接谈工作,我想要买一批玻璃瓶,价格方便可以商量。”
林国栋感到诧异,只一瞬间,他坐到姜初瓷对面,谈工作时的他不自觉带上些许威严的气场。
“你想要多大的玻璃瓶?”
姜初瓷将自己的要求提出来,主要是封口。
用来装养生茶的玻璃瓶,一定要最好的密封性。
这时秘书小安送进来两杯茶,她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热茶的雾气氤氲了双眸,两人谈了半个小时。
林国栋给出最后的要求:“我可以给你八毛钱一个,但是你以后如果有新的补品,我需要第一个知道。”
姜初瓷不怕他提要求,就怕他无所求,还给自己这般优惠,可以说完全不挣钱,而林国栋注重长久利益。
“可以。”她喝了半杯茶,起身:“合作愉快。”
林国栋回以一笑:“合作愉快。”
因为姜初瓷只买了一百个玻璃瓶,所以暂时没签合同,而玻璃瓶林国栋会派人夜里送过去。
等以后她做大了,到时候再签合同也来得及。
另外她还顺便订了一批包装贴条,林国栋表示会帮她办。
……
姜初瓷回家时姜国胜还在院里编织竹椅子、竹桌子,旁边还有一大堆竹条,跟一个半成品。
自从姜初瓷暴露出有开店的想法,老爷子便去山上砍了好几根竹子,只为给她省点桌椅钱。
反正也是闲着,而且他编的竹制品从不会有竹丝扎人的情况。
姜沫雪坐在旁边,一边学习一边帮忙。
“姐姐。”
“大孙女,过来瞧瞧这种的行不?”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姜初瓷过去细细看了会:“可以的,爷爷能做一套适合小孩用的吗?”
姜国胜给了她一个幽幽的眼神:“有我不能做的?”
姜初瓷连忙哄着:“爷爷最厉害,做什么都可以。”
姜国胜这才满意又自豪的笑开怀。
姜沫雪转了下眼珠子,放下手里的竹条,挪着凳子坐到姜初瓷旁边,小脸上满是好奇。
“姐姐,你卖养生茶,客人会坐在店里喝吗?”
“养生茶是招牌,还有药膳,你可以理解成小饭馆,只不过加了药草进去。”姜初瓷没有把她当成孩子。
“这也太厉害了,而且我现在每天都喝养生茶,都感觉力气变大了点,走的路多也不喘了。”
她无奈的笑笑:“哪有那么夸张,你才喝几天呀。”
“本来就是嘛。”她说的是实话,只是形容夸张了点。
姜初瓷给家里留养生茶后,也没给水缸里加灵力。
与撑肠拄腹一个道理,贪多了反而有害。
姜建华跟姜易林依旧是天黑才到家,明天他们不摆摊。
姜建华有别的任务,他要去山上看看适合种什么果树,最普遍的是苹果,但他还想种藤条类水果。
……
另一边。
杨恩枫一整天都呆坐在床上,叫吃饭也不出去。
他不确定自己到底失身了没,记忆和身体告诉他没有。
但他依旧恐慌,尤其是听家人说在门外看见了朱沅沅时,一种被人侮辱的痛楚,使他分分钟想跳河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