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姳摊开手掌，掌上多了两个黑色的口罩。白琼会意，取过一个口罩戴了起来。

沈姳边走边戴，嘴里也不闲着：“你第一次干这种事，就先分你一个人了，其他四个交给我。”

她说得豪气干云。

跟系统兑换了灵活身法，沈姳一对四根本不在怕的。

“打伤了她们，会不会坐牢。”白琼转头问沈姳。

沈姳看着她，小样儿还挺有信心啊，觉得自己一定能打赢。

【不是有你在吗？】

系统作为旁观者凉凉道。

也是。

“别打死，留口气就行，我能让她毫发无伤。”她贱兮兮附在白琼耳边，“这里没监控，只管打。”

还不等白琼反应，那边几人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了她们二人的存在。

“唉，你们是谁，躲在这里干什么？”其中一个大嗓门的女声粗声粗气地问。

沈姳半点不客气，脸上带着三分凉薄，三分不屑，四分讥诮，开口便是：“我道是哪只苍蝇在这里嗡嗡嗡地叫个不停，原来是你们……”

她话头一停，问白琼：“你认识吗？”

白琼接收到沈姳的眼色，只配合地笑着摇摇头。

沈姳“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接着道，“无名鼠辈啊。”

那表情配上她的话语，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们，找死。”对方的大姐大终于忍不下去，率先发话，她一挥手，身后的四个小妹一起围了上来，个个摩拳擦掌，想给这个嘴欠的小娘皮一个牢记终身的教训。

就怕她不来。

沈姳向来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几句口角，人家就要动手，那可不得正当防卫一下，她活动了一下关节，跃跃欲试。

四个小妹很快将沈姳与白琼围在中间，两个正要对沈姳下手，另外两个朝白琼包围而去。

“等等。”还没开打，沈姳率先叫停。

霸凌团大姐大抄着手在后边围观，她以为沈姳想要求饶，胜利的微笑已经挂在嘴边了，不料，沈姳一开口却是：

“我申请一打你们仨。”

她指了指往白琼去的另一个女生。

白琼第一次打架，她怕她吃不消一对二。

只是这不可一世的口气，彻底惹恼了本该不可一世的霸凌女团，她们忍无可忍，满足了沈姳的要求，一起围了上来，只给白琼留下一个人。

当—

【兑换灵活身法，信仰值-15。】

沈姳借着系统给的灵活身法，在几个没有一点技巧，只有一身蛮力的女生之间周旋，边逗弄她们，边关注着白琼那边的战况。

这几日的散打课果真不是白上的，白琼将那个女生压制得死死的。

大姐大在一边看得心急，自己这边人数占了优势，却丝毫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打呀，只管打，打残了我负责。”她在一边加油助威，话里却是满满的恶毒。

沈姳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她见几个女生动作起来越发卖力，便也跟着对白琼喊道：“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她自己手下动作不停，捏起拳头，拳拳到肉，偶尔几拳打到骨头，疼得她自己都倒吸一口凉气。

为了拼那一口狠劲，她咬牙忍着痛，继续挥舞着拳头。

场上已经是一片白热化，但大姐大仍旧在一边旁观。

沈姳看自己一身热汗，不想让对方好过，边躲避着小妹的爪子，边挑衅道：

“嘿，大块头，你是不是中看不中用啊，让手下出手，这么多人也拿我们没办法。”

见大姐大怒意上头，但仍不准备下场的模样，沈姳继续输出：“我看你也不是壮，是单纯虚胖吧。”

她向来不是个会用旁人身材攻击人的人，只是此刻为了刺激大姐大，无所不用其极。

“你这个贱人。”大姐大终于是忍不下去了，她往前走了两步，加入了对沈姳的包围圈。

自此，沈姳终于实现了一开始期望的一对四战局。

“打残了你负责是吧？”沈姳集中火力对付大姐大，拳头打在她身上，因着有脂肪的缓冲，倒是没那么痛了，“我打你个半身不遂！”

她打架时嘴上还不饶人，气得几人喘气声都粗了几分。

“哟哟哟，这就累了？”她呵呵笑着，“这体力还出来混啊。”

几人被她灵活身法逗弄得团团转，又近不了她的身，加之被她言语攻击，忍不住回击道：“你自己藏头露尾，连脸都不敢露，还学人家当侠女，打抱不平啊。”

沈姳哪里会让自己在言语间落了下风。

“我怕摘了口罩，我的盛世美颜会让你们羞愧到无地自容的地步。”她说得臭屁极了。

言语间的交锋，最忌落入自证陷阱。

人家激将法一激，让你摘口罩就摘，岂不是落入她们的圈套之中，让她们得逞。

“呸。”大姐大实在受不了沈姳那张嘴，听见她如此自恋，忍不住冲着地上呸了一声。

沈姳听了，却停下了动作，一手指着大姐大，嘴里嚷嚷道：“随地吐口水，你还有没有公德心。”

这世上，问霸凌者有没有公德心的人，只怕也就沈姳一个了。

“你可以闭嘴了。”大姐大气得挥起沙包大的拳头，直冲沈姳面部。

这一拳下来，不说毁容，门牙都能被打掉两颗。

沈姳心中一急，转念间，便取出了储物戒中的防狼电击棒，她一侧脸，将电击棒往大姐大腰间的赘肉处一捅。

大姐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抽搐片刻，倒在地上。

“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打架没经验。一时情急，不讲武德了。”沈姳认错倒是快，但这态度，叫人怎么都看不惯。

片刻，大姐大缓过神来，在小妹们的搀扶下站起身，她定定地看了沈姳几秒，才冲她道：“你给我记住！”

放下狠话，她转身带着小妹们出了巷子。

“路上小心啊，我也会记得你的。”沈姳嬉皮笑脸在巷子里对着她们的背影挥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送哪个小情郎。

之前被欺负的女生，此时还在巷口站着，目光怯怯地看向沈姳。

沈姳带着白琼一起往她走去，走到她身前，见她校裤膝盖上都是灰尘，半蹲下身给她拍了拍。

女生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

“下次见到她们，就报我的名。如果还欺负你，就来高二一班找我。”她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端，一脸的不可一世，“我叫马玛，记住啊。”

女生愣愣地点头，沈姳拍了拍她的肩膀以资鼓励。

转头走了两步，她又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几年几班的？”

受害者，她都得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