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又进行了几轮齐射,这才开始前进。
巴甫洛夫接了电话,然后向王忠报告:“敌人除了攻击二楼三楼的窗口,还打了今天早开火攻击敌人侦察队的掩体当然那些掩体现在都是空的。
“有三个机枪组被敌人摸奖摸到了,机枪抢救回来一挺,人牺牲了十个,负伤十几个。”
王忠:“可以接受,会让敌人血债血偿的。”
瓦西里:“敌人要是停在原地,把所有窗户都打一遍,我们是不是会损失更大?”
王忠:“四号的短75这个距离打不了那么准,你没发现都主力都是三号的短50炮吗?那玩意的高爆弹威力也就那样。
“敌人如果一直停在这个距离开火,我会让反坦克炮开炮的,你觉得敌人用短50能打得过我们新获得的57炮吗?”
口径基本等同于威力,短50炮的高爆弹之前在佩尼耶就体验过了,也就是个手雷。用来拆有掩体的反坦克炮那属实有点想多了。
而新弄来的57炮,在1500米的距离打不穿虎豹,但问题是敌人开的也不是虎豹啊,是早期型的三号四号。
谁怕谁嘛。
一直负责观察的新参谋就喊:“敌人通过一千米标的物!”
王忠赶忙趴在观察窗。
正好这时候反坦克炮开火了。
新的57毫米炮弹速非常快,刷的一下炮弹就飞过去了,根本看不清。
敌人坦克队形中立刻有七八辆坦克停下。
其中一辆着火了,坦克手飞也似的爬出坦克,还没跑远坦克就爆了,炮塔飞天空。
还有几辆虽然外观没有任何变化,但坦克手还是跑出来,躲到了坦克后面去。
至于没有外观变化,也没有坦克手跑出来的坦克,在王忠的视角看去里面已经死光了。
一发打穿,全车升天,喜欢我的57毫米装药弹吗,普洛森鬼子?
王忠是知道这点,炮手不知道,于是第二波攻击有好几发就是给这种完全没反应的目标补枪的。
这时候敌人也发现了反坦克炮的大概位置,开始急停射击。
王忠赶忙看自己这边情况,然后发现敌人察觉的是30,毕竟这些车块头还是有的,开炮的位置比较高,很难藏。
但是第一波炮弹全打在了掩体,只有一辆30的炮手被弹片打伤。
至于牵引版57炮的位置,敌人一个都没发现。
偏偏牵引版57炮因为炮组人多,开炮还快,十二门炮噼里啪啦开火,都快变成鞭炮了。
整个战场现在一片炮声,再加坦克引擎的轰鸣,好不热闹。
不过因为机枪声的缺位,让王忠觉得怪怪的。
主要敌人步兵被迫击炮阻断在后面了,机枪没目标开火吊射效果不好,还会引来敌人坦克的直射,干脆不开火。
现在就是纯粹的炮战,主要战力是近卫一师在原来那个反坦克炮营基础补充起来的炮团。
现在看来,渡口这一侧的进攻会被迅速瓦解。
这时候瓦西里说:“敌人坦克接近桥头堡了!”
王忠马看向大桥方向,果然敌人的坦克正在接近桥头堡。
说时迟那时快,桥这边的34开火了。
34打不了新的57炮那么远,但是近距离支援桥头堡没啥问题。
而且34有装甲,不像30那样纯裸奔,完全可以压到河边依托掩体和敌人近距离对射。
本来正专心压制桥头堡的四号调转炮口,向着34开火。
由于34突然开火,敌人甚至没有来得及更换穿甲弹,高爆弹直接打在34的阵地。
几波对射下来,剩下的四号坦克释放烟雾,开始撤退。
看到进攻桥头的部队开始释放烟雾,其他部队也纷纷释放使用传统技能放烟雾,一下子整个西岸全是白烟。
王忠:“机枪开火,组成火力地带。”
因为敌人放烟雾了,烟雾遮挡下看不到这边机枪火力点,那机枪就可以尽情开火了。
爆豆子般的机枪声响起,交织成密集的火力网,把想要趁乱往冲的敌人步兵给拦了下来。
突然,王忠看见一辆四号坦克开足马力冲向桥头堡,后面跟着三辆满载步兵的半履带车!
四号坦克直接撞进了桥头堡,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身体吸引了全部守军的注意力,紧接着三辆半履带车冲到了桥头堡旁边,车的精锐普洛森掷弹兵跳下车,一边扔手雷一边高呼起来:“杀啊!”
然后,桥头堡内,身穿战斗铠甲的战斗工兵出现了。
没想到吧,我把战斗工兵安排在这里!
普洛森掷弹兵为了近战,都装备冲锋枪,冲锋枪打的手枪弹根本打不穿崭新的战斗装甲。
而王忠给战斗工兵装备的都是带弹鼓的波波沙的前身,打光子弹还能当钝器砸人。
王忠开心的看着战斗工兵虐杀近战的普洛森士兵。
这时候瓦西里忽然喊:“快看那边!”
王忠这才从看戏中解脱出来,切回肉眼顺着瓦西里所指看去。
他看见海军步兵搭乘快艇冲过了杜瓦河。
什么意思?海军步兵判断桥头堡有危险,所以自己主动出击了?
海军步兵不属于王忠麾下,虽然接受他的指挥,但是不是他的部队。所以王忠的俯瞰视角看下去烟雾里只有一个巨大的海步部队标识,看不到具体的人。
反正他就看着这个标识打出了一记左勾拳,把借着烟雾摸来的普洛森步兵全给干了,还把烟雾中支援普洛森人的短管四号给烧了。
这时候,海军那艘内河炮艇也开出来,在河面下锚开炮,自动炮对着烟雾就一通扫射。
好家伙,刚刚敌人视野清楚,觉得光靠一艘船可能打不过坦克群。烟雾起来就开始发挥自动炮的优势是吧?
海军这兵员素质,这主观能动性!
王忠正感叹呢,电话铃响了,这次因为电话就在王忠手边,所以他直接接起来:“我是罗科索夫。”
“这里是桥头堡,我们已经打退了敌人,可以机枪可以停火了,将军。”
“好的。”王忠放下电话,对巴甫洛夫说:“机枪停火,不用再制造火力网了。”
巴甫洛夫立刻拿起电话。
等下达完命令他说:“我们是不是考虑建立一个直接指挥的通话系统,老是打电话我都烦了。至少一些简单命令可以通过广播什么的下达。”
王忠:“可以考虑。”
而观察窗边的波波夫说:“敌人第一波进攻被打退了?”
王忠看了眼,其实敌人没有完全退出视野,而是在他视野边缘停下,并且开始了土工作业。
王忠利用俯瞰视角确认天没有敌机然而他还是不放心,对巴甫洛夫说:“打电话给彼得修士,确定我们头顶没有敌人。”
巴甫洛夫马执行命令,30秒后他放下听筒说:“彼得修士说天没有敌机了。”
王忠:“让炮团开炮,防止敌人要逼近进行土工作业。”
巴甫洛夫再次拿起听筒。
片刻之后,头顶又传来炮弹破空的声音。
王忠透过俯瞰视角,清楚的看到炮弹在敌人工兵部队附近落下。
看着敌人被炸得人仰马翻,王忠松了口气:“第一波被打退了。”
瓦西里咋舌:“敌人的步兵怎么一点顾虑都没有就冲来了,我们的假地雷完全没发挥作用啊!”
王忠:“可能敌人没有你思维那么活络,觉得炮兵炸过就不会有地雷了,看到露出来的假地雷也没有往那个方向想。”
瓦西里皱着眉头:“我都不知道应该称赞他们,还是该嘲笑他们死板了。我的好主意被这样挫败我是没想到的。”
这时候波波夫打断了瓦西里的闲聊:“伱觉得敌人下一波进攻会怎么打?”
王忠:“我觉得他们会烟雾遮断我们这边的视野,然后在直射火力的支持下强攻桥头堡。”
波波夫:“然后我们就按照原订计划来防守?”
“对,目前没看到什么预料之外的状况。”
王忠回到了城防图面前,在地图比划着:“桥头堡这样的堡垒,敌人最多展开两个连来攻击,两个连还不能一起。
“你看,这边一个连,这边一个连。按照我们准备好的火力计划,迫击炮可以把敌人的进攻阵型完全覆盖。
“争取一次打残敌人两个连。等打到晚,我们就趁夜换防,生力军替换驻防部队。就这样持续的给敌人步兵放血。”
巴甫洛夫:“等放够了血,就撤回来,桥一炸。敌人不可能在我们的火力下修桥。”
王忠:“就是这样,这次我们有地形,有兵力,有火力,还有兄弟部队支持。我们要在这里守到下雨。”
波波夫:“我其实挺讨厌雨季的,一下雨我就会腿疼,跟痛风了一样。
王忠:“你确定你不是真的痛风了吗?”
“当然不是,我又没有吃什么会痛风的食物,我是个教士,懂吗,教士。”波波夫在身的圣徽比划了一下,“但是现在我期待雨早一点来。”
这时候一名参谋进来:“报告,预备部队抓到了一名普洛森飞行员,已经押到门外了。”
王忠:“什么部队的飞行员?战斗机?”
“是轰炸机部队。”参谋回答。
王忠:“让他进来。”
很快,一名身穿飞行夹克的飞行员被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