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洛森军被泥泞困住的同时,近卫第一“红旗”机械化步兵师正在进行常规训练。
苏哈亚韦利本身就是叶堡周围新的筑垒地带的一部分,只是最近正急着修反坦克桩和反坦克炮位,没怎么顾得修地堡。
近卫一机步师一到,面马派了一支工程兵部队来修地堡和战壕,构筑工事的事情就没有交给战斗部队了。
所以王忠下令加紧训练。
师里的新兵大部分都没有经历过完整的步兵训练,只是赶鸭子架的练了投手雷和枪械操作就这些没练熟,还有人因为擦枪油不专业导致战场卡壳。
正好趁着现在不用挖工事,好好练一下。
王忠也趁这个机会,跟422号的炮手亚历山大叶菲莫维奇学习一下怎么当一名34坦克的炮手。
万一将来用得呢?
就这样,王忠白天学习当炮手,晚自己写材料总结开战到现在积累的经验,日子倒是过得又充实又快。
这段日子王忠唯一没有随他愿的事情,就是跟着他的师一起撤下来的海军步兵被调回叶堡去了。
叶堡也有一条贯穿城市的大河,一直向南流淌汇入瓦尔岱丘河,最终进入内海。
既然有可以航运的河,那就有内河舰队,于是和王忠一起撤下来的海军步兵就加入了叶堡的内河舰队司令部,成为防守河岸的力量。
王忠舍不得精锐的海军步兵,但是人家是海军,接受海军指挥。
他本来想走一下大牧首的门路,但是大牧首是这么跟他说的:“你是方面军司令的话,战区的海军步兵也归你指挥啊,连空军都是你的!”
别林斯基都这么说了,那王忠只能作罢了。
10月24日,距离安特建国纪念日还有10天。这天王忠照例在去训练场练习坦克操作之前,来到师部看看战线的最新情况。
一进门就看见波波夫,现在波波夫值夜班、王忠和巴甫洛夫白天都在已经成了师部的惯例。
王忠:“早啊主教,战线怎么样?”
波波夫:“昨天南线的第二装甲集群突破了我们的防线,前进了大概十公里就停下来了。我感觉敌人现在不是为了前进,是为了让我们没有办法建立起特别稳固的防线。”
王忠点点头,换成社游戏钢铁雄心就好理解了,钢铁雄心里面的部队在一个地方停留的时间越久,“堑壕等级”就越高。
敌方南线集群的做法,就像是在阻止安特军积累堑壕等级。
王忠盯着地图:“伱还别说,敌人第二装甲集群这种龟爬式推进,推了八天还真推下来一些地方啊,总计前进了快100公里了。”
波波夫:“我军部队在不断被打退的过程中,损失了工程机械、混凝土还有很多别的东西。新防线肯定没有老防线修得那么好。
“实际我们从杜瓦河一线撤退之后,在我们后方的防线应该是相对来说最完备的。但是敌人一下子就突破了。更显得我们在杜瓦河的防御能成功是个奇迹。
“我觉得敌人可能是知道封冻到寒流到来还有空档期,打算趁那个时间来一波孤注一掷的突击。”
王忠点点头:“看起来危险还没有彻底结束。虽然我个人觉得,敌人要是能冲进叶堡,敌人的损失会更大。”
波波夫:“军事我不太懂啦,你说这个损失更大,是因为冬将军来了之后冲进叶堡的部队会全部被歼灭吗?”
“是啊,”王忠答,“但架不住敌人冲进叶堡之后,有人就会动投降的心思。还是不要把敌人放进叶堡,我们就在这里把敌人挡住。”
王忠说着来到师部对着叶堡方向的窗户前,虽然师部的位置很低,但窗外却能勉强看到叶堡最边缘的烟囱。
“真有意思,”他说,“这些烟囱明明在二十公里外,我却能看清楚的看到它们。”
波波夫来到窗边:“只是边缘的工厂,我们这里距离叶堡市中心有三十公里。不过敌人要是占领了我们这里,再前进十公里,大炮就可以打进叶堡了。
“我们北面就是叶堡的卫星城喀兰斯卡娅,那里有一座非常高的古堡,在山坡。如果登古堡的塔楼,可以看到叶堡标志性的铁桥。”
王忠:“说实话我也想守城市,城市好啊,都是坚固的堡垒。可惜现在守那里的是真正的禁卫军。”
王忠率领的部队,虽然也是第一师,但是这是限定机械化步兵的第一师,真正的近卫步兵第一师编有近卫第一到第五步兵团,是真正的皇家御林军。
这些部队被安排防守从城堡塔楼能看到叶堡中心铁桥的喀兰斯卡娅。
王忠:“喀兰斯卡娅毕竟那么多混凝土建筑,想丢也挺难的。敌人可能会绕过它,那样的话我们这里就是敌人的攻击重心。这里决不能失守。绝不!失守的瞬间一切就会功亏一篑。”
这时候巴甫洛夫进来了:“嘿,我来的路看到火车进站了,冬装来了。”
叶堡向周围辐射出了无数条铁路,苏哈亚韦利有一条支线,而且这条支线除了连接叶堡,也能连接绍斯特卡,之前他们就是通过这条支线过来的。
王忠:“冬装?”
他低头看看身的衣服,对于一个赛里斯南方人,这厚厚的长摆呢子大衣已经算冬装了。
大衣的重量已经超过王忠曾经穿过的所有衣服。
顺便这件衣服是秋天的时候补充过来的秋装,王忠已经穿了差不多一个季度了,只是刚开始穿会热,所以经常开着前面的纽扣,而现在他总是好好的按照军纪系纽扣。
巴甫洛夫皱眉:“别这样,罗科索夫将军,表现得像个南方人。您身这单衣怎么可能扛得住冬天?”
这时候几名士兵搬着箱子进来了。
巴甫洛夫打开写着“将军”这个词的纸箱,拿出了将官大衣,塞给王忠。
这大衣死沉死沉的!
而且捏起来非常的厚实,王忠甚至觉得拿两件这种大衣淋水,大衣之间再弄土,就能当土坦克用对,就是小兵张嘎里面炸炮楼时候的土坦克。
王忠展开大衣,发现衣服的大翻领是用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皮制作的。
看起来安特人也喜欢穿皮的。
王忠脱下身的呢子大衣,把这个更厚的大衣穿,第一感觉就是重,跟穿了一件全身甲一样。
第二感觉嘛,就是暖和,仿佛这皮大衣自己能发热一样,刚穿很快就感觉到热了。
“我草,”王忠感叹,“这东西穿着多少度的低温我都不怕了!”
波波夫自己也拿了一件,听到王忠这么说,疑惑的看着王忠:“真是这样还要壁炉干嘛?”
……嗯?
不是说北方人在房间里巨热,都光膀子,出门才穿大衣吗?
难道说这个时代科技不发达,还没有这么牛逼的制暖手段?
王忠正疑惑呢,巴甫洛夫说:“如果你住在叶堡的中心区,那可能确实只有出门才需要这件厚衣服。但是我们在这种地方,还是穿暖一点合适。
“毕竟打起来,我们天天在地堡过夜,根本不会有点炉子取暖的余裕。”
王忠点点头,这时候柳德米拉穿着全新的大衣进了地堡:“啊,你已经换了啊。”
“是啊,你也穿了?”王忠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未婚妻,发现这大衣甚至可以盖住她的身材。
那就很可怕了。
这时候涅莉也进来了,她也穿了一套这样的大衣。
王忠:“这军大衣还有儿童款?”
涅莉用鄙夷的目光盯着王忠。
这时候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巴甫洛夫接起电话:“喂?这里是师部。嗯?特殊专列?运什么东西的专列?没说?好的我通知将军。”
巴甫洛夫挂电话:“火车站说,调度中心说有一班临时加开的特殊专列要到我们这里来,运载的东西没说。”
王忠:“这种时候有什么不能通知的?”
瓦西里刚好进来,听到了最后的对话,便说:“秘密武器?”
王忠:“不,我觉得不太像。根据排除法,我推测可能是人,来我们这慰问的。就是不知道是大牧首还是沙皇陛下了。不管怎么样,去车站等着准没错。”
穿着崭新的冬装的近卫一机步的高级军官全部集结在站台,等待着专列到来。
巴甫洛夫忽然笑道:“有点像我们在洛克托夫等波波夫来的场面。”
王忠:“确实,不过和那时候比,我们现在算兵精粮足好吧,兵还不一定算精,只有战斗意志还不错。”
柳德米拉:“所以才要用炮兵消除和敌人的技战术差距啊。”
王忠:“你还记着呢……”
“我的未婚夫写的战术著作!我肯定要看啊!”
王忠还没回话,远方传来汽笛声。
专列进站了,在月台前缓缓停稳。
专列编满了和其他运兵火车一样的闷罐车,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尊贵人物乘坐。
然而一号车厢开启的时候,王忠不由得眯起眼睛。
帝国皇太女奥尔加站在敞开的闷罐车大门里,对王忠露出灿烂的笑容。
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