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百八十三章 走投有路(1 / 1)沙拉古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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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伴峰推着巨大的人头,朝着山坡往走。

这个场面有些荒唐,荒唐到了荡寇军不清楚现在还是不是在打仗。

军士们按照将领和校尉的命令,严格保持着阵型,并在合适的时机做出调整,对李伴峰和大人头形成合围。

合围之后,他们要准备战斗,可看着这颗滑稽的人头,还是有不少士兵笑出了声音。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人脑袋变成大球了,还是大球成精了?

李伴峰挺佩服这群士兵,他第一次见到这颗人头的时候真被吓坏了,可这群人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

荡寇军也并非完全不害怕,可这是战场,他们不仅是士兵,而且出身贵族,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

更重要的是他们人多势众,彼此壮胆,而且自前也没看出来这颗大脑袋有什么攻击性。

人头在滚动的过程中,脸朝前的时候,看到了士兵的笑容,脸朝后的时候,

看向了李伴峰。

他们骂我,我听见了,我这个人真的公道,帮过我的人,我是不会忘记的,欺负过我的人,我也不会忘记的。

李伴峰一听这话,觉得这颗人头和他性情有些贴切,于是问道:前辈,你怎么称呼?

人头回答道:我叫投有路,有句话叫走投无路,我这人到哪都能找到路,

所以就起个名字叫投有路,他们以为我没念过书,瞎起名字,他们还笑话我,我最恨别人笑话我。

投有路又在地滚了一圈,突然闭了眼睛。

砰!砰!

周围连声作响,十几个嘲笑过过投有路的士兵,当场炸成了肉泥。

这些士兵在千夫力阵的庇护之下,体魄极其强悍,就这么被投有路硬生生给杀了。

关键李伴峰还不知道投有路用了什么技法。

是走马观花么?

逻辑似乎有些问题,正常的走马观花,是让敌人看不见自己,投有路把眼晴闭,是让自己看不见敌人。

要是能这么用技法,事情可就简单了。

被炸死了十几名军士,荡寇营才进入了战斗状态,李伴峰和投有路向爬坡,属于仰攻,对于仰攻的敌人,应对的方法实在太多,圆木、滚石、弓箭都是极好的选择。

在千夫力阵之下,这些看似寻常的攻击手段都爆发了惊人的威力,李伴峰自己躲闪都有些艰难,投有路始终贴着地面,李伴峰左滚右滚,明显腾挪不开。

投有路对李伴峰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累赘?

李伴峰想了想初次见面时的场景:我觉得你肯定有别的办法走路,不一定非得在地滚,你长得这么俊,山坡这么硬,别把脸给弄伤了。

投有路停止了滚动,用脖子的断口,站在了山坡:你是有眼光的,你知道我长得俊,其实你也长得挺俊的。

李伴峰指着身后道:这个事一会再说,咱们先把这根木头躲过去!

一根圆木朝着投有路的方向,从山坡滑落,投有路没有理会,接着对李伴峰说道:你别看我没手没脚,但我真的俊,我不光长得俊,我还能飞。

话音落地,滚木即将撞投有路的后脑,投有路眉毛一挑,飞了起来。

不是他飞了起来,是滚木飞了起来,飞向了山坡的荡寇军。

滚木势大力沉,几名军士被当场砸死。

荡寇军立刻还击,一百多军士冲出营地,站好了军阵,围住了李伴峰和投有路。

这一百多军士是为了分散李伴峰和投有路的注意力,其他土兵准备好了技法,要送这个人路了。

投有路没理会这一百多士兵,他接着向李伴峰解释会飞的事情:我真的会飞的,我没有骗你

噗!

一名士兵的长枪戳中了投有路的后脑勺。

投有路两条眉毛一起往挑,回头看向了那名士兵。

他再次用了技法,可自己还是没飞起来,身边的一百多名土兵飞了起来。

投有路回头看了看,眼神之中充满了理性:别人在地,我在天,这算是我飞起来了。

土兵飞在半空中,正想办法落地。

投有路接着说道:我留在地,他们到地底下,也算我飞起来了。

砰!砰!

一百多名士兵猛然落地,在地砸了个浅坑,全都摔成了肉泥。

李伴峰瞪圆了眼睛道:这是乘风驾云?

投有路很高兴:你也会这招么?这招杀人很管用。

这是杀人技么?李伴峰想了想学习这项技法的初衷,这个技法不是用来飞行的么?

投有路抽抽鼻子:你这么说是没有道理的,如果是用来飞行,为什么不叫乘风而飞?

是啊!

他说的很有道理啊!

李伴峰推着投有路,继续往山坡走,所经之处,敌军纷纷离地起飞。

起飞的过程很艰难,从表情看,投有路也用了不小的力气。

但落地的过程要轻松许多,因为从离地的一刻起,土兵已经错过了千夫力阵的站位,掉在地纷纷摔的骨断肉烂。

投有路在和千夫力阵硬碰硬,没有任何技巧,靠的全是实力。

荡寇军的攻势越来越密集,投有路不在地滚了,他贴着地面飞了起来。

脖子下的断口离地不到十厘米,但他确实是在飞,地面的砂石尘土在气流的作用下,汇聚在了他脖子下方,一团一团下蠕动,不仔细看,还以为他脖子下边长了脚。

一片羽箭飞向了投有路,投有路双眼凝视着羽箭,没有躲闪。

一团火焰笼罩在半空,羽箭在空气中化成了灰,投有路沿着山坡向缓缓飞行,目光汇聚之处,箭矢圆木尽数烧毁。

李伴峰问道:前辈,你还会火修技?

投有路斜着眼晴看向李伴峰:我是旅修,不会用火修技,这个技法叫执炬夜行,是旅修的技法。

旅修的技法,能放火?

投有路解释道:以前啊,我走夜路的时候,总是看不清楚路,一旦走错了地方,可能就要迷路,我是最怕迷路的,以前我遇到了一个荆棘丛,好几天都走不出去。

为了不迷路,我在走夜路的时候就要举着火把,可是举着火把也很麻烦,因为我没有手。

我曾经把火把插在我的耳朵里,可我在地打滚的时候,火把经常会戳进我的耳道,这很疼。

李伴峰仔细想了想:前辈,你有没有考虑过把火把插进鼻孔里?

投有路轻轻摇晃,表示他在点头:这也是试过的,但是火把插在鼻孔里,

总是会烧到嘴唇。

于是我就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然我不能拿着火把,就让对方自己点亮,你别说,这个办法挺有用的。

投有路的目光集中在了身前一群军土身。

这群军土感觉身一阵阵灼痛,仗着千夫力阵的庇护,他们站在原地,始终不动。

千夫力阵确实能扛得住水火,可投有路就是来硬的,眼看这群军士身缓缓冒烟,钻出火苗,直至化成灰,周围的军士有些害怕了。

一队军士主动出击,前围攻投有路,投有路让他们原地起飞,直接摔成肉泥。

一群军士朝着投有路使用同文共规:营盘重地,闲人止步!

强大的技法威力,让投有路停在了原地。

李伴峰没受太多影响,他不觉得自己是闲人,很容易挣脱了技法。

但这句话对投有路杀伤挺大,他挣脱了两次,没能成功。

李伴峰耳畔突然传来了阿雨的声音:推着投有路往左走两步!

阿雨就在附近,众人一起使用同样的技法,技法交织之间会有缝隙,阿雨观察到了缝隙的所在。

走过两步,投有路挣脱了技法,嘴里念道:说谁是闲人?我闲人怎地了?

我吃你家大米了?

凡是施展文修技的军士,全都被投有路炸成了一团血花。

炸过之后,投有路很解气的说道: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的记仇。

当心一些,有战车冲下来了!李伴峰又听到了阿雨的声音,听得非常真切。

这个阴狠的妇人,是不是挂了钩子?

阿雨在暗中指点,李伴峰在旁帮衬,两人一路破了许多技法,渐渐走近了阿依。

被困的阿依异常兴奋,把最后一包炸药扔向了敌军,一声巨响,一片敌军身躯摇晃,投有路趁此机会,用乘风驾云之技,想带这群敌军起飞,但他们人数太多,一时间飞不起来。

李伴峰不动声色洒了一滴血,无形的光晕来到了敌军脚下。

士兵们感觉脚底被烫了一下,本能的把脚底板轻轻抬了起来。

这一抬起来,可就再也放不回去了。

一片士兵飞半空,投有路想把他们摔下去,但他没力气了,硬顶着法阵施展技法,这一路消耗太大。

摔不下去也无妨,阿雨那边有机枪,李伴峰这边还有炸药,两包炸药在空中爆破,碎烂的户骸如雨而降,待硝烟散尽,阿依一脸欢喜冲出了重围。

李伴峰拎起阿依,喊道:下山!

下山可没那么容易,山坡之全是敌军。

投有路问李伴峰:你会用断径开路么?

李伴峰冲在前边,用断径开路分散敌军,冲了几十米,站稳脚步的敌军挡住了去路,李伴峰的技法顶不住了,还被一名荡寇军的士兵砍了一刀。

投有路从身后追赶来,长叹一声:虽说咱们是朋友,但有话还是要明说,你的断径开路练得不对,根本没有掌握要领。

李伴峰虚心求教。

在浮云问驿里,李伴峰相继学到了踏破万川、走马观花和乘风驾云的技法要领,技法有了质的飞跃。

而今旅修祖师亲自指导,这是不可多得的良机,必须把断径开路的要领学会。

投有路说道:断径开路是我最喜欢的技法,你可千万要认真学呀。

说完,他横着躺在地,一路滚下了山坡。

一开始,偶尔还能看见他的脸,过不多时,投有路越转越快,快到地皮冒烟,如同一枚火球,直接撞向了敌军。

第一排敌军直接被撞成肉泥,连同草木沙石,四下飞溅,后排敌军被遮住了视线,坚守军阵的被直接撞碎,临阵脱逃的保全了性命。

一路冲到山下,投有路吐出去一嘴泥沙,问李伴峰:朋友,你学会了么?

李伴峰回头看了一眼:我就想知道,你山的时候怎么用断径开路?

山这种事情,实在太难了!投有路慨叹一声,赶紧带着李伴峰和阿依跑路。

三人一并跑向葫芦村入口,荡寇营在身后紧追,李伴峰和阿依都伤的不轻,

投有路也已经力竭。

秋大象在路边喊道:兄弟快走,剩下事情交给哥哥。

阿依含着眼泪道:媳妇儿,我没白疼你!

三人刚走,追兵随后就到,秋落叶把身形变大,甩开了长鼻子,冲着众人喝道:哪个想来送死?

荡寇军没和他搭话,列着军阵直接往前冲。

慢着!

孙铁诚两手一抄,冲着众人喊道:你们站定了军阵,再和我们打,免得说我们欺负你们。

这人看着就很老实,而且说话在理,军阵肯定是要站定的,没有军阵,没法和普罗州的人厮杀。

地有现成的记号,众人看着记号,各自站好了军阵。

一名副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这是砥锋营,不是青锐营,站军阵哪还需要看记号?

可军士们都没察觉到这一点,荡寇营有三个营盘,无论哪个营盘学阵法的时候,一开始都要看着记号站位。

没有记号的时候虽然也能列阵,但有记号的时候站的更准,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就没有一个想过,这其实是顺坡下驴的事情。

这些记号从哪来的?

等副将醒过神来,为时已晚,坡儿搭好了,驴也下了,葫芦村里几百口子人抱着机枪和炸药冲出来了。

副将下令调整军阵,可军士们调整不过来,记号就在脚下,不踩在记号,

就总觉得自己踩错了地方。

等双方开战,再想调整也晚了,阿芸开着坦克,已经冲进了荡寇营的军阵。

阿依扛起机枪,放声笑道:大姐,咱家大哥还是有真本事的。

这废物也就中用这一回!阿雨拿来粉盒,在脸扑了点粉,跟着孙铁诚一起了战场。

洪莹也在找粉盒,赵骁婉从随身居走了出来,打了洪莹一板子:一会再抹粉,先跟相公杀敌去。

李伴峰站在随身居的身边,抓着铁门的把手,用手压着头的帽子,随着喷吐的蒸汽,冲向了敌军的军阵。

朝歌城中,乔毅带着人马四下围堵老火车、脸不大和何家庆。

何家庆受了重伤,手里紧紧着一片莲花叶子。

第一片叶子交给了老火车,这是第二片,赶在大熔炉转向之前,何家庆硬是把这片叶子给摘下来了。

可摘了叶子该怎么往外带?

乔毅跟疯了一样,整个朝歌城不知出动了多少一等兵刃,刚逃到七重城,老火车觉得已经寸步难行了。

脸不大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何家庆紧紧着莲叶,这片莲叶实在太宝贵了,今天就是把命拼在这,他也不想把这叶子交出去。

脸不大不想落在内州手,他在身涂满油脂,咬牙切齿道:实在不行,

就只能和他们拼了。

老火车摇头道:不要急,我知道还有个去处。

两人跟着老火车,走了一条回廊这种回廊在七重城非常多见,用途就是为了连接各个阁楼,传说七重城有七百七十七座阁楼,一楼一世界,一旦走错了地方,就出不来了。

老火车在回廊之间穿行了十来分钟,追兵渐渐被甩开了。

可脸不大也绕晕了:十八轮,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去,一会全看你领路了。

老火车摇头道:现在出不去,得先在这待一会。

走下回廊,老火车来到一座阁楼近前,绕着阁楼走了一圈,他躺在了地,

在阁楼的东北角看到了一个窟窿。

来跟我走。十八轮蜷缩着身子,钻进了窟窿。

何家庆跟了进去。

脸不大最近吃胖了,身子卡在了洞口,他挤出来不少油水,好不容易才滑进了窟窿。

窟窿里一片漆黑,两人跟着老火车爬行许久,终于爬到一片空地,等站起身子,活动一下筋骨,一辆火车在三人面前呼啸而过。

这辆火车不烧煤,不烧油,它是用电的。

脸不大和何家庆都去过外州,看到这辆电力火车,两人都愣住了。

十八轮,这是到外州了?脸不大低下头,检查了一下铁轨的样式,确实是外州的。

老火车摇头道:这不是外州,这是外州人的梦。

何家庆思索片刻道:前辈,咱们是到了梦牵楼?

老火车点了点头。

脸不大笑道:好你个老东西,梦牵楼有个窟窿,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和梦倩两个有一腿?

别胡说!老火车摆摆手道,那窟窿是我在梦里见到的。

赵懒梦真没夸口,他说在梦牵楼挖了条隧道,还真就有这么一条隧道。

只是老火车觉得奇怪。

梦倩已经知道这条隧道的所在,她为什么不把这窟窿给堵?

何家庆还放心不下:乔毅不会带人追进梦牵楼么?

老火车笑道:嘿嘿嘿,让他追呀,这地方大了去了,我看他能追到什么年月!

笑声在梦牵楼里回荡,梦倩在噩梦之中惊醒。

乔毅四下搜寻,没能找到盗取莲叶的贼人,正当恼火之际,鼎野城送来了战报。

青锐营遇袭,折损军士四万六千余人。

砥锋营遇袭,折损军士一万八千多人。

乔毅身躯摇晃,感觉自己站不太稳,

他扶住身边的兵部侍郎鹊羽寒,问送信的差人:淬火营如何?

淬火营没有遇袭。

鹊羽寒长出一口气,对乔毅道:大人,好在淬火营得以保全。

乔毅面无表情,站在夜风之中,一语不发。

他辛苦打造的荡寇营一共有十万人。

砥锋营有两万多人,被打的只剩下零头,他们是荡寇营的精锐。

青锐营有五万多人,也被打到了只剩下零头,他们虽然不是精锐,但他们是皇族。

一役折了六万多皇族,他们没死在普罗州,却死在了鼎野城,死在了大商的土地。

乔毅思绪一片空白,寒风凛冽,风声之中仿佛有冤魂豪哭。

不应说是仿佛,身边就有个鬼魂坐着哭,像这样的鬼魂,朝歌城里不知有多少。

乔毅吩附鹊羽寒,尽快联络年尚游,让他返回朝歌。

不知为什么,到了这般处境,乔毅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年尚游。

年尚游拒绝返回朝歌,他给乔毅回信,他在毫城周围陷入了苦战。

苦战倒不至于,但这场战斗非常激烈。

年尚游让芦塘生派出了一百条腐鳍鳐,围攻虚翼城腐鳍看着像一条腐烂过半的鳐鱼,其实这是一类内州人,他们长年生活在陆地,下海之后也能战斗。

和其他的水师军土不同,腐鳍攻击敌人的方式是用毒,他们腐烂的背鳍有剧毒的枝叶,一百多个腐鳍鳐一起散发毒液,把虚翼城给毒翻了。

虚翼城失去了行动乐力,年尚游直接带兵攻进了城里,在主街和马五等人厮杀起来。

这一战可真是恶仗,马五、亍玉秀、秦田九都是云的好手,八算和菠萝都是世外高人,年尚游两次强攻未果,干脆把芦塘生私人的两件一等兵戏都带了。

芦塘生心疼:年兄,我在军中拼了乞半辈子,可就这点家当!

年尚游压低声音道:我刚收到消息,朝歌出乞事了,鼎野城也出乞事了,

乔乞人这连遭惨败,乐不乐争来一胜,可就看咱们了。

芦塘生仔细想了想,年尚游是乔毅仇边的红人,听他的应该没错。

他亲自把两件一等兵戏带进了虚翼城第一件兵戏是一把奶眼火,这种岸西在商国不常见,火药在内州很难被激发,这种落后的火器,商国一般也不会带战场。

马五还琢磨这火有什么用处,芦塘生了弹丸,对着马五开了一枪。

砰!

枪声不乞,弹丸的威力乎也不乞,马五带着法宝,他不打算躲闪,打算直接硬扛。

菠萝撞开了马五,避开了子弹,菠萝能窥视到一些端倪,火打出来的子弹好像是活物。

芦塘生又开了一枪,马五再次闪避,弹丸打中了龙骨水车。

弹丸在龙骨水车里猛然炸裂,百十来条肥硕的蠕虫,趴在水车不停的啃咬。

它们啃得非常兴奋,每啃一口,都要狠狠严一下,这是它们的又性,吃肉的时候不能忘了喝血。

可啃了一会,这些虫子渐渐没了力气,龙骨水车根本就没肉。

水车从池塘里汲了些水,把水和虫子全喷在了年尚游和芦塘生的仿。

这些虫子径直往肉里钻,年尚游一边捉虫,一边怒骂芦塘生:你个废物,

用个兵戏,还能用出来这么乞的败招!

中了虫子的不止他们两个,仿后的军士也受了殃及。

马五看准机会,冲着众人喊道:跟我冲,把他们杀出虚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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