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这些作坊……”秦二指点江山“都不行。”
“是是是都不行。”燕洵跟着点头。
看完几个作坊秦二几次欲言又止,最重要的作坊炼钢炉、机床还有枪、炮作坊甚至是烧制玻璃的作坊,秦二都没找到但是他想看看。
“大人。”镜枫夜捏着燕洵的手看了看忽然一脸紧张,“烫红了。”
“没事。”燕洵一脸无所谓。方才进豆腐作坊的时候,不小心被热气烫了手燕洵自己只感觉疼一点,应该很快就好了没必要这么紧张。
镜枫夜却很紧张的拿出胭脂挖了一坨抹在燕洵手上。
胭脂盒子十分精致里面是浅色的半透明膏味道很好闻比女子用的脂粉还要好。
秦二斜眼看着心中更加轻视。
抹了胭脂,燕洵的手恢复如初看着光滑如拨了皮的鸡蛋嫩的能掐出水来似的他当着秦二的面看着自己的手又笑道:“二皇子,不妨咱们去商场逛逛如何?”
“成。”秦二眼睛一亮,不能去那些作坊看,去商场的话也行。
商场里面的铺子多,到处都是玻璃墙,最里面燕洵的店,那个超级集市,里头全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儿,秦二曾经进去看过,看得心猿意马的。
这回再去,他要看看寻常人不能进去的那些屋子。
到了商场,没走几步就又看到那个捂地严严实实的屋子,门口守着的壮妇一双眼睛极为锐利,即便是看到秦二也都毫不含糊。
这就是杨琼闯进去,结果看到燕洵的儿子洗澡的屋子,还闹到衙门那里。直接让杨琼出丑,最后把他撵出京城。
“燕大人,这里面当真是女子……那种地方?”秦二说着,满脸的不相信。
那些姐儿可不会在外面沐浴,家中都有十分暖和的澡堂,且教养也不会让她们如此。
“二皇子真想知道?”燕洵一脸笑容。
秦二没说话,但还是点了头。
“二皇子请近一点。”燕洵凑过去,压低声音道,“那里面……都是来葵水的姐儿去的,里头卖的东西只有姐儿能用……”
猛的后退一步,秦二气得浑身哆嗦。女子葵水污秽不吉利,他身为皇子,从不会靠近,如今燕洵却嘴上说着,还引着他靠近那间屋子。
他认定燕洵不检点,能说出那种话,至少也是嘴上污秽不堪,再看看燕洵此时还笑着,那张俊美的脸怎么看怎么透着一丝诡异。
“二皇子?”燕洵上前一步,冲着秦二笑。
他越是笑,秦二心中就觉得越诡异,连续后退几步后竟然落荒而逃,没管燕洵,自己跑了。
“大人,他走了。”镜枫夜小声道,“不如咱们去吃面?”
“走。”燕洵果断点头。
就两个人,还找了角落坐着。燕洵点了碗清汤面,镜枫夜要了加肉汤的,两个人一起要了一碟豆干。
面对面坐着,镜枫夜把手伸到桌子下面,戳了戳燕洵的膝盖。
“吃面。”燕洵伸手想打掉镜枫夜的手,结果手被抓住。
两个人牵着手,另外一只手分别夹面条,燕洵挣了下没挣开,干脆把自个儿筷子上的面条递过去,给镜枫夜吃了。
镜枫夜把自个儿的面条给燕洵吃,后者嫌弃地看了看,只要了一小口,剩下的镜枫夜自个儿吃了,笑眯眯的看着燕洵。
终于松开手,吃碗面,燕洵便双手托腮看着镜枫夜。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模样跟现在一样,不过可怜兮兮的身上就围着一块兽皮,浑身上下都脏地不能看,那时候燕洵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跟这个人在一起。
“世事无常啊。”燕洵忽然感慨。
“是啊。”镜枫夜抱着面碗,把里面的汤都喝了,心里头美滋滋。
京城的汉子、哥儿们就喜欢来商场逛,饿的时候便来一起吃面。有些初次见面的哥儿、汉子也都选择来商场,以至于商场的一些铺子成了见面的好地方。
那些都是一对一对的,镜枫夜早就瞧见过,心里羡慕的不行,总要自个儿也试试。
两个人心中的想法完全不一样,倒是话说到一块去了。
燕洵去范金水那里买了许多面果子,又去荟哥儿那边买了糖葫芦,用纸袋装着,这才和镜枫夜一起往回走。
幼崽们看到吃食,都是一脸的惊喜。
宝宝特地拿出自己的小盘子,把糖葫芦上的山楂拿下来放在盘子里,用小巧迷你的刀叉切着吃,一个山楂就吃得饱饱的。
秦二丢了脸,又心中厌恶燕洵,足足几天没露面,也没去海边,燕洵着实松了口气。
前些日子杨叔宁挟持燕洵的火车前往边城,京城百姓都以为火车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然而这才过去多少日子,远去的火车便呜呜呜地回来了。
长长的车厢在众人眼前飞快地驶过,有人注意到车厢里的道兵似乎变了模样。
车头插着不一样的将旗,一路穿过铁路桥,直奔海边。
巨大的空地上,燕洵站在最前面,镜枫夜落后一步。
小幼崽们站在燕洵身后,宝宝站在最后面,小小的一只,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
再后面是所有未值班的道兵,全部穿着一样的衣裳,抬头挺胸,目视前方站在那里,风吹不动,日晒不倒。
“呜呜呜。”火车喷着烟雾,缓缓停下。
一个个铁门打开,最先出来的是沈书郎,他把铁板放下来,刚好形成一个小桥,可以踩着桥到地上。
“欢迎回家!”燕洵笑着拱手。
身后的幼崽和道兵齐声道:“欢迎回家!”
声音响彻云霄,仿佛余音绕梁一般,在火车里转了好几圈,让里面所有的道兵都心思奇异,忍不住眼圈泛红。
“卫将军!”燕洵上前一步,再次拱手。
卫守城从火车上下来,走到燕洵面前,郑重拱手。
他这一路走来,所见识到的已经足够惊喜,而这一切,全都是眼前这个模样俊秀,弱不禁风的哥儿所给予。
火车里的道兵们排着队下火车,眼中都惊喜不已。
“卫将军,请!”燕洵在前面带头。
“请。”卫守城板着脸落后一步。
他虽然是守城大将,修为不比杨叔宁差,且地位不低,但从上了火车的那一刻开始,到现在见识到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海边,这落后一步,是他心甘情愿。
幼崽们都好奇的看着他,还有一只特别小的,还没有一只鞋子长,也一本正经地站着。
那就是燕洵的儿子了。
从火车上下来的道兵也都好奇的看着幼崽们,他们在边城驻守,面对的妖怪都凶残无比,吃人、嗜血,不管见到什么都会破坏,道兵必须得杀死那些妖怪才行,否则自己就有可能会死。
“那边是盐场,现在整个大秦百姓吃的盐都从这里运出去,价钱从来都不会变化,比以前便宜许多。”燕洵笑着解释,“那是堤坝,两边都有堡垒,远处是长城,守卫大秦。”
“给你们安排了接风宴。大家先休息一下,马上就开始。”李狗子从小队长提成为副将,此时陪着卫守城,笑着说。
卫守城点头,“有劳。”
给他们准备的营房全部都是水泥屋,用的玻璃窗,里面干净整洁、纤尘不染,被褥、衣服,甚至是木盆、帕子等等,全都一模一样。
每个新来的道兵都有老道兵带着。
“这些好东西扣粮饷吗?”石虎看了一圈,发现屋里的摆设全都一样,跟边境营帐比起来,这里实在是太好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河这边还是传闻中的不毛之地,住在这里的人都是罪民,怎么如今摇身一变,比京城还要好了?
“不扣粮饷。”曹献峰道,“这些东西都是统一的,每个道兵都有。”
见石虎不信,曹献峰指了指远处,低声道:“咱们道兵待遇是最好的,而且还有工钱补贴。那些作坊你在火车上也看到了吧?我听说在里头干活的人同样有衣裳发,干六天活还能歇息一天,都是有工钱的。听说他们还会发卫生纸……”
石虎瞪大眼睛,“这么好?卫生纸又是啥?”
“就是这种很软的纸,用这个上茅厕以后就不用厕筹了。”曹献峰拿出一点卫生纸给石虎看了眼。
“这……这也太奢侈了。”石虎目瞪口呆。
“哪里是奢侈呢。”曹献峰道,“这叫卫生,等你了解的多一点就知道了。其实咱们周围都有很多很多眼睛看不见的小虫子,就是这种小虫子会让咱们生病……”
听着曹献峰说的话,石虎赶忙看了看周围,屋里干干净净的,他什么都没看到,也听不太懂曹献峰说的话,心底里有点不信。
不过衣物、被褥都是好的。
去洗了澡,换上新衣裳,大小正合适,石虎感觉自己板正不少。
营房还有十分明亮的镜子,石虎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是什么,正对着镜子不停的做出古怪的表情,忽然被曹献峰拉走。
到了外面,小幼崽们都围着燕洵,板着小脸看着周围,没有说话的。
石虎身体一顿,低声道:“曹献峰,那些妖怪幼崽就是妖国送来的妖质吧?他们会不会太自由了?不应该被看管起来吗?”
“起初是被看管起来的。”曹献峰道,“你且看着就知道了……”
忽然,有个年纪不大的道兵红着眼圈扑过来,手中拿着一张黄符,直奔燕洵周围的幼崽。
“大人。”战兔幼崽猛的站起来,挡在燕洵前面。
燕洵赶忙伸手按住战兔幼崽,淡然道,“放心,没事的。”
“妖怪,受死吧!”小道兵扑过来。
而幼崽们全部挡在燕洵前面,睁大眼睛平静地看着小道兵。
从他们可以离开鸿胪寺开始,就有不少人暗中骂他们。小幼崽耳聪目明,他们以为听不到,其实幼崽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直到现在,都是燕洵挡在前面,让那些人只敢背地里骂,面上根本不敢动手。
如今终于有人动手,小幼崽们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住手!”卫守城爆喝一声出手。
小道兵被制服,狼狈地摔到地上,咕噜噜滚到燕洵面前。看他年纪不大,应当只有十五岁左右,个子不高,瘦巴巴的,抬起头,仇恨地看着燕洵。
卫守城大步走来,冲着燕洵拱手道:“请燕大人恕罪,他只是个孩子……”
“无妨。”燕洵笑着摇头,“我不会放在心上。”
小道兵挣扎着爬起来,大喊道:“卫将军,别以为他给了这么多东西,你就忘了杀妖!我哥哥是屏蔽的关键字的,难道卫将军忘了吗!!!”
“闭嘴!”卫守城暴怒,上前打了小道兵一巴掌,让身边的副将把他拉走,还堵上了嘴巴。
燕洵表情平静,安抚了幼崽们,目送卫守城走远。
忽然,宝宝跑过来,拽了下燕洵的衣裳,小声道:“阿爹,我知道那个小道兵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的?”燕洵满脸惊讶。
“方才我躲在石头下面,他不知道,跑过来哭,被我听到了。”宝宝一手叉腰,“我一开始还提醒他来着,他没注意到我。”
宝宝个头只比巴掌高一点点,细胳膊细腿的,现在天气热,他穿的又少,躲在石头下面根本不会被人看到。
况且,这些新来的道兵恐怕除了卫守城,在见到宝宝之前,都不会想到燕洵的儿子竟然这么小。
“咋回事?”燕洵抱起宝宝,招呼幼崽们靠近。
所有的小幼崽都靠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宝宝。
清了清嗓子,宝宝开始讲述……
小道兵被拎着到了单独的水泥屋中,卫守城猛的关上门,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疲惫道:“佳倾,你哥哥的事是我不好,但是那些幼崽是无辜的,你不能伤害他们……”
“卫守城,当初你也是那么对你手下的道兵说的,我和哥哥都是无辜的,不能伤害我们,但是现在呢!”佳倾抹了把眼泪,哭道,“我哥哥屏蔽的关键字,是被你亲手害死的!”
“是,是我害屏蔽的关键字你哥哥。”卫守城整个人都颓废下来。
燕洵抱着宝宝,沉思片刻道:“以卫守城的修为,完全不需要别人来保护他的,除非那个人是自己送死。”
“大人,我觉得乖乖的。”梅西小声道,“感觉他们当中藏着妖怪。”
“我也这么感觉。”
“我也是哦。”
小幼崽们齐声说。
平日里,幼崽们在一块儿,是一种感觉,当接触到燕洵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我知道了,咱们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再说。”燕洵小声道,见着幼崽们都点了头,又说,“等会儿接风宴,大家都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幼崽们一起点头。
杨叔宁不在海边,一切事都是几个副将一起商量着做主。燕洵作为鸿胪寺少卿带着幼崽们来,应该是名不正言不顺,况且这些都是妖怪幼崽,跟卫守城是敌对关系。
只是没有人在意这一点,且都对燕洵态度不错。
宴席开始之前,燕洵还没看到秦二,便问李狗子,“二皇子怎么还没来?”
“大人,二皇子身体不舒服,喊了大夫,现在卧床不起了。”李狗子忍笑道。
“哦。”燕洵也忍不住笑。
秦二典型的欺软怕硬,杨叔宁一走,他便迫不及待的来。这回卫守城坐火车来海边,他就赶忙称病,直接不敢露面了。
燕洵自然早预料到这一点,当时让作坊假装懒散,就是为了拖延功夫,如今终于把卫守城等来,计划是相当顺利。
饭桌上,燕洵特地拿了一坛花酒。
不远处的水泥台上,有一队精壮的汉子在上头比划,到了精彩的地方,下面的道兵都不由得拍手叫好。
“怎么没见那位小道兵?”燕洵笑着问。
卫守城脸上有一丝不自在,“他累了,我让他在屋里歇息。”
“海边风大,多歇息几天。”燕洵笑着拿出一些伤寒冲剂递过去,“这是预防伤寒的,若是得了伤寒便多喝一包,也能好。”
“多谢。”卫守城拱手。
“不用客气。”燕洵赶忙说。
新来的道兵和老道兵穿插着坐,吃着美味,喝口小酒,心中有什么疑惑也都说了出来,自然也都能得到解答。
当听曹献峰说海边如今变成这样,全都是靠幼崽们帮忙的时候,饭桌上石虎连同其他道兵都陷入沉思。
“如果没有那些幼崽,海边得出大事。恐怕到时候你们来是要打仗的,而不是来享受。”曹献峰道,“旁的事我不敢说,但这件事,多亏了那些妖怪幼崽。”
“咱们身为道兵,保护的是身后的百姓,杀的是十恶不赦的妖怪。但若是不分青红皂白,见妖就杀,那岂不是乱了套了?”
饭桌上摆着的碗盘全都是不锈钢,薄薄的,很结实。
没有幼崽们,饭桌上就不会有这些东西,海边的嗜血鱼妖也不会得到控制。
“哎。”石虎看着远处拿着筷子,像普通人一样吃菜的幼崽们,心中变得十分复杂,那些恨却也都没有了。
第二日,燕洵带头,领着幼崽们来海边。
身后,曹献峰站在最前面,石虎站在后面。
石虎拿了曹献峰的望远镜,好奇地看着。
“大人,让嗜血鱼妖过来吗?”梅西走到最前面,回头问燕洵。
“恩。”燕洵点头。
梅西挎着篮子上前,拿出里面的好吃的,把海水里的嗜血鱼妖全部召唤出来。然后手上戴着皮手套,拽出一只嗜血鱼妖。
刚离开水面,嗜血鱼妖开始剧烈挣扎,却没有咬梅西。
慢慢的,嗜血鱼妖不再挣扎,只是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曹献峰这边的道兵。
“咱们过去。”燕洵道。
“我来。”利爪幼崽赶忙走上前。
“还有我。”战兔幼崽也跑上前。
靠近后,嗜血鱼妖依旧没有挣扎,燕洵还戴着皮手套摸了下嗜血鱼妖。活的,没有打针控制的嗜血鱼妖,看上去更加狰狞,就连外面的鳞片也都跟最锋利的刀片差不多,嘴里的牙齿更是厉害。
“我很快的,你不要害怕哦。”利爪幼崽小声说着,伸出爪子。
梅西掀开嗜血鱼妖的嘴巴,利爪幼崽拿着一个铁盘,爪子飞快地划过嗜血鱼妖的嘴巴。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响,嗜血鱼妖的牙齿都被割了一点下来。
“给。”燕洵拿了块肉扔到嗜血鱼妖嘴里。
梅西松开手,嗜血鱼妖一跃而起,回到水中。
第一条成功,后面就简单多了,利爪幼崽飞快地割着牙齿,积攒的越来越多。
曹献峰看的热血沸腾。
“看这个干啥?”石虎低声问,“嗜血鱼妖确实暂时不是威胁,但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控制。那位燕大人胆子当真是大……”
正说着,宝宝哒哒哒跑过来,蹲在嗜血鱼妖旁边看,他个头小小的,还不够嗜血鱼妖一口。
“枪你用过吧?”曹献峰问。
石虎眼睛顿时亮了,“那东西可真好用!一枪爆头,例无虚发,且不耗费修为。就是屏蔽的关键字有限,要不然咱们害怕什么妖怪!”
“想要屏蔽的关键字,必须得有嗜血鱼妖的牙齿,这可是机密。”曹献峰压低声音,“咱们今天能来,那就是将军的心腹,外人是不知道的……”
外人何止不知道,到现在知道嗜血鱼妖能够被控制的都是少数人,至于梅西的身份,更是只有燕洵几个人知道。
而屏蔽的关键字配方,知道的人更少。
有了这些嗜血鱼妖,才能造出屏蔽的关键字,且只有小幼崽们帮忙才能拿到牙齿。石虎看着小幼崽们,忽然数了一下,发现加上小蛋少爷,总共十三只,数目似乎不对。
他把疑惑压入心底,不敢再贸然问出来。
等燕洵那边忙完,石虎跟着曹献峰回到营房,这才小心翼翼地问,“曹献峰,你说的我都信了,那咱们来这里,莫非真的是要休息?”
“没有那么简单。”曹献峰低声道,“火车好不好?”
“好!”石虎点头,他就是坐火车来的,在上面如履平地,且一点都不晃,速度还快。
“火车总共有两辆,一辆运煤,一辆拉客。”曹献峰低声道,“现如今这辆火车暂时在卫将军手中,但其实……还有人想要控制这辆火车。”
客运火车运行路线和拉煤的火车有重合,但又有不同,是直接去边城的。
石虎知道有不少人还守卫着火车,就连火车里的技术工匠都不能随意走动。这里面似乎有很多弯弯道道,只是他是个直性子,知道复杂,却想不明白。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