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 悸动(1 / 1)孤如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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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暂的尴尬之后一行人就开始按班就部的打扫战场了,扈青和吴典熊被关进了之前他们宰割活人用的地窖。在领教过吴典熊的怪力之后众人决定就地取材,用他身上的玄铁链将其捆了个结实,并且取了黑店自产的蒙汗药连续给他灌了好几碗。

在绑的时候这个猛兽有醒过一次吓了众人一跳,不过白及很及时的重新把他的头按在了地上又在后脑补了一次重击使他再度陷入昏迷以确保他在过程中不会捣乱。这让负责用蒙汗药迷晕吴典熊的六扇门捕快们面面相觑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价值,就连见过大风大浪的扈青看见白及的处理方式也不由眼皮一跳。她开始相信白及那番“怜香惜玉”的说辞了。她在恶汉的脑袋上看到了一条红色的印子,印口稍宽。显然白及刚刚在暴怒的时候还是留了一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花无意让白及那么恼火,但是她还是留住了理智只是用刀背的斩击打晕了吴典熊。

“所以,你不检查一下这间地窖有没有什么密道之类的么?”比起吴典熊,白及更担心扈青的奸猾狡诈,打量着这间密室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

“如果有密道,那再刚才她就应该往密道里钻而不是去后门自投罗网了。白神捕大可放心,我有万全之策。”嘲风显得很有把握。

“哦?这么有自信。”白及斜眼望着嘲风,有点好奇。

“自信是有的,但是需要白神捕先转过头去。我要先对扈小娘子失礼了。”

“喂喂喂你要干嘛!我们不能虐待俘虏啊!”

“此失礼非彼失礼,白神捕放心,在下的审美没有那么粗糙。”

“娘娘腔你说什么!你敢鄙视老娘的美貌!”被反绑了双手双脚倒在地上的扈青歇斯底里的叫嚣着,不知为何这个女人好像对自己的容貌有种病态的追求,即使是在这山贼扎堆的窝里也不吝脂粉。

“好了好了白神捕,你转过身去很快就好了。”

“你可别乱来啊。”

两个人都选择性的无视了扈青的咆哮,白及象征性的用手指堵着耳朵背了过去,只听后面“咄咄”两声之后,扈青的尖叫声就停了。嘲风该不会是把她杀了吧?抱着疑惑白及转过身去,却看到倒在地上的扈青只能干瞪着眼睛空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切,不就是点个穴嘛,有什么好躲的,神秘兮兮。”白及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这是在下的独门手法,一般人解不开的。不信白神捕可以试试。”嘲风抱着手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模样。

“真有这么厉害?”白及嘀咕着蹲下来在扈青身上的几个大穴上迅疾的点了几次,果然如嘲风所言毫无动静,扈青还是只能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行了行了别嘚瑟了,算你厉害。”白及有些不甘心的认栽了,但是看着嘲风抱着手得意洋洋的样子还是有点无名火,这家伙怎么这么气人。

“对了,你怎么会六扇门刑总的声音的?”再次听到那个阔别多年的声音,即使知道是假的,白及心里还是忍不住起了丝丝波澜。她想起了那个男人手心的温度,以及第一次教她握刀时,满是刀茧的手握着她时的触感。已经阔别了两年,白及还是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时心中的悸动。原来一个这么冷的冰坨子,体温也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呀。

“怎么?你很好奇?很喜欢吗~”嘲风的面具脸突然一下贴了很近,像要把少女眼底的心思都看个清楚似的。

“要你管!”面对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讨厌面具白及还是在第一时间条件反射的出拳了。

“哎,就你这样野蛮的刑总大人怕是很难看上你咯~”嘲风轻易的躲过了白及拳头,在第二次攻击到来之前他选择了举起双手投降。“腹语嘛,出来混的小把戏,在下能模仿别人的声音。怎么样,像不像啊~”

白及的拳头停在了他可恶的面具前面。

“你再怎么模仿也不及他万分之一!他的话可没你那么多!”

说完,便气哼哼的甩袖而去。

地窖之上,谢广思正在和钟晴大眼瞪小眼。

“小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黑店里。”

“出来玩,被抓住了。”

“是怎么被抓的?”

“阿黄被打晕了,他们说要吃我。”

谢广思明白了地窖里那半片尸身的来历,同时他又感觉这个小女孩身上有些怪怪的感觉。虽然问什么答什么,可又像被吓傻了一样回答总是不那么完善也说不到重点。他皱了皱眉决定再试试看。

“那小姑娘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是哪里人。”

“钟晴就是钟晴啊,从大木头上飘着水过来的,是住在森林里的,后来住到石头房子里了。”

这下谢广思终于放弃了,以他多年的刑讯经验来看,小女孩没有说谎。无论是她的眼神还是她的脑子都干净的一塌糊涂,这个女孩很可能原本在智力方面有些问题,要不然就是被黑店的两个当家吓傻了。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女,智力方面却和七八岁的孩童差不多。

“怎么了?”

白及一上来就看了眼前这一幕。

“我在探寻这个女孩的来历,可惜,一无所获。她可能被吓傻了。”

“姐姐,钟晴不傻。”

小姑娘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张着大眼睛看着白及很认真的说道。白及只在冬天颖城的白水河结冰的时候看过如此干净的东西,那时初冬的朝阳印射在透明的冰面上,仿佛散着微光的琉璃。

“好好好,钟晴不傻,不傻。”

心下爱怜,白及忍不住捧起那小脸揉了两下把钟晴的小嘴挤出一个尖尖的形状。

“看她的服饰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上身白裳的金线花鸟绣构图精密、秀丽分明、针法多变。是广绣的手法,可……”

“可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处地方有绣作坊衣场的标记,说明这是为她独家订做的。”白及边揉着钟晴的脸边顺口接话到。

谢广思微微一愣,有点惊讶。

“没想到白姑娘如此观察入微。”

“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姑娘好歹也是个姑娘,也是会看看衣服什么的好吧……”话到最后白及的声音有点气馁,回想起来江南各大出名的作坊织造场里出来的成衣以她的薪俸真是供养不起啊。小时候宋知秋会在她生日或者过节的时候送她几件,但到了长大后,自己明白了那些衣服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收过宋知秋的衣服了。每年门前的锦盒都是堆的老高,可她就是不开门。再后来她也就习惯了穿着官服或男装,裙子什么的,是越来越少置办了。

“这姑娘的来历不凡,可这荒郊野岭的一时半会我们也没办法帮她回家,更何况她连自己家估计都不知道在哪。”

”只能暂时带着她了。”

“的确如此。”

一般成人遇到这种事情都要吓得哭爹喊娘了,可我们的当事人却一副全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像个面团一样在白及手里被搓来搓去,却也乖乖的一动不动,这让白及更喜欢她了。

“说起来谢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的。”白及忽然想到方才自己假扮楚玉寒的时候,嘲风还未出来前谢广思就道破了自己的身份。“难道,师父他……他有提起过我么。”

“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顶着白及一阵气短。

“但是天下只有两把金刀,也只有两把能用孤雪刀的金刀。还有嘲风的话实在太多了,邢总大人从来不这样……”谢广思看着白及显得越来越失落的眼神,顿了一下。

“还有这里是去玉京的路上,而六扇门的人事记录里一直有一份带归档。而有一个名字的腰牌也一直挂在值日牌的末位待领取。”

“你是说!”

“没错,是你。”

谢广思在一瞬间看到了春夏秋冬,那是在一个女子的脸上。从寒霜初融一下到春花盛放,随之就是洋溢着盛夏般温暖的朝阳,和煦到让一直气氛阴郁的谢广思也不由感觉到晃眼,仿佛把沉重压抑的黑云都驱散了。

原来在两年前向白及发出邀请的时候楚玉寒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白及以为他把自己忘了。却没想到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自己来,只是从来不说半句,真是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谢谢谢大人~”惊喜之余白及也没忘记报喜鸟,不过语速太快了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她兴高采烈的就甩着钟晴转了起来,开心的像是个没什么心事的小姑娘。

“没事。”

谢广思一时间有些汗颜,半炷香前面无表情的把恶汉三两下揍趴的女子好像和眼前的不是一个人吧。

“白姐姐,晕。”

被甩了几圈的钟晴在半空中平静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啊~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兴起,一时兴起。走走走,姐姐带你睡觉去!”

完全把钟晴当成某种小宠物的白及一把将钟晴抛了起来再抱住,抱着布娃娃似的噔噔蹬一路小跑踩着楼梯就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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