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额尔顿夫第一次见到如此大型的马匹。
在此之前,他见过的最高的野马也只有140厘米高,可眼前这些黑色大马的个头竟然比他还高!
而且黑色大马的脾气温顺,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毛发油亮,一看就是好马!
因此,当黑头大马一出现在马场,所有母马都投来了关注。
现在正是母马的繁衍期,时机刚刚好,所以配种的事情就交给额尔顿夫了。
叶江鸿只等着明年能获得更多大马了。
等到叶江鸿离开马场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
叶江鸿忙完了一些琐事,终于腾出了空闲的时间。
于是,他带着缯枭去旧城的医疗室看看伤员的情况。
一进屋,缯枭就骂道:“艹,一股死人味!”
叶江鸿没有理会他的粗鲁,而是看向伤员。
意识恍惚的钟不戾已经在草药的治愈下恢复了状态。
可他的手脚被绑在床上,不能动弹。
陪护的医师老头捂着脑袋的大包说:“王啊,请不要怪我找人把他绑在这里,只是因为他不老实,一醒来就要自尽。”
闹情绪啊……
叶江鸿环顾四周,看到被钟不戾扔在地上的粟饼。
他攥了攥拳头,把粟饼捡起来,然后摆摆手,让老头退下,坐在病床一旁,默默地把粟饼上的泥点擦掉。
缯枭见状,又骂道:“该死的畜生,竟敢浪费粮食!看我不宰了你!”
“枭。”叶江鸿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看向钟不戾,说:“醒了没?”
钟不戾早就听见了缯枭的吼声,他睁开眼睛,像毒蛇一样瞪了叶江鸿一眼:“你……是玩家?”
“哦?”叶江鸿清理着粟饼,像是邻家大哥,一点也没有王的姿态:“你见识过玩家?”
“嗯,我随大王去各个世界贸易,识得玩家身上的气味。”钟不戾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不舒服地扭动手脚,继续说:
“而你,虽然是玩家,可是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定是大王常说的谋略型玩家吧。”
在钟不戾的严重,叶江鸿穿着肥大的羊毛长袍,看起来就像个刚长大的孩子,文文弱弱的没什么肉。
而且,他居然在收拾自己扔到地上的脏饼!
哈哈哈哈!真是一个丢脸的王!
钟不戾于是又动起了歪心思,挤出一抹可怕的笑容,问道:“玩家大人,我求您一件事吗?”
叶江鸿问:“什么事?”
钟不戾恶狠狠地说:“给我松绑,让我去死。或者,让我掐死你,把我的王唤回来。”
说完,他开始大笑,一边笑,一边咳血。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别想让我屈从于你!让我死吧,让我死!”
这家伙……太骄傲不逊了。
叶江鸿对他的表现很不满意。
要想个办法控制住他,让他为我所用啊。
缯枭骂骂咧咧就要上手把钟不戾掐死,但是叶江鸿还是摁住了他,居然真的把他的束缚解开了。
“你……真不怕我杀了你?还是准备煽情,感化我?告诉你!不可能!”
钟不戾微微一愣,伸手摸向自己的断臂,不停地从嗓子里发出了呜呜的低吼。
叶江鸿耸耸肩,不以为然把清理干净的粟饼重新放在桌子上,嘲讽道:“既然你都是个废人了,我何必怕你?”
这句话刺激了钟不戾的自尊心,他可以自嘲,但别人不能骂他!
钟不戾大吼一声,伸来左手,狠狠地掐向了叶江鸿的脖子。
缯枭浑身一震,立马就上来护驾。
然而叶江鸿突然抬起左手,以极快的速度挡住了他的攻击,随即反手一巴掌把他扇回了床上。
钟不戾脸上火辣辣的一阵刺痛,难以置信的看向叶江鸿:“怎么可能……你!”
叶江鸿朝他露出冰冷冷的嘲笑:“唉,真让我失望呐。枭,这个人先交给你调教调教。让他把饭吃下去,受了伤,不吃饭怎能行?”
缯枭早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和暴脾气了,他怒极反笑,点点头:“族长!您就放心吧!我绝对会把他训的比狗还要听话。”
“不要把他弄得和祖学兵一样下不了床,今后,大家还要一起共事呢。”
“族长啊,放心吧,我很有分寸的!”
叶江鸿满意地拍拍手,站起身来,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缯枭,慢慢退出病房,然后藏在外面偷听。
屋内,缯枭慢慢地把衣服脱下,放在椅子上,然后松了松肩膀,笑着问:“你叫啥来着?”
钟不戾用一种死缺的口吻回答:“钟不戾……”
话音未落,缯枭反身一巴掌狠狠拍在钟不戾的脸上。
“干你娘!这是你的名字?”
缯枭的力道之大,竟把钟不戾打得意识恍惚,睁不开眼睛。
“你叫什么?断了胳膊的残废?”
钟不戾一听,怒气上头,大吼一声发动了反攻!
缯枭不惯着他,一击下劈拳把他的鼻梁嘎嘎响,口吐鲜血,喷了他一脸。
“唉,小伙子,你可能还没看清楚局面。”
缯枭笑着用手背蹭掉脸上的血,收起了笑容,面孔渐渐坚毅如寒铁。
“你是大王花粮食买回来的奴隶,现在交给了我,我让你生,你就不能死。让你死,你就绝不可能活。”
钟不戾捂住嘴巴,摔回床上,眼中虽然怒火不减,但隐约有了一股畏惧:“你……”
缯枭蔑视着他,继续说:“从今往后,老子亲自把饭给你拿来。你如果不吃,或者浪费。呵呵,老子就把你的牙全部拔下来,把饭灌进你嘴里!”
“老子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
“钟……钟不戾……”
“妈的,又错了!”缯枭忽然暴起,伸出钳子一般的大手,抓住钟不戾的嘴巴,硬生生的把他的嘴撑开。
钟不戾彻底陷入恐惧中,拼命挣扎,然而根本无力反抗。
接着,缯枭一边大笑,一边捏住他的两颗牙齿,狠狠一用力,直接拔了下来!
“啊啊啊——”
“你的名字叫狗!我的狼狗!哈哈哈!让你浪费粮食?吃!给老子吃下去!”
缯枭腾出一只手,抓来吃剩一半的粟饼,塞进了钟不戾的嘴里。
“吃干净!不吃,我就再拔你几颗牙!”
说罢,缯枭把他摔到床上,站到一旁,恶狠狠地瞪着他。
钟不戾纵使恼羞成怒,但疼痛和恐惧占据了上风,他只能强忍痛苦,混着血水把粟米咽下。
缯枭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好狗,好狗啊!哈哈哈哈!”
“从今往后,我怕不管你怎么给别人介绍自己,在我面前,你就是一条狗!记住!”
一边骂着,缯枭还一边扇他耳光。
躲在外面偷听的叶江鸿瞬间喜忧参半。
缯枭小子这也太暴力了吧。
你调教调教,不是让你把人当狗训啊!
唉,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那就顺其自然吧,新兵必须尽快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