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柳清茶的新生
他现在之所以变得这么变态,都是拜楚明歌所赐,她将他救下,根本不存在心软,只是养了一个玩物罢了!
她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自相残杀的戏码!
墨心看了一眼苏简,又看了一眼楚明歌,他有些不确定了
楚明歌还有耐心和兴致开导他:“你跟他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下手啊!不要用你那一副痴情的嘴脸看着我!只从你们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别想逃过我的手心了。”
鞭子果然打在了苏简的背上。
苏简不禁暗骂,这个墨心下手还真是一点儿不轻呀!
他再次回忆起刚逃忘到楚国时被楚明歌所救,是她给了他新生的机会,也就无怨无恨了。
而像墨心这样的人,一肚子坏水,是永远无法理解他现在无爱又轻松的心情!
那是两年多以前。
苏简不禁对自己自嘲:想不到他这一生还有机会再次沦落成乞丐!为了让自己脸上的疤不吓到人,也是为了怕身份暴露,引起麻烦,他将头发往脸上捋了捋,又从垃圾堆里捡了又破又臭的带帽披风披在自己身上。
恐怕这个样子,就算是最熟悉他的墨心也认不出来!
一路上果然没人注意他,这一身臭味,人群躲都来不及呢!
走累了,他就坐在街边乞讨,做回他名副其实的乞丐。
楚国是一处夹在墨国和乌国之间的世外之国,虽然国富民强,呈三国鼎立状态,但楚国并不参与两国纷争!
墨国也不敢觊觎它。
乌国一门心思跟墨国这个第一强国斗,也就无心思关注起楚国的发展来了。
而楚国作为明明是第二强国,却低调的可谓是十分佛系了。
苏简坐在地上,偶尔听到有百姓路过往他随路捡来的碗里扔几枚铜钱,一边还能分心分析起楚国的动态了。
脑袋可是相当灵光了!
不仅如此,他还能一心三用,脸虽废了,可战神之气魄可丝毫没减。
就见一个身穿玫红色衣服的明丽女子,被仆人簇拥在街上。
苏简分明看到她是从公主府出来的,想必她就是楚国的公主,楚帝只有她一个子嗣,未来是要继承帝位的。
成为楚国第一位女帝!
身为将军的他这些年没少和乌国交战,这些消息他自然都特别派人打听过!也只有深居宫中的墨心不知道了。
楚国是一个主张男女平等的国家,所以这里的人内心都比较充实富裕,为人斯文有礼,乐善好施。
那女子身上的气质出众,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挑选着礼物,可却能融入到楚国百姓之中,不见一点皇族架子。
可见楚明歌平时就十分亲近百姓,肯定经常穿梭在百姓之中。
“这个也要!这个也要这个给我包起来!”
她的语速很快,声线柔美。
今日一见,这位未来帝姬真是异常霸气!
苏简的视线久久也没从她身上移开,即便落魄,也不忘欣赏美人,古人云:秀色可餐也,这能顶他三天不吃饭!
“哪里来的臭乞丐,赶垂涎公主的美貌!”一位婢女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楚明歌发呆,嚣张跋扈的走过去大声斥责道。
引来街头百姓的围观。
楚明歌自然也被吸引了过去,“我们楚国怎么会有乞丐?传出去还真是让人笑话!不如跟我回公主府,我让人给你收拾一番,以后你就做我仆人吧!”
苏简的目光从她娇嫩的脸上下移至她的绣花鞋,听她这么说,倒被她的善良感动了。
可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见他先是盯着自己的脸看,现在又是盯着自己的鞋间发呆,楚明歌起了好奇之心,她扒开乞丐的头发,“本公主倒要看看是何货色!”
虽然他脸上肮脏极了,还满脸的疤,楚明歌还是想起了少时就入将军府的苏简,她好歹把他当做了别人藏在心上好多年,朝夕相伴,怎能连这点眼力劲都没有。
“好久不见!”
听她似乎认识自己,苏简探究的看向她的眸子。
“我是阿斓啊!”她在他耳边悄悄道。
苏简满眼惊恐,往后缩去,当年她全家都因他而死,如今他在她眼里应该是狼心狗肺一样的东西!
不再是她当年口里喊着的苏简哥哥!她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像个跟屁虫一样的单纯妹妹了,她摇身一变成了楚国的公主楚明歌!
楚明歌将他带回了地牢,屏退了下人,将他绑了起来!
苏简这才问:“斓儿,你要杀了我?”想象当初他也是对她动过心的,也如墨心一样有那么几分于心不忍,但终究没比得过权力的诱惑!
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十几年的光阴,唏嘘不已。
楚明歌亲自用清水擦干净了他的脸,还在他脸上好一阵比划。
苏简虽然是堂堂的男子汉,可瞟了一眼牢里的铁块烧的红彤彤的,他想该不会是又给他旧伤加新伤来一回吧?
顿时心里一阵发虚,毕竟这丫头这么久不见了,身上总有股妖里妖气的感觉,莫不是他的幻觉?
“你可想换一张脸?”
“你现在的样子可真是丑死了!我看来饭都吃不下去了!”
她比划完又自顾自的道。
苏简一愣,“你不杀我?”
“我想杀你!但是最大的错都是那个墨心,要不是他蛊惑你,你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好歹我也暗恋了你不少岁月,赐你一条性命又如何!倒不如让你安心待在我身边,为我所用!”
她似乎很自信。
“你觉得我一定会为你所用?”苏简看轻她。
“不管了!本公主几日就先让你看看什么是奇迹!”楚明歌掏出一枚透明的珠子,手指画了几个他看不懂的咒语。
苏简就感觉自己脸上却是开始在起变化了。
半个时辰后,楚明歌带着他到房里照了镜子,那是一张异常清俊而陌生的脸,他不可思议的用手摸了摸,“这还是我吗?”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法术!”
这样一来,为什么他见到的那个夜斓是全然陌生的夜斓,而眼前这个明明是故人的人却已换了另一番容貌,他完全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