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护他
下午,夜斓在郡主府吃完午膳过后,就风风火火的直奔军营,因为这些流言都是从军营开始传播出来的!
军营的士兵成天在军营里操练,鲜少有见过郡主的,只见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跑了进来,“我要见你们将军!”
燕浅在营帐里,他听到士兵的通报声,喝了一口茶,心下觉得有些诧异,就见夜斓已经朝这边走了过来。
“燕浅!”
燕浅:“郡主今天怎么有雅兴来找本将军?”在他的印象里,夜斓虽然长了一张花一般的动人容颜,但行为上一直都是有些怯弱的,不是躲在芳娘的身后,就是躲在墨染的身后。
今天这么气势汹汹的出现,还是头一次!
他就有些纳闷了,有些搞不懂这个女人!
“我知道你从来没将墨栖放在眼里过,仗着背后有燕家撑腰,你也从来没把我当郡主!那些流言是你们传出去的吧?”
“目的就是赶墨栖下位!”夜斓一针见血道。
燕浅深思了一下,看来她是有备而来的!
“他坐这个皇位已经够久了,把他赶下去,让帝姬复位不是更好吗?”他轻佻的用粗粝的大拇指和食指勾起夜斓小巧尖俏的下巴。
“只是届时别忘了我们燕家也有一份功劳就对了!”
用看猎物一般的双眸紧锁着她的,就仿佛大灰狼与小白兔。
她若是从了自己,乖乖的臣服于他,他是可以考虑好好疼她的!只是别拿她那空有的郡主威风压他就是了!
在燕浅的心里,能征服了夜斓,也是一种成就感!
充分满足了他属于男人的虚荣心。
“既然你们有这么大的本事,又为何要跟久居深宫的墨栖过不去?”
听着她对自己说好话,燕浅在内心沾沾自喜着,现在害怕我的本事了!
他又抬起了夜斓的下巴,盯着她洁白魅惑的脸道:“好啊!为了你,我们燕家可以既往不咎!”
夜斓不解:“为了我?”
她只得以仰头的姿势被迫看着他,整张脸都圈在他粗糙的大手中,鼻尖甚至有嗅到一股长久手握兵器的味道,有一点难闻。
“哈哈哈!”燕浅放开她,转身大笑。
“郡主求我或是嫁给我,此事就可消停!”他又回转过来面对着她,有些不可一世道。
夜斓避开他灼灼的目光,很干脆的回道:“不嫁!”
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夜斓是不会轻易服输的!
“求你!”夜斓竟然跪在了他的面前。
夜斓和燕浅双双站在兵营里,面对着下面几万名士兵,她冷硬道:“我夜斓今日以夜国帝姬之身份起誓,推迟复位,因为我觉得此时墨栖比我更合适!”
“还请你们不要再为难于他!”
燕家想把夜斓送上皇位,一方面是她是正统皇族血统,另一方面也不过早把她当傀儡,放在手心里,可随时随意踩扁捏圆,她比墨栖要好控制!
夜斓根本不足以让他们恐惧!
堂堂夜国的摄政郡主竟然对燕家将军亲自下跪,并起毒誓,只为保墨栖皇位!
此事又很快从军营上下传遍了安城,以至于皇宫。
有人议论怒其不争,放着好好的万人之上皇位不继承,却一心袒护别人。
也有人说她傻!
但只有夜斓自己知道,她甘之如殆,墨栖对她意味着什么?繁华三千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他就是她的永恒,就算放弃帝位又如何?
燕浅是有些难过的,他似乎决心放手,看样子她喜欢的人是墨栖,可墨栖呢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可不看好墨栖!目送着夜斓离去的背影。
但此事还没有完。
次日早朝大殿上,朝臣们开始议论,他们摇摆不定,这么重要的事还需帝姬亲口让位并公之于众才行!
虽然安城子民早已知道了这个秘密!
夜斓沉着脸,披着朱红色的狐裘踏进了殿里,丫鬟给她作了一番精心的盛妆打扮,脸色雪白,红色的狐裘更是衬的她气势不凡。
墨栖站在大殿最上方,神色淡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大臣们的交头接耳。
“墨栖!”她首先朝他走去,唤了一声。
听着她的声音,就知道外面有些寒冷,墨栖知道今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冬雪。
“你放心,我一定护你周全!”这是她的梦想。夜斓握住他宽大的手掌,安慰道。
她不过只到他的下巴,此时就站在自己的前面,显得很娇小,很小女人。
墨栖也只当她是玩笑话,她还是有些天真,整日待在郡主府,根本不懂朝堂间的勾心斗角。
不过夜斓还是郑重的把在军营里说的话重复一遍到了这群大臣的耳朵里,此次的风波也算过去了!
燕浅果然说到做到,夜斓突然觉得他没有那么讨厌了!
开始体谅他的不容易了,或许他从小寄人篱下在燕家,成天受着燕无瑕的气,那就是他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般身下来就是天之骄子的!
她自然无法体会到他的心理变化!无法理解他所想!
夜斓从宫里特意准备了几份极品燕窝想缓和一下和燕浅的关系!
燕浅自然敞开大门,表示很是欢迎。
脸上带着淡笑,看着夜斓从容下了步辇往将军府走,他的双眼中出现了对她的尊重。
或许是有些刮目相看的!
“喏!这是墨栖特意让我来登门拜访你的!”夜斓的心意却是留的墨栖的名字。
燕浅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墨栖不会做这种事!
墨栖何曾对他们燕家花过心思,也不看重他们!有忌惮,却从来都是保持距离!
燕家深知墨栖这是不屑于他们!
看来她确实对墨栖情根深种,心意厚重,燕浅寻思着。
算了,这个女人以后跟他无关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燕浅居然会拒客!
不过夜斓脸羞涩一红,心想,她找他确实还有一件事!
见她这个模样,燕浅心下了然,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燕浅对她已无半分别的心思,只是出于礼貌的迎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