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白墨痕是个武功天才
进了府里,管家正在忙碌。
亲戚女眷前来哭悼。
屋子里被下人打扫得一层不染。
想必是老马的吩咐。
父亲生前就爱干净,房里从来都是窗明几净的!
有时候他嫌弃府中下人打扫的马马虎虎,便在闲暇之余,定要亲自洒扫一番。
不过他脾气温和,向来不为难于别人,想必他这十几年的官途生涯,已经隐忍习惯了。
西舟有时候倒觉得他有些过于压抑了!
老马便是在父亲生前服侍多年的管家。
他对待下人严苛,平时也不苟言笑的,多多少少沾染了几分父亲的脾性。
西舟打小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直当长辈一般尊重他,从未有过尊卑之分!
此时府里只剩下他一个亲人了。
西舟看着他觉得慈祥又亲切。
他老泪纵横的,时不时抹一下眼睛,红红的眼眶,看得出来之前就已哭过!
“小姐!”见西舟带回来了一个陌生人,老马没有多问,便弓着腰行了个礼。
虽然小姐没有尊卑之分,但丞相府的规矩,该有的礼数,老马从不曾怠慢。
老爷生前就是一个自律的人!
因为常年行礼,背也变得自然有些佝偻了。
像他这么忠厚之人,当今天下已经为数不多了。
“马叔!不必多礼了,都跟你说了多少年了,还是这么轴!”
西舟伸手扶他。
老马吸吸鼻子,“小姐既然回来了,就跟老爷说说心里话吧!老奴先告退了!”
老马留给了她属于自己的空间。
西舟看了看这满室清简,白帐子后面放的便是王丞相的尸身。
棺木前燃着烛火。
人便如这白蜡烛,终有油尽灯枯的一日,生死如何留的住?
“你叫什么名字?师从何处?这武功是跟谁学的?”
白墨痕挠挠头,不好意思道:“这些年颠沛流离,去过不少地方,多亏了前辈们零零散散的武学手记,才有了今天的白墨痕!”
“喔,自学成才啊!”西舟听言道。
随后温暖的紧了紧他的手,“以后丞相府就是你家!”
这一句话,就像一个诺言,让白墨痕孤独了二十六年的心从此燃烧起了熊熊的火焰。
他渴望一个家已经太久了。
之后,西舟便跪在了灵堂前,“爹,我今日收了一名死士,他叫白墨痕,是个对武学有天赋的人!你说遇见他,算不算缘分?”
白墨痕听她在棺木前悉悉而语,语带哽咽。
她的眼角滑过眼泪,其实也不过是个脆弱的女子!
白墨痕也忍不住跟着她跪在她身边!
青梅竹马番外。
无忧苑。
坐落于蓬莱岛上的书苑。
书苑是什么地方?自然是读书学习的地方。
而无忧苑的不同之处便是,前来学习的都非常人,而是各国的皇子。
书苑先生是一个高人,十分的渊博而又淡泊名利,所以才有了这座无忧苑。
他一生的沉淀甚至胜过了所有如今在位的皇帝,也包括如今已经位居第一大国国君,素来有虎君之称的慕容方歌,他这些年骁勇善战,威风震惊八方,确立了第一国君的丰功伟绩,大陆才渐渐趋于安定!
能得他敬佩的人自然非凡人!
而这座无忧苑不仅成了各国国君把皇子争相送来学真本事的书苑,更是希望他们在将来的皇权争斗前能有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暂时远离了皇宫和这人世间的尔虞我诈。
无忧苑这地方就如先生给它取得这名字一般。
先生气质十分出众,倒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意味!
所以在景耀十岁的时候,慕容方歌便也把他送去了无忧苑。
而作为未来太子妃的我与他同行。
父亲膝下只有一女,于是幼年便培养我成才,日后继承王家家业,继续辅佐慕容家。
所以我的丞相爹爹也老早就有意将我也送去无忧苑。
皇帝不仅与他兄弟情深,再加上我又是景耀的未婚妻,所以慕容方歌把我叫进皇宫让太子护着我一同前去!
今年我也是十岁了。
慕容方歌笑着轻轻捏了捏我红扑扑的圆脸这么道。
这位伯伯不愧是虎君,印象深刻的是,他就连笑着也给我一种严厉的感觉!
我和景耀就这么背着书包,拉着小手启程了,我们连夜步行赶着路。
路过小溪和山路。
并没有人用马车护送我俩去,这都是皇帝和我爹的安排。
但是有死士暗中保护我们。
我们都不是娇生惯养的孩子,十岁以前,我和景耀就已经双双经历过战乱了。
“当心点儿,西舟!”景耀还还时不时的提醒我脚下看路。
我们一路上倒也很有爱了。
我牵着他的手迈过窄窄的小桥,生怕一不小心就淹下去了。
到了岸边,我们才松口气!
“这水可真清啊!景耀,你尝尝,还有点甜!”我用小手捧起一汪溪水,到了他嘴边。
慕容景耀用舌头舔了舔,头顶的太阳很是刺眼,我们热的都微微出汗了。
虽然一路上对我们两个十岁孩子来说颇为辛苦,但是心情却很放松。
“真好喝!”
他一屁股坐在小石子上,把脚放在水边,累瘫了。
我们都穿的是水靴,主要是怕下雨会把我们的鞋子浸湿。
这点,他父皇我和我爹都给准备好了。
我的靴子是红色的,他的则是蓝色的。
虽然颜色不一样,却是同款情侣靴。
我们待到太阳都快下山了。
我催促他快些赶路,“走啦!景耀!”
景耀不肯动身,“在待会儿!一会儿星星就出来了,我们又能一起赏夜了!”
我回头有点害怕的往灌木丛林里瞅了几眼,拉住了他灰色衣袖:“不行啊!等天彻底黑了,会有大灰狼的!”
“会把我们吃了的!”
景耀听了,也往后瞥了一瞥,“切!有父皇的死士保护我们,我们不必害怕!”
“恶狼伤不到我们!”他正气十足的。
还不是很高的身躯里一股子傲娇。
我和他所学的教育不一样,还是坚持道:“还是快走吧!万一他们打盹了呢?万一他们方便去了呢?到时候……”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拉着我的手跑的飞快,跑出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