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今日我们四兄弟聚齐,何不在群雄见证下,为三哥再行一次结拜之举。”
“好,四弟所言深得我心。”段誉的提议得到了萧峰的认可。
牧青不太情愿,因为他们把结拜词给改了。
之前的是:有酒一起喝,有祸一同担!
新版本又加了句: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后悔啊后悔,都怪当初太年轻,被萧峰的人格魅力影响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各位,萧峰这个契丹狗带着一帮契丹武士装成汉人模样来我中原杀人,简直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今日群雄在此,当为我大宋逐了此贼。”丁春秋又出来搞事了。
“丁老怪,你是西域人,少操我们中原人的心。”
“放屁,老夫是山东人,早年间去西域创立门派罢了,自然是有资格为我中原武林未来着想。”丁春秋大声反驳。
在场不少人虽然不喜他,但认为今天确实是个杀掉萧峰这個契丹人的好机会。
遍数当今存世的国家,大宋和大辽之间的血仇最深,洗不干净。
“丁施主所言有些道理,我丐帮愿为中原武林出一份力。”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慕容复,堂而皇之代表丐帮站出来,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
“表哥请慎言,你不是丐帮弟子,不能代表丐帮。”
王语嫣站出来,很不给面子的纠正慕容复话中的错误。
慕容复眼底闪过一丝恼意,尴尬一笑,说:“我慕容家愿为中原尽一份力。”
“阿弥陀佛,算小僧一个。”鸠摩智一脸坦然,似是忘了自己所说的少林以多打少,沽名钓誉之言。
庄聚贤不用说,他最想杀萧峰,至于当初参加聚贤庄一役的牧青,因名气不显,很快就被人给忘了。
加上独臂丁春秋,三个半高手临时结成灭峰盟。
“三位贤弟在此慢慢喝,为兄去去就来。”言语之间,萧峰根本就没把丁庄鸠慕容四人放在眼里。
一步迈出凉亭,萧峰纵身跃起,在空中施展降龙十八掌。
“以四打一,好不要脸,我段誉虽实力不济,但今天愿陪大哥血溅少室山!”段誉起身追随出去。
“丁春秋,当初在擂鼓山让你逃了,今天定留下你。”喝了不少酒的虚竹豪气大盛。
牧青:“.....................”
你们就不能对大哥有点儿自信,非得去搅场子。
算了算了,少室山一战,也算是段誉和虚竹真正扬名的地方,让他们打吧,我再等等,更厉害的高手还没出场呢。
“尊主,地方选好了.....”余婆见牧青的几位结拜兄弟离去,进凉亭小声汇报。
“辛苦。”
“尊主言重,属下等分内之事。”
牧青刚点了点头,身体顿时僵住。
梅兰竹菊四婢捏肩的捏肩,揉胳膊的揉胳膊,捶腿的捶腿,剩下的那个端着点心往某人嘴里送。
如此场面,看得不少人心里直犯酸水。
渡过初期的不适应,牧青渐渐的享受起来了,难怪人人愿意当老爷呢,确实挺得劲儿。
不知道丁春秋是不是故意的,他与虚竹打着打着战场离凉亭这边越来越近。
待离得约五米远的时候,袖口甩出一团黑色的药粉,直奔牧青面门。
“大胆!”灵鹫宫众女齐声厉喝。
梅兰竹菊四人第一时间护在牧青身前。
功力较她们强的余婆,已经拨剑刺向丁春秋。
但,有人比她还快。
一根碧绿色的竹杖,从丐帮所在的方向,破空而来,重重的撞在丁春秋手腕上。
余婆的剑紧随其后,插进丁春秋的掌心。
要命的是虚竹的天山六阳掌,直接打在丁春秋后心位置。
连续挨了三招,丁春秋气若游丝,脸色不甘的看向牧青,喊着“老夫恨啊”,然后魂归西天了。
牧青一脸无辜,他都没出招,恨他干啥,真是有毛病。
“尊主,你没事吧。”梅剑赶紧扒拉牧青的衣服,想看看他有没有中毒。
“住手,别胡闹。”牧青板着脸。
干啥呢这是,这么多人看着呢。
“无崖子师父、苏星河师兄,还有玄难师伯祖,丁春秋已死,弟子为你们报仇了。”虚竹跪在地上,咚咚咚的朝天上磕看几个响头。
少林的高僧脸色十分复杂。
“三弟,打完了来喝酒。”
“二哥,你先喝着,我去帮四弟。”
牧青:“...............”
你们这样做,显得我很没有情谊啊。
以一打二的萧峰,结束战斗的速度比人们想的要快。
鸠摩智、庄聚贤两大高手,先后挨了一记降龙十八掌,倒地吐血。
另一边战场,段誉的六脉神剑还是时灵时不灵,遇上心中充满妒意战力全开的慕容复,略微有些吃力。
好在虚竹赶来以后,两兄弟配合默契,打得慕容复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玄慈大师,当日你不肯告诉我那传信之人是谁,今日可否能说了?”
要不是因为追查杀死阿朱的凶手,萧峰早就打上少林了。
“阿弥陀佛,过去事就让他过去吧,萧施主何必如此执着?”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岂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那还做什么人子?”
来了!耳廓微动的牧青抬头看向远方。
“哈哈哈.......说的好。”
伴随着一道爽朗的笑声,一个全身笼罩着黑衣,只露一双眼睛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你!”
萧峰瞬间红了眼,他认出来人正是杀死阿朱的凶手。
双手抬起刚要拍出。
一道酷似降龙十八掌的龙吼声从凉亭的方向传出。
轰的一声打飞了黑衣人。
“上次你偷袭我,这次我偷袭你,咱俩扯平!”
牧青收起右手,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来,心中在想加上打段延庆那次,他已经是第二次帮结拜兄弟打爹了。
嗯,还有个虚竹,要不一事不烦二主?也帮帮他?
站在少林寺门前的玄慈,忽然打了个冷颤。
黑衣人嘴角抽搐了几下,压下心中的惊骇,抬手招架乔峰的攻击。
“你到底是何人?阿朱与你有什么仇怨,你为何要杀她?”
“哼!你大仇未报,那个臭丫头却总是想劝你去塞外养马,坏你心志,我岂能容她!”
“那是我二人之间的事,与你何干?”
“哼哼!只要是你的事,就与老夫有关!”
“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萧峰左手猛地探到黑衣人脸前,用力一扯。
惊呼声起,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