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梦魇
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刺激了安款冬,让她突然变成这般焦躁的模样,他只能柔声的诱哄道:“冬儿,你不要害怕,我一定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你好好的睡吧!”
安款冬听到那声音之后,真的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孟星桥见如此做有用,心下暗喜,继续说道:“你好好睡吧,梦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相信你能你一定可以克服它们的。”
“对,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我自己心里折磨自己而已。我一定可以从这里走出去的!”安款冬默念道。“不,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都是真的。都是你害了我的孩子,都是你!你看到他用小眼睛盯着你了吗?你看到了吗?”安白薇厉声道。
安款冬面前出现了那一幕,安白薇浑身是血的的看着她,“安款冬,我要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为这个孩子赎罪。如果不是你,他原本不会死的。”画面转换之后,又成了安白薇奄奄一息的模样。看到一幕幕,安款冬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攻破了,“真的是我害了那个孩子,全都是血,都是血!我的手上沾满了那个孩子的血!”
安款冬躺在不安分的扭动着,还挥舞着自己的双手,面色也是十分痛苦,急的孟星桥是满头大汗,不知所措。他在安款冬的呢喃中听到了孩子,他脑海里灵光一闪,难不成是今日那王氏流产的事情刺激了安款冬,让她想起了安白薇那个贱女人为了陷害她而故意流产的事情吗?
一想到此处,他起身坐在床榻之上,将安款冬放在自己的怀中,握着她的柔荑,柔声说道:“冬儿,那不是你的错,你的手上从来都没有鲜血,你是干净的。你一定要相信自己!”
安款冬此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猛然听到一道柔和的声音在自己耳旁诉说着什么,但她越是想要听得清楚,那声音就变得越模糊。“冬儿,我找人查探过,安白薇是故意流掉那个孩子的。因为她使用了禁药,那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死胎,所以根本就不可能让那孩子生下来。你是无辜的,也是干净的!我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快点醒过来吧!我们还有许多人都在为你而悬着一颗心呢,我求你快醒过来吧!”孟星桥道。
安款冬的表情慢慢变得平静,那道温柔的声音就像春风一样拂过她的心里,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在花海里一般,她闭上眼眸,暗自告诉自己:“那一切都跟我没关系。都跟我没关系!”等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她眼前那些红色的血雾就消失了,她已经置身于一个美如仙境的地方。
见她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孟星桥慢慢的放下她的身子,将她平放在床上,想要将自己的手从她的手中拿出来,挣脱无果之后,也就任由她握着。他害怕自己好不容易才安抚下她的情绪,因为他不配合又功亏一篑。夏竹她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种美好的状况,安款冬紧紧握着孟星桥的手睡的香甜,而孟星桥一脸宠溺的看着熟睡的人,这让她们都有些不忍心打扰。她二人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孟星桥就已经看到了她们,道:“是不是王妃的药已经熬好了?”
“王爷,奴婢已经把药熬好了。李大夫说他在里面加了一位安神的药材,王妃喝下去之后就能好好的睡一觉,醒来之后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夏竹恭敬的说道。“我看她今日本身就已经十分疲惫,又受了那么些惊吓,也难怪会昏迷过去。你二人去把药端来吧!”孟星桥道。
两人急匆匆的把药端了过来,孟星桥想要抽出自己的手给她喂药,但安款冬却死死的抓住不放。
孟星桥无奈的笑了笑,道:“你们把药给我端着,我来喂她吧!”孟星桥舀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凉之后喂进了安款冬的嘴中,也许是药味太过于苦涩,安款冬的绣眉都皱到了一起。
等孟星桥喂第二勺的时候,她就怎样都不张口,孟星桥皱眉,道:“王妃平日生病的时候喝药也是这样吗?”
“小姐喝药一直就是这样,每次我们都要给她准备许多蜜饯才能哄她喝下,有的时候她还会背对着我们将药倒进花盆里。在侍郎府的时候,小姐生生的将一盆兰花给浇死了,我们说她的时候她还不承认。将兰花的根拔出来之后,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她这才承认自己将药倒进了花盆中。所以每次让小姐喝药都是我们的一桩心事!”冬梅无可奈何的说道。
孟星桥闻言,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成熟稳重的人,居然还有这样小孩子气的一面。“行了,你们把药放在这里就出去吧。本王一定会让王妃乖乖的把药喝下。”
夏竹他们二人虽有着疑惑,但也没有多问,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将门关上了。孟星桥的记忆中,安款冬好像用特殊的方式给他喂过药,到现在他都还能记得那柔软的唇瓣贴近自己是柔软与温热,今日他就来故伎重施。
孟星桥拿起药碗喝了一大口,慢慢的落在了安款冬的樱桃小嘴上,将药给她过渡了下去。安款冬秀眉紧蹙,但又不得不喝下那苦涩的药汁。此时的她呆在一处茅草屋中,坐在窗边看着外面落花飞舞,手执一杯清茶。一饮而尽后发现明明是清茶,却有着药的苦涩,不由自己的抿了抿自己的唇。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就因为她这个无意识的动作,惹得孟星桥是欲火焚身,但看着床上睡的香甜的安款冬,只能压下自己心中的邪火,暗道:“你给本王等着,总有一天本王要让你下不来床。”
安款冬还不知道自己以后的凄惨命运,知道某一天,那人狼性大发后,她揉着自己酸疼的腰问道:“你为何这么凶猛?”听完答案后她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