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曹植见状也是十分不解。
连忙护着自家母亲。
幸亏那挂在床榻边的长剑。
司马德一个眼疾手快,抢在手中。
“岳父大人冷静!是小婿我啊!”
曹操经过这一番剧烈运动之后。
顿觉头疼难忍,连忙捂住额头。
一时间汗流如注。
但看清楚眼前之人,也是有气无力道:
“是仁达啊......你又回来做什么?”
司马德闻言笑着把剑放到一旁,说道:
“小婿正是来帮岳父治病啊。”
说着便朝旁边的樊阿招了招手。
让他过来给曹操上家伙。
曹操见状顿时脑袋往后一缩,一脸不悦的说道:
“放肆!此人是谁?”
“如此年轻,何以能医我头风?!”
司马德闻言却不怎么搭理他。
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哎呀,岳父如今是病人。”
“这位医者手到病除。”
“只为治病而已,岳父不必如此紧张!”
曹操闻言却是眯着眼睛一脸地怀疑。
他此时也是听明白了。
此人便是司马德招来的医师。
只是这人看着明显年轻得过分!
怎能比得上那些个经验老道的名医?
心下不由得一脸警惕地说道:
“哼!我这头风就连那华佗也无可奈何。”
“难不成此人比华佗还要厉害?”
司马德看着曹操此时额头暴起的青筋。
也是一脸从容说道:“那可难说啊。”
就在这时,旁边的樊阿也是从怀里取出银针。
又从曹彰手里拿来两三個手腕粗细的小竹筒。
卞夫人此时看着手捂额头的曹操。
不禁对司马德说道:
“仁达,你父这病......此人到底能不能治?”
司马德此时却是胸有成竹说道:“岳母放心,应无大碍。”
曹操此时头疼难耐,却还是嘀咕道:
“这小子,真是大言不惭!”
“你若你说些兵法韬略,我便相信。”
“可我这顽疾,连华佗都不可医治。”
“你如何知道此人能够治?”
司马德闻言也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所谓病痛乃气血不畅所致。”
“通则不痛,痛则不通。”
“若血脉畅通,则百病不生。”
“想必岳父之旧疾,乃年轻时头部受到重创,淤血凝结成块。”
“后来又遇上阴天风冷,寒邪入侵。”
“此后自然就会阻塞经络,落下了这个老毛病。”
“一遇风寒,便疼痛难忍,可对否?”
“嘶~”曹操此时也不知道是头痛,还是震惊。
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就连卞夫人也是一脸惊讶说道:
“想不到仁达真通医术。”
“竟然和华佗说的一般无二!”
一旁的曹植和曹彰此时也是暗暗点头。
只觉得司马德确实是行家。
司马德此时却是摆了摆手说道: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实则心中暗道,老子哪懂得什么病理?
这些话,都是他前世看那些卖假药广告上说的。
反正以他后世嫖来的一些皮毛。
随口胡诌几句也够唬住这些人了!
此时就连旁边的樊阿。
也是不由得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敬佩道:
“君侯所言字字珠玑,令在下受益匪浅!”
曹操此时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德说道:
“想不到贤婿竟然懂得病理?”
“却不知你让他拿银针竹筒,要做何用?”
“要如何治疗我的头风病?”
司马德闻言也是对曹操解释道:
“需先找到岳父之病灶,以银针刺破肌肤直达患处。”
“后在用竹筒点燃之后,吸在下针之处。”
“如此一来,便可取出淤血。”
“不用开颅,亦可以缓解病痛。”
曹操一听,顿时也是有些惊奇!
一旁的曹彰曹植两人闻言,也是更加佩服司马德!
此时曹植也是不由得出声道:
“仁达先生!这是何等妙法?”
“在下简直闻所未闻!”
司马德闻言也是淡淡一笑道:
“此乃针灸拔罐之法。”
“针灸拔罐......”一旁的樊阿连连点头。
只觉得这说法倒是切中其实。
而曹操本人此时也是等不及了!
连忙把头凑了过来,说道:
“既然此法可行,便速速施针吧!”
司马德见曹操不再抗拒,也是对樊阿点了点头。
樊阿闻言也是有些紧张地对曹操说道:
“丞相见谅,草民要上手治疗了。”
曹操一听也是点点头道:“来!”
樊阿闻言也是就伸手。
在曹操头上一寸寸的往前掐。
紧张地寻找症结所在。
很快掐到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手中略微觉得有些隆起和硬块。
此时曹操被招募一按。
也是疼得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樊阿见状也不着急下针,用手再诊断了一遍。
发现,正好这里又是头盖骨的连接处。
淤血可能通过连接处,参透到颅腔之中。
所以一疼起来,整个脑袋都疼痛难忍。
所以连曹操这种人,都疼的满地打滚,连连呻吟。
想到这里,樊阿又犹豫地问道:
“丞相,这里需要剔去一缕头。”
“不然难以拔出淤血,您看......”
可曹操岂是那种矫情的人。
他可是曾经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前割发代首的人。
当即也是毫不犹豫说道:“剃!”
樊阿闻言点了点头,随后拿出一把锋利的医刀。
刮去曹操头顶周围一小片头发。
然后用酒消毒,接过司马德递过来的银针。
瞧准了穴位便扎了下去!
之间银针一寸一寸的钻进曹操头颅。
深达两寸之多!
看得一旁的卞夫人有些触目惊心!
就连曹操本人也是不由得有些抽搐!
司马德却明白这是抵达患处了!
只见樊阿也不停手,又在旁边连下三针。
之后,迅速取出银针。
将一块布头沾上烈酒引燃。
然后塞入竹筒之中。
随后迅速将竹筒倒扣在刚刚下针的地方。
曹操只觉得一阵疼痛伴随着麻痒传来。
顿时咬紧牙关,双拳紧握。
额头上喊住不断滴下。
做完这些,樊阿这才长出一口气。
抬手擦去自己头上的汗珠。
曹彰和曹植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而且这许都城中,谁又敢曹操头上做这种事情?
曹操这些个家眷此时大气也不敢出。
只是屏住呼吸,紧张的看着。
司马德则是表情淡定,看着曹操被大开脑洞。
而曹操本人此时也是觉得非常难受。
感觉整个脑袋都要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