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说,单凭司马德之前那些料事如神的举动!
现在他就是说出再惊世骇俗的话语。
甘宁也会立马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而且一点怀疑都不会有。
不过,相信是相信,他还是十分想知道原因的!
就算是被一棍子打死,至少也要死个明白吧?
甘宁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并没有表示丝毫的怀疑,只是认真的问了一句:
“先生何出此言?不知甘宁所说有何不妥!”
“若是他日我等与周瑜江上相见。”
“若是不该奋力拼杀,又当如何?”
“难道应当束手就擒?”
司马德一听,呵呵一笑说:
“那倒也不尽然!”
“毕竟是两军交锋,若兴霸果与周瑜相见。”
“自当拼力厮杀,以求胜利!”
“我若是连这都不许,甚至还要逼你们投降!”
“那岂不是有失国体,失了堂堂朝廷的威严了!”
“若真的如此的话,之前又何必留你在此练兵!”
“日日观其效果呢?”
“就算是效果再好,于国于朝廷,又有何用!”
甘宁点了点头,心里不禁暗自吐槽:
“你老人家把我想说的话都给说完了。”
“让我还说什么呢?”
可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把这件事情弄清楚:
“对呀,先生,甘某就是此意!”
“既然如此,烦请先生告知!”
“真到了那种情况,既然还是要拼杀。”
“那若依甘某刚才所言,究竟有何不妥?”
司马德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
“其实就算依兴霸所言,也并无不妥!”
“既然上阵杀敌,自然就求个克敌制胜了!”
“就算东吴水军再强。”
“以兴霸统军之能,也足以与之一搏!”
甘宁点了点头说:
“先生所言甚是!”
“以甘宁愚见,两军相逢勇者胜!”
“如果真的与那周郎在江上相见。”
“甘某作为水军统领,自然应当率领弟兄与之拼杀。”
“以报丞相知遇之恩!”
“就算不一定保证旗开得胜,也得杀他個人仰马翻!”
司马德点了点头,却继续启发道:
“这一点我完全相信!以兴霸之能,完全能够做到!”
“倘真如此的话......”
“我知兴霸即使在水军完全没有训练纯熟的情况下。”
“也未必阵阵全输,甚至还完全有可能小胜!”
甘宁闻言也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司马德如今这话,他是完全听得进去。
甚至也恰好正是他心中所想!
虽然东吴水军天下无敌世人皆知!
而且周瑜更是天下闻名的智谋之士。
无论是何人,在江面上与之相对,都很难落得好处!
可是他甘兴霸偏偏不信这个邪!
既然选择与之对垒,自然没有退却之理!
周瑜就算是一头猛虎,自己也要拼死拔它几根毛!
周瑜就算是一只蛟龙,甘宁也要拼命刮他几片鳞!
可问题是,既然司马德现在也是这样说的。
那他之前的话又是几个意思呢?
甘宁越想越疑惑,听司马先生这么一说。
反而更加的想不明白了,疑惑的问:
“既然如此,先生刚才为何又说担心甘某这么做。”
“会中了周瑜的圈套呢?”
司马德微微一笑,平静的问:
“兴霸,我且问你,两军阵前,将士用命。”
“是否真的就是一个‘胜’字!”
甘宁一听,如坠五里雾中。
有些不明白司马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过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一脸疑惑的回答说:
“那是自然!”
司马德一下子笑了,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兴霸,此言甚善!”
“既然如此,我再问你一句!”
“对于兴霸而言,究竟是愿意大胜。”
“还是更愿意小胜甚至险胜呢!”
甘宁越听越疑惑,有点糊涂起来了。
未及回答,先问了一句:
“敢问先生,何为大胜,又何为小胜呢?”
司马德一笑,说,
“这还用问,大胜自然是一战而定乾坤。”
“让对方心服口服,再也不会生出反抗之念!”
“至于小胜与险胜,则是双方实力相仿,谁也不服对方!”
“在争斗中互有胜负,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今胜明负,你拼我抢。”
“旷日持久,永无宁日!”
甘宁一听,立马明白了,连忙点了点头:
“先生说笑了!这还用问,傻子都知道。”
“甘某当然是愿意要大胜了!”
司马德听了,认真的点了点头说:
“兴霸所言甚是,德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不知道你想过没有。”
“若是依刚才你所说的那种情况!”
“对于我军而言,即使是胜利的话。”
“那应该属于大胜还是小胜呢?”
“这个……”
甘宁愣了一下,这才老老实实的说:
“那肯定是属于小胜了!”
“我军目前与东吴水军总体实力上的差距仍然很大!”
“就算是像我所说的那样将士用命,奋不顾身。”
“其实也并无必胜的把握!”
“即使竭尽全力,三阵能胜一阵,就已经相当不错!”
“这样说来,哪怕是胜这一阵。”
“恐怕也只能算是小胜或者险胜了!”
“而且胜过之后,人家马上就会卷土重来!”
“又哪里可能一战而定乾坤呢?”
司马德点了点头,笑呵呵的说:
“对呀,既然如此,那此等结果。”
“岂不是与刚才兴霸的愿望南辕北辙,大相迳庭了吗?”
甘宁听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不好意思的说:
“是啊。不过我军现状既是如此,一时半会也很难改变!”
“若是不想如此,又当如何呢?”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顿时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司马德的手:
“先生既如此说,想必早有克敌制胜之策了?”
“这可真是出人意料,万望先生教我!”
“如果能一战而胜,岂不是朝廷之幸运,我等军卒之福也?”
不过说到这里,他马上又沉默了下来。
停顿了一下才说:
“唉,这毕竟是我等前线将士的事!”
“若是先生早又良策又怎会来找我?”
“也罢,还是容甘宁加紧操练。”
“以期早日迎头赶上周瑜水军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