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许洗完一水池的锅碗瓢盆后,揉了揉自己因为长久站立而发酸的小腿。
走到客厅他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劳累了一天之后的短暂惬意时光。
坐了会后,他瞅了眼对面开放式柜子里放着的PS3主机,想到当年在红星坞和李秋尘玩实况足球比赛惨败的耻辱,不由得胜负欲大增。
霍许暗暗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今年内,和李秋尘再玩一次实况足球,不用大比分完胜,小胜即可。
努力必须从眼前就开始,霍许起身走过去拿起游戏光盘匣翻了翻,还真有一张实况2008的游戏碟,打开主机和背投放入光盘。
游戏开始后,霍许信心十足,踢不过真人还踢不过电脑么。
选择了Hard难度的游戏等级,队伍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荷兰队,对手让电脑随即。
霍许因为小时候没条件买的起PS,只是偶尔和高中同学玩过几次,因此不太习惯看屏幕下方的小地图,这个习惯导致他根本玩不了短传渗透的技术流打法。
霍许打实况的套路简单粗暴,就是靠边锋两翼齐飞,然后下底传中让前锋去抢点射门。
比赛的结果很凄惨,霍许被电脑打了個8:1,这个结果让霍许火冒三丈,立刻点了重赛。
后一场稍微好点,电脑和霍许5:2,霍许有点烦躁,这真人自己踢不过,电脑也踢不过,行,那咱降难度。
重新选了游戏难度为Normal,心想这下总可以了吧,结果也令霍许非常满意,他3:1完胜电脑。
“噗嗤”身后传来一记笑声,把霍许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初恋同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楼,悄没声息的站在他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
“打不过个电脑,还调低难度。”刘怡霏耻笑他道:“一个男孩,玩不好游戏机,也是少见。”
“哼,怎么玩不好,我只是没适应,这叫循序渐进,量力而行。”霍许嘴犟道:“再说这也不是我擅长的游戏类型,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懂不懂?”
“那请问霍天才,你擅长什么游戏类型呀?”刘怡霏抱肘在胸,挑衅的问道。
“我最擅长格斗类游戏。”霍许拽拽的说道。
“《街头霸王3》,会玩么?”刘怡霏拿起游戏匣,挑了个游戏碟转身问着霍许。
“这种经典游戏当然会啊。”霍许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来,我们玩一把。”刘怡霏将光盘换人游戏主机内,拿起手柄在霍许边上坐下。
“输了可别哭。”霍许先对她说了句狠话。
“嗯嗯,你让着我点。”刘怡霏笑了笑说道。
最后的结果么,霍许选的隆被刘怡霏的古烈打出了prefect的情况,几乎是无伤的2:0。
“再来。”霍许咬着牙说道:“我是让着你呢。”
刘怡霏好笑的看着他,继续陪他玩。
霍许这次选了布兰卡,就是沪市玩家俗称野人的角色,刘怡霏选了桑吉尔夫,就是沪市玩家俗称苏联老莫子的角色。
结果稍微好了一点,霍许赢了一回合,但还是2:1输了。
......
俩人也不知道玩了多少局,霍许负多胜少,大概3:40左右吧。
“困了,我们睡觉去吧。”刘怡霏赢了最后一局后,放下了手柄对着霍许说道。
“......”霍许也没脸再说再来一局的话,默默关闭了主机,意兴阑珊的跟着刘怡霏上了三楼的主卧。
“你先去洗澡去。”刘怡霏拿起已经准备好的换洗衣服给了霍许,一套藏青色丝绸睡衣睡裤。
霍许脑中还在想着刚刚玩的游戏,随手接过衣服后,就先去洗澡了。
等霍许出来时发现刘怡霏并不在主卧里,他也没在意,兴许去喝水或者接电话了吧。
霍许拿起床头柜上刘怡霏看到一半的《飘》,开始从头看了起来。
一会感觉鼻子里吻到一股甜甜的花果清新香味,霍许寻着香味抬眼望去。
只见刘怡霏长发披肩,穿着一身黑色暗花纹,丝质半镂空绑带旗袍式样的内衣走了进来,头顶还带了个毛绒的动物耳朵头饰。
此时此景,刘怡霏想做什么还用的着多说么,霍许自然是愿陪神女共赏巫山云雨,落个有情人同享鱼水之欢。
俩人激吻纠缠着,霍许动手褪去神女的半边绫罗,神女自然也卸下了楚襄王的丝质睡袍。
虽然霍许跟着李秋尘看了一些启蒙教育电影,但如果俩位都是新手的话,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刘怡霏的紧张,霍许的急切,让男孩的内心更是急躁,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他尖尖的下巴滴落在了女孩的额头和脖子上。
他的生疏取悦了她,刘怡霏无声笑了下反而放下了紧张,她的笑也安抚了男孩躁动的心灵,之后俩人一切水到渠成。
“啊...”刘怡霏眉头轻蹙,张嘴轻吟了声。
......
少年爱登层楼,一层再一层,直至云雨散尽,倦鸟归巢。
俩人缱绻缠绵后,刘怡霏靠在霍许的怀里。
霍许看着她清丽依旧的脸庞,但却似乎比平日多了些许风情,少了几分冷清。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刘怡霏枕着他的肩膀靠在他怀里回味了许久后,悠悠的对着霍许说道:“霍许,你对这篇宋词怎么看?”
“不怎么看,韦庄的《思帝乡·春日游》么。”霍许摇了摇头,低头亲吻了女孩的额头笑着回答道:“晚唐的人不写诗,而写长短句本身就是无才的表现。我更喜欢‘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然后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孩,狡黠的笑问道:“知道这首词的意思么?”
刘怡霏游戏玩得比男票要强一些,但要说诗词歌赋,那霍许可以甩她半个地球。
初恋同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霍许又笑问道:“知道李煜么?”
关于这位著名的千古词宗,刘怡霏倒是知道,她对着霍许点了点头。
霍许憋着笑对她说道:“这是一篇艳词,是描写李煜和小周后幽会的场景的,你看李煜把偷情说的多文雅,真是文采风流。”
“你也是公认的有才啊,打算要多风流啊?”刘怡霏有些惆怅的低着头叹道。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霍许紧紧抱住怀里的可人儿,轻声许诺道:“一生一世,只你一人。”
这句话,又引得刘怡霏一阵情动,俩人又再次抵死缠绵起来。
第二天俩人一同醒来,起床换衣服时,刘怡霏反而又开始羞怯起来,强行将霍许赶出了卧室。
她强忍着身体些微的不适,在衣柜里找了件宽松的衣服穿戴整齐。
回身就看见床上的一片狼藉,想到俩人昨晚贪欢,疯狂了大半夜,不由得心头又涌起一阵羞怯,还有几分尘埃落定的甜蜜。
这时霍许在隔壁卧室穿好衣物,探头探脑的走进来时,刘怡霏刚好将被子掀起,只见被撕碎成布条状的睡衣四散而落,粉红色的床单上有处梅花点点,鲜艳而刺目。
刘怡霏绯红着脸颊,用清冷的目光追寻着昨晚的孽障。
霍许也通红着脸,不敢接触她的目光,左顾右盼的躲避她的视线。
仔细的将床单叠好,刘怡霏捏在手里,看着霍许嗔道:“呆头呆脑的站在那干嘛?”
“呃...那个,媳妇儿,你饿了吗?”霍许挠了挠头,红着脸问道:“想吃什么我给你去买。”
“嗯,突然想吃小馄饨了呢,”刘怡霏撩了撩耳边的青丝要求道:“我要吃馄饨侯的小馄饨。“
“好嘞,我给你去买,你身体...再好好的躺会。”霍许急忙向楼下跑去,又想起什么回身向她叮嘱道。
“嗯,早去早回啊。”刘怡霏甜甜的对着霍许笑了笑应道。
霍许拿着车钥匙下楼到了车库,上了奔驰车插入钥匙,挂挡后,踩上油门就呼啸着奔向了和平门的馄饨侯分店。
到达馄饨侯店后,霍许排着队等着点餐付费时,看见前面排着的几个水木大学的学生们,指着一份今天的《新京报》报纸,正在愤愤不平的议论着。
“丧尽天良,连残障孩童都不放过。”一个戴眼镜的青年骂道:“性侵多名残障未成年孩子长达四年。”
......
霍许不动声色的排着队,耳边听着他们的议论,直到轮到了他点餐。
付完钱,霍许拿着两碗打包好的小馄饨匆匆走向路边的奔驰车,在路过一家报停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老板,一份今天的《新京报》。”霍许向报亭老板递上5元钱,接过了找回的零钱和一份报纸。
霍许翻着手中的报纸上的社会版头条。
此时,霍许忽然想到了05年时的某场梦境牌局,曾经在一个叫李恩珠的女人那里得到过一个自己此生都不愿意再去体验的梦境恶魔剧本。
但他记得,体验这个梦境剧本时,女主角最后的一句台词很打动他。
她是这样说的: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是为了不让这个世界改变我们!
霍许特别喜欢这句话,因此他决定了,他要替报纸上这些受害的孩子们,与这个世界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