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霍许和橙子早早来到了SM公司，霍许在金英敏的亲自接待下来到了录音室内听了一下将要拍摄MV的歌曲。

“这什么曲子啊这，全篇都是Gee这种象声词。”霍许摸着额头，吐槽道：“能写出这种歌来的人，也真是个人才。”

“霍导演，SM公司历来不收外面的歌曲，这次为了少女时代算是破了例。”金英敏解释道：“这首歌是花了天价从YG公司那里收来的，由他们的王牌制作组E-Tribe里的安明远作词作曲，E.D亲自编曲。并经过SM的作曲部门和市场部门一致认定，这是最符合南韩目前流行音乐潮流的洗脑神曲。”

“...行吧。”霍许也无语了，这种歌会火吗？他不禁对于南韩年轻人的品味有所怀疑：“我要找的MV的摄制团队，您帮我找到了吗？”

“请您放心，他们一会就到。”金英敏搓着手笑道：“听说您昨天给wuli侑莉定了部由您执导的电影女主角？”

“啊，金社长，是有这回事。”霍许语气平淡的解释道：“目前和showbox还是只有个意向，能不能成还要等这几天的结果。”

“是是，还是很感谢您对于侑莉的照顾啊。”金英敏客气的对着霍许鞠了一躬。

“您说哪的话，我自己的妹妹能不照顾么。”霍许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您对侑莉确实如亲妹妹一样啊，她真是個有福气的孩子。”金英敏感慨道。

“希望您对她也多多照顾啊。”霍许顺便点了金英敏一句。

“哪里哪里，组合里的每个孩子我都会认真对待她们的前途的，这也是公司赋予我的职责。”金英敏老奸巨猾的没有给出什么具体的承诺，只是一味说会照顾少时里的每个成员。

俩人在东南西北的聊了会天，霍许看到一边的橙子一副很无聊的样子。

就让她自己去随便逛逛，花费自己给她报销了，橙子一听欣喜感谢后一溜烟就跑的没影了。

再和金英敏聊了一会后，霍许邀请的摄制团队的负责人已经到了SM公司。

是霍许老熟人，曾经和他合作拍摄好丽友广告的金重亨PD。

仨人见面后，又免不了一顿繁琐的礼仪。

坐定后，霍许让SM的工作人员将《Gee》这首歌曲放给金重亨听了一遍。

金重亨听后，小心翼翼的问着霍许：“霍导演，对这个MV有了什么想法了吗？”

“目前一点头绪也没有，我来之前也没想到是这种歌曲啊。”霍许皱着眉烦恼的说道。

“创意这种事急不得，您可以先找找感觉。”金PD安慰着说道。

其实他也是前俩天才接到SM公司的邀请的，对于目前的状况也是有所预料的。

“要不您和金PD可以去先去见见孩子们，说不定会给您创作的灵感。”金英敏在一旁提议道。

霍许想到，仨人待在这个办公室里，确实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也就点头同意了。

金英敏引着几人，来到了一间大型的训练室。

在训练室外的宋基范对着金英敏三人鞠躬致意后，转头对着排舞的女孩们提醒了一声。

几个女孩立刻排列整齐的对着进来的金英敏，霍许和金PD集体鞠躬致意，然后在一一的自我介绍。

“社长nim您好，霍导演nim您好，金PDnim您好，我是少女时代队长，金泰妍易米达。”

“我是少女时代郑秀妍易米达”，“我是少女时代李顺圭易米达”，“我是少女时代金孝渊易米达”...

“wuli少女时代还是很了不起的么，孩子们的根性都很坚强。虽然暂时遇到挫折，但还是斗志满满的。”金英敏开启领导惯用的画大饼和洗脑模式：“当然，你们的努力公司也不会看不见。这不，公司邀请了获得戛纳金棕榈奖和威尼斯金狮奖的霍许导演，亲自来担任你们首张mini专辑主打歌MV的导演。来，大家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霍许导演的到来。”

在九个姑娘整齐的鼓掌后，06年时霍许曾经在录音室里看见过的郑淳元的弟子。

身材娇小但长相可爱的少女时代的队长金泰妍，她表现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到最后，她还是鼓了鼓勇气往前站了一步，期期艾艾的对着金英敏鞠了一躬。

金泰妍低着头弓着身子，毕恭毕敬的向金英敏说道：“社长nim，不知道您是否听过《Gee》这首歌，是不是有点太简单了点...我有点担心这首歌作为我们8个月后的回归曲目...”

“泰妍xi，这是你个人的想法，还是你们少女时代全部人的想法？”金英敏沉下了脸，严肃的问道：“难道你们觉得会比作曲家们更懂音乐，还是比市场部的策划专家更懂市场，嗯？公司花了那么多钱培养你们，就是用来让你们来质疑的么？你们是不是也应该自己反思一下呢？”

“吉颂哈米达，社长nim。”金泰妍诚惶诚恐的鞠着躬道歉着，但嘴里还是说着：“但是这张专辑对于我们真的很重要...我真的觉得这首歌...”

“宋室长，你是怎么带的团？就带出个质疑公司的成员来么？”金英敏彻底恼怒了起来，眼神凶狠的看着宋基范冲着他严厉的说道。

“吉颂哈米达，社长nim。”宋基范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的立刻下跪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带好孩子们。”

“公司不需要商品来质疑我们的决策，你们需要做的就是服从，知道吗？”金英敏用更严厉的口吻对着宋基范说道。

在训斥宋基范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去看一眼身边颤抖着身体脸涨得通红的金泰妍。

“是的，社长nim，我和孩子们都明白，公司是我们唯一的依靠。”跪在地上的宋基范俯身说道，说完还转头看了眼金泰妍。

“吉颂哈尼达，社长nim。”金泰妍颤抖着身子，哽咽着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质疑公司的决定，是我不懂事，请您原谅。”

霍许在听到金英敏说出“商品”两个字后，再看向金泰妍和她身后少时成员的表情和模样。

他的脑海里只浮现出了一个词“假人模特”，这个词似乎给了他一些琢磨不清但又有些概念的想法。

他在心里默默地琢磨着，但却又一时之间不得要领。

“霍导演，十分抱歉，让您见笑了。”金英敏对着霍许鞠躬致歉道：“是莪御下不严，有失体统了。”

“您过虑了，只要您的威严不要把我的演员们吓坏就好了。”霍许为了缓解空间里的紧张情绪，就对着金英敏开了个玩笑。

“不会，不会，我们SM的练习生都是经过最严格培训的，”金英敏自豪的对着霍许夸道：“无论遇到什么，她们都是最敬业的，是吗基范xi？”

“是的，社长nim，孩子们会为了少女时代这个名字，奋斗至死的。”宋基范跪坐在地上再次俯身说道。

“起来吧，好好配合霍导演的工作。”金英敏随口回了句后，朝着宋基范挥了挥手。

然后他对着低头流泪的金泰妍说道：“泰妍xi，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对公司的质疑，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就请你退出少女时代这个组合吧，一个质疑公司决定的成员，能给公司提供什么价值呢？”

“吉颂哈米达，社长nim。”金泰妍深深的鞠了一躬，久久不敢直起身来。

“霍导演，我后面还有个重要会议就先失陪了。”金英敏客气的对霍许抱歉道：“如果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来我办公室找我，这次的MV就全都拜托您了。”

“好的，您先忙吧，我再和她们聊聊。”霍许也客气的说道。

在金英敏走后霍许向权侑莉使了个眼色，让她和崔秀英先去安抚了还保持着鞠躬姿态的金泰妍的情绪。

在她们安抚好金泰妍的情绪后，霍许让权侑莉带头所有人围成了个圈后和她们交谈着。

“oppa，你听了那首《Gee》么？”权侑莉在这里和霍许最熟，她抢先说道：“是不是太简单，像口水歌一样，不只是泰妍我们都很不喜欢这首歌。”

她刚说罢，宋基范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是碍于霍许在旁边他才没有开口训斥。

“金社长虽然态度不太好，但有点是没有说错的。”霍许想了想，还对她们分析着：“对于南韩的流行曲风的趋势，那些专业的作曲家和市场专业的人员肯定要比你们专业的多。而且你们是唱跳组合，这方面我也不是很懂，你也知道oppa我的舞蹈...一言难尽。”

“但如果这首歌失败了，我们少女时代就真的完了。”金泰妍还是忍不住流着泪，对着霍许哭道：“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们曾经受的苦、父母的期待、我们的梦想，就什么都没了！您能理解么？”

“泰妍xi，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霍许尝试着用令人能平静下来的口吻，与这位少时的队长沟通着：“我们可以先讲讲道理，你为什么认定这首歌肯定不会成功呢？”

“这么简单的旋律，这么幼稚的歌词。”金泰妍越说越伤心，巴掌大的小脸已经完全被眼泪覆盖：“听侑莉说您是格莱美的最佳作曲人，也曾经给我们写过《再次重逢的世界》，难道您认为这样的一首歌会使我们浴火重生么？”

“泰妍xi，没有一首歌在发行前就可以判定必定会成功的。”霍许侃侃而谈的向她分析着：“这首《Gee》和我写的那些歌不是一回事，但南韩的K-POP本身就是特例，虽然我也不喜欢这首歌，真的，我也不喜欢。但，我和你不一样，最少我发现了这首歌最大的亮点？”

“是什么？”金泰妍和少时其他的几个成员异口同声的问道。

“它的旋律和歌词都很简单，所以它注定易于传播易于洗脑，易于让人在最短时间内记住。”霍许似乎渐渐抓住了这首歌的精髓：“老实说，我过去听过南韩传播度很广的几首歌，什么《tell me》，还有那首最火的《NoBody》，叫什么组合来着...”

“Wirls的。”权侑莉开口提醒道。

“对啊，I was nobody nobody to you，I was nobody nobody to you。”霍许笑着唱了俩句后，自嘲道：“我也很不喜欢这首歌，但就听了一遍后就会唱一俩句了。你们自己也知道这首歌的火爆程度，《Gee》难道和它不像么，一样的洗脑、一样的简单、一样容易传播、一样的朗朗上口，对不对？”

霍许越说越觉得自己分析的对，环视一周后摊手继续说道：“那凭什么《Nobody》可以火，而你们确认为《Gee》一定火不了呢？”

此刻，包括金泰妍在内的九个女孩听了霍许的分析后，默默的在各自的脑中开始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