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逸帆嘴角抽搐,脸色苍白,吓得急忙拉着路桥川逃了出去。
“他们怎么了?”余浩看着众人,露出无辜的表情。
“浩哥,你能不能正常点,人都被你吓跑了。”李虞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尴尬和苦涩的笑容。
“那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啊。”余浩摸了摸脸,一脸茫然。
“不管了,我先去刷牙了。”李虞拿起洗漱用品,转身出了门。
路桥川看着过来找他却忘了正事的任逸帆,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是奉旨过来谴责你的。”任逸帆挺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是不是得罪钟白了?”
“绝对没有。”
路桥川心里一紧,矢口否认。
“以下四个短句,你看看哪句话是你说的?”
任逸帆想了一下后,掰着手指一个个开始举例。
“钟白连朋友都算不上,更别提是我的女朋友了,如果你们一定要说,那她只是我的初高中同学。”
听完之后,路桥川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沉默了下来。
“别装哑巴,好歹让我走个流程吧。”任逸帆看着路桥川,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只是我的初高中同学。”这时,李虞有些模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任逸帆惊讶地看了过去,只见李虞正站在门口,嘴里还含着牙刷,刷牙的动作不停。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不止我在场,屋里面的都在场。”李虞的眼神有些闪烁,急忙狡辩。
“任先生,你很了解路桥川啊。”
“那当然,我们三个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正好你来听听我是怎么谴责他的。”
“咳咳”
任逸帆清了一下嗓子,学着钟白的语调开始谴责路桥川:
“不要再替路桥川狡辩了,就算他只说了最后一句,但前三句就是他的潜台词。”
“而且他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吃完饭还讽刺我,他晚上吃了十个馒头,还出来讽刺我。”
“我只吃了五个。”路桥川辩解道。
“哇哦,吃这么多!”任逸帆一脸惊讶,“我当时猜的是三个。”
“谴责完毕了吗?”
“钟大哥命我一直谴责到你心生悔意,才能去睡觉。”
“你这个不明是非的叛徒,叛徒、叛徒!”路桥川一边恶狠狠地勒着任逸帆的脖子,一边吐槽。
任逸帆手里拿着余浩刚给的肉干,指着路桥川,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到底谁才是叛徒,有肉吃都不告诉我。”
看着那两人的打闹,李虞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刷完牙了,你们继续聊。”
然后转身离开。
“钟白的微讯,预备,开始。”
任逸帆将手机拿了出来,找出钟白的微讯,递给路桥川,让他亲自和钟白忏悔。
“唉,我已心生悔意。”
路桥川叹了口气,对着手机说道。
“我牙膏丢了。”任逸帆将手机收了起来,把牙刷递到路桥川的眼前,挑了挑眉。
“手掌摊开。”
路桥川面无表情地直接将牙膏挤到了任逸帆的手心中,并说道:“这是一周的量,省着点用。”
任逸帆看着手心里的牙膏,一阵无语。
“呵~路先生,你知道‘她只是我的初高中同学’这句话错在哪儿了吗?”
任逸帆见路桥川不说话,接着说道。
“下次记得把‘只是’换成‘不仅’,她不仅是我的初高中同学……”任逸帆继续说。
“对牛弹琴!”
见路桥川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任逸帆白了他一眼。
“当然了,聪明的你还会在后面加上一句,她还是我的小学同学。”
想起路桥川的性格,任逸帆忍不住地摇头,将带有牙膏的手和路桥川的手握在了一起。
“祝你好运。”
“我能听懂你的意思,蠢货。”路桥川擦着手上的牙膏,一脸不屑地说道。
“我知道你能听懂,但你还是会这么说,蠢货。”任逸帆也不甘示弱地回怼。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执着,谁也不肯让步。
…………
第二天一大早,李虞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就被余浩的大嗓门给惊醒了。
“啊!!!!!!”
李虞瞬间惊醒,一脸惊恐地看着余浩:“嗯,怎么了,浩哥你大早上突然叫什么,我还以为你被那啥了呢?”
“去死,今天是第三天了。”说着,余浩兴奋地从床上爬了下来。
“还有一周就能吃到鸡腿了。”余浩难掩兴奋之情。
“鸡腿?谁说有鸡腿?哪里有鸡腿?”路桥川一听到“鸡腿”两个字,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嚷嚷着要吃鸡腿。
“还有七天,我们就能吃到肉了。”余浩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块石头,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
“还有七天,好绝望啊。”路桥川呆呆地看着余浩,无精打采地说道。
看着余浩缓缓地走到墙边,蹲在地上画着什么,李虞无奈地摇了摇头:“浩哥,还有七天呢,你今天就嚎什么。我还没睡醒呢。”
“哎呀,我们已经熬了一个三天了,在熬两组三天,和三分之一个三天,我们就可以吃到肉肉了。”余浩一边在墙上刻着正字,一边兴高采烈地说道。
“啊,杀了我算了。”李虞直接又躺了下去,用被子蒙住了头。
“被浩哥这么一比喻,更绝望了,怎么办。”路桥川哭丧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七天,哪有这么好熬的。”肖海洋也是有些绝望。
“那是对你而言,好吗,你跟教官服个软,不跟他顶杠,这七天,你也很好熬的。”余浩头也不回,继续在墙上一笔一划刻着正字,仿佛那是他的希望之光。
…………
“终于第四天啦。”余浩兴奋地喊着,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
“你是闹钟吗?”李虞十分抓狂,一脸生无可恋。“浩哥,我真想把你嘴给缝上。”
“余浩,你给老子闭嘴!”肖海洋躺在床上直接将被子一掀,紧闭双眼,眉头紧锁,双手紧紧抓住被子,大喊道。
“啊~我睡不好就会很压抑,很压抑就会很想死,我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路桥川在床上翻滚,时而蜷缩成一团,时而伸展四肢,每一次扭动,都伴随着一声声压抑的呻吟,那声音中夹杂着愤怒、绝望和无尽的疲惫。
“浩哥,你有病吧,你是点编班的吗,干嘛折磨我们。”姜云明也是愤怒的喊着。
……
“肖海洋,去跑圈,跑到我们踢正步为止。”张弛的死亡点名,再一次点到肖海洋。
肖海洋一脸无语的看着余浩,仿佛在说,你看,我早上说什么。
然后,肖海洋面无表情的从张弛面前跑过去。
这几天潘震没来找事,李虞和肖海洋他们可是被余浩给折磨的要死了。
一群人站在队列中,面黄肌瘦,双眼无神,黑眼圈和大国宝熊猫有的一拼。
只有余浩,精神抖擞,脸上还挂着笑容,仿佛在享受军训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