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凤正慵懒的躺在一张躺椅上,手中握着一只酒杯,时不时的小酌一口杯中的灵酒,赤羽便躺在她的怀中,二人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银铃一般的笑声。
而郭传志则正襟危坐在了一旁,面沉如水。
“左丘师叔。”
杨景上前行了一礼,接着目示郭传志,这位大姐怎么还在北军都督府。
郭传志只能无奈的说道:
“宗门的长老们在知道了你斗败左丘烨,晋级真传弟子,又不愿回宗门之后,便命左丘师叔护持你,直到师弟你任期结束,回到宗门。”
他在知道了此事之后,便当机立断,也跟着留在了北军都督府。以免杨景年轻气盛,没见过多少女修,被左丘凤的美色所惑,拐带去了世家一脉。
“杨景,你竟这么快便转修了太始五行真符经。”
左丘凤毕竟是金丹修士,修行的也是太始五行真符经,再加上杨景没有特意的隐藏自身的气息,一眼便被看出了周身的五行灵韵。
“还要多谢左丘师叔的功法。”
杨景有些头疼,若是一直被左丘凤盯着,他到时候该怎么和卫鹰交易。他闭关期间,卫鹰可是通过传讯镜连发了数条消息,说星核已经有了眉目,让他千万要将天魔七幻阵的阵旗留着。
“不必这么客气,你叫我左丘凤便成了。”
左丘凤一双凤目弯着,以法力摄了一个酒杯,倒满了灵酒,飞到了杨景的手中。
一旁的郭传志连连咳嗽,登时警惕的站了起来。
“左丘师叔,宗门纲纪不可乱啊!怎么可以直呼您的尊名呢?”
左丘凤横了他一眼,又甩了个酒杯到他的手中,杯中蕴含巨力,推得郭传志连退了数步,才止住了身形,杯中的灵酒却一滴都没洒出来。
“说起来,我都没有发现,杨景你不仅自身的天赋异禀,连调教弟子的能力也丝毫不差。赤羽小小年纪,根基居然打得如此扎实。”
她说着,给赤羽倒了杯酒。
赤羽就像小仓鼠一般,伸出舌头快速得舔着酒液。下一刻,她的背后便一凉,感觉到一阵寒意。
她怯生生的看了眼师父,只能依依不舍的将酒杯放下。
“左丘师叔,赤羽她还小,不适合饮酒。”
杨景招了招手,赤羽便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离开了左丘凤,塌着肩站到了杨景的身边。
左丘凤眼中闪过一丝讶色,她既是左氏女,又是宗门之中的金丹修士。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结她。只要招招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在她的门下。
没想到赤羽这看上去只有两三岁的小姑娘,杨景只是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弃了她回到师父的身边。
“不过是以碧落寒泉酿造的果酒而已,喝得只是一点滋味,不会醉的。”
对杨景的人格魅力有了更深的了解,左丘凤飒然一笑。
“杨景,她既然是你的弟子,为何不传她五符经,反要传旁门的黑煞七劫经呢?”
在她认出娇娇小小的赤羽修行的是以凶戾著称的黑煞七劫经时,脑子差点没转过来,这反差也太大了。
“只是她在黑煞七劫经上更有天赋而已。”
杨景在功法一事上不愿多说,心中还有些咋舌,这世家一脉果然豪奢,居然以碧落寒泉酿酒。此灵泉不仅灵机充沛,还有净化法力的效果。
他看了眼手中的酒杯,递给了赤羽。
黑煞七劫经所修行出来的法力强则强矣,最大的缺陷便是不够精纯,这碧落寒泉酿造的灵酒正适合她饮用。
“抱歉,左丘师叔,是弟子孟浪了。”
赤羽惊喜的捧起了酒杯,有了师父的准许,更是咕噜几口,便将酒杯中的灵酒一饮而尽,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登时腾起了一团红晕,双眼发直,晕乎乎的。
“说起来,我左丘氏之中收藏有黑煞七劫经的全本,还是先祖斩杀了黑煞老祖,从其身上找到的原本。”
左丘凤笑盈盈的说道。
九天世界的功法浩如烟海,若不是她曾在左丘氏的藏书楼中看过黑煞七劫经的全本,也无法一眼便看出赤羽修行的正是黑煞七劫经,且对于功法的领悟极其透彻。
“若你答应我一個要求,我便将这黑煞七劫经的全本给你。据我所知,黑煞老祖应当就是此功法的开创者吧,全天下应当也没有比我族中收藏的这本更为正宗了。”
黑煞老祖是中洲修士,因为杀人练功,在中洲受到了通缉,逃到了西洲来,妄图在西洲开宗立派,被六派所灭,当年在西洲收下的弟子也流云星散。
没想到当年斩杀他的正是左丘氏的老祖。
杨景本来就有些忧心赤羽的后续功法问题,如今有了着落,心中登时一喜,就算左丘凤提出的要求过分,日后也可以通过其他的手段从左丘氏手中拿到全本。
“不知道是什么要求?”
“那便是让赤羽来当我的义女,不知道杨景意下如何。”
左丘凤一双凤眼眸光流转,看着杨景说道。
郭传志瞪大了眼睛,被左丘凤的手段惊呆了,这些世家女的手段果然厉害,当真是太会了。这一个义母,一个师父,二人之间的距离不是瞬间就拉近了,甚至还有一种难以言语的暧昧。
杨景面色一肃,如果可以,他当真不想与左丘氏扯上关系。且以赤羽如今的修为,修行到筑基圆满还要不短的时间,他有足够多的时间来获取左丘氏的功法。
左丘凤是心有七窍之辈,一眼便看出了杨景的拒绝之意,伸了个懒腰,展露出优美的曲线。
“杨师侄当真是开不起玩笑,我这便发讯让族中将功法带来,我疲了,先回去休息了。”
话音刚落,左丘凤便只给杨景留下了一个婷婷袅袅的背影。
杨景揉了揉赤羽的脑袋,后者正津津有味的伸出小舌头舔酒杯。
“郭师兄知道这位左丘师叔到底意欲何为么?”
他实在想不通左丘凤为何要这般曲意的来讨好自己。
郭传志目光复杂的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也不知,只知道左丘凤她筑基之前,在左丘氏的日子极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