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

江知渺主动要求去上朝。

她也是没有办法。

时间只有一个月，在朝堂上，掉落相关八卦的概率会大上一些。

如果能从八卦系统中，就得到陈景明的小秘密，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是。

就如同之前一样。

她之前一直在凤仪宫中爆八卦，一般来说，到了一个新的地点，开头几天，都会出一些比较刺激的八卦。

剩下来就会有一段缓和期，爆出来的竟是一些有的没的。

暂且将这段时间叫做冷却期。

刺激期过后，冷却期往往会持续一个月左右。

到了下个月，又会重新进入刺激期。

如果将这看成是一场游戏的话，朝堂算是一个新地图。

新地图开场爆出了几个刺激性八卦，现在又进入到冷却期了。

江知渺坚持上了几天朝，爆出来的全是一些谁谁家小厮要结婚了，谁谁由于吃了太多辣椒导致便秘之类的消息。

就在这安宁的气氛中。

这一夜。

越凛急匆匆来了凤仪宫。

江知渺一看见越凛的神情，就不由眉头一动。

这看着……像是有什么结果了？

越凛让其他人都离开房间，然后压低了声音：“渺渺。那院子被证实了，是越华的一个密谍据点。那些来来往往的男女，有的是官员府邸中丫鬟小厮，有的混迹市井之中搜集消息。他们会定时到这个据点来汇报任务。”

“我的人暗中调查了几天，已经基本确保了那些人的身份。就在一个时辰前，兵部的人多线行动，已经将这些人全部押送到刑部大牢！”

“虽然这只是越华的密谍据点之一，但是，抓住了这些人，也算是瓦解了他一部分的密谍网。之后顺藤摸瓜，就能在他这张密谍网上，撕出一个巨大破洞来。”

越凛的眸中，少有地带上了一丝欣喜。

之前面对越华，他不管做了多么充足的准备，最后总会发生意外。

可这一次。

他成了。

那种对抗越华的时候，被全世界阻碍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这一刻。

他和越华才是真正站在了同一个起点上。

越华的那些金手指，越凛其实根本不在乎。那些知识很强大，但是，越华其实根本并未真正掌控那些智慧。

只要没有气运的偏帮，越凛不觉得他会输。

江知渺的眼睛亮亮的，她轻声说道：“这就好。皇上，这一次，陈淑仪和安昭仪算是帮了大忙，日后若是清算越华和陈景明……”

越凛点了点头：“我明白。绝不会牵连到这两人的。”

【你不明白。关键是，陈淑仪她不想在宫里呆，放妃子出宫，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答应。还是等真的扳倒了陈景明再说这事儿吧。】

江知渺有些苦恼。

越凛听了，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他笑了笑，说道：“渺渺。你知道朕是个暴君的吧？不仅暴戾，而且还十分荒唐呢。”

江知渺愣了一下：“皇上不必这般自我菲薄。”

越凛却很适应这个身份，他淡定地说道：“这名声没什么不好的。明君不能做的事情，暴君能做。明君不能做的事情，荒唐的君主能做。”

“朕既然担了这个名声，自然也不能辜负不是？”

越凛定定地看着江知渺：“所以。你不必担心其他，等解决了安和王的事情，朕的行事……无所顾忌。”

江知渺眨了眨眼睛。

越凛这番暴君宣言，着实让她大开眼界。

这么说来。

陈淑仪出宫一事，真有可能了？

江知渺不好拿陈淑仪举例子，她想了想，说道：“那如果……等皇上这里一切安稳了，臣妾不想当这个皇后了，想要出宫去呢？”

她试探性地看着越凛。

越凛的眸中，原本还带着一丝笑意。

听了这话，他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渺渺……她要走？

她要走去哪里？

他想好了要放渺渺走的。

只是。

能不能等他不在了?

越凛的心头钝痛着。

不。这是不对的。

他还有五年好活。

如果将渺渺束缚在宫中五年，这对她，又何曾公平了？

越凛的心，仿佛在滚水中沉沉浮浮中，痛的几乎没有了知觉。

他咬住牙齿。

渺渺帮了他这么多。

他如何能自私地要求她陪伴自己五年？

渺渺想要离开，他自然是应该成全的。

越凛想要开口应下，可他却迟迟张不开嘴巴。

【哎呀。这皇上的脸色这么难看，看来，放后妃出宫还是有点踩到他的底线了。陈淑仪啊，我帮你试探过了，现在看来，估计这事儿还是有些难！等过阵子再说吧。】

江知渺在心中感叹着。

越凛：“？？？”

滚水突然就变成温水了。

他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江知渺。

试探？

只是试探？

你要是直接问能不能放陈淑仪出宫，朕的脸色能这么难看吗？！

越凛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冷静了下来。

但他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问道：“皇后真的想离开？”

“臣妾玩笑呢。”江知渺笑着说道。

【出宫，出宫去996？不了不了，这辈子就金山银山，混吃等死就行了。】江知渺毫无志气地想着。

越凛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他唯一只有一个想法。

越华那些赚钱的法子，要不，他也学学？

金山银山的，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越凛将心思沉了下来，温和地继续说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

“哦哦？”江知渺重新期待了起来。

“近日吃着宫中的肉食，觉得有些不够滋味。现在正是狩猎的好时节，明日休沐日，朕打算带上百官，前往城外的皇家猎场，好好狩猎一番，也好给宫中添一些新鲜的口味。”越凛说道。

城外？

江知渺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

【那陈景明的别院不就在城外吗？如果能趁机去找一找就好了。】

【不过，这是去皇家猎场，怕是不顺路？】

越凛笑了笑。

那的确是不顺路。

但万一……他们迷路了呢？

万一不小心，就找到了陈景明的别院去呢？

这很合理吧。

陈景明平时不会前往那个别院。但他真爱太多，基本每次休沐的时候，都要出城。

这一次。

陈景明的日程表上不知道是谁。

但越凛反正是让人伪造了陈景明的笔迹写了张小纸条，约了史有昌的夫人明日相见。

只要跟着史有昌的夫人，多半就能找到那处别院的所在。

“打猎还是挺好玩的。这一次，官员也会带家眷前往，渺渺不如也一同去？”越凛问道。

打猎什么的……江知渺没有兴趣。

但她琢磨着，这猎场，也是个新地图，或许能掉落几个刺激的新八卦？

江知渺一边应着，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不由问道：“皇上，既然能带家眷，不知道后宫其他嫔妃，可否随驾？”

越凛不怎么在意：“皇后安排就好。”

江知渺不由思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