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开局。”

祖国人畅快地笑出声来，二话不说大步向前走去。

李维自然也是默默跟上。

反正无论前面遇到什么，双方都有概率性倒大霉。

不过今天看来是祖国人幸运的一天。

本就是破晓时分，两人出门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

加上哥谭本身自带黑白滤镜，两人来到这小巷子中时，环境和夜晚无异。

巷子中映入眼帘的，是很标准的配置，两男一女，一男站着，一男一女躺在地上…

什么地狱笑话，时间线也对不上。

真实情况，是一男正在对女的施暴，另一男的是他同伙，正急不可耐的望风。

望着望着就看见他们两个走了进来。

首先看到“奇装异服”的祖国人先是吓了一跳，心中暗想，“该死的，自己不会真就这么倒霉，碰到了那些超级英雄吧。”

随后回过神，打量了阿祖几眼，忍不住乐了。

“哈哈哈哈哈哈， Hey bro，你就算装超人装的也像一点吧？这身丑到爆炸的制服是怎么回事？”

“谁他妈把这屁国家国旗当制服啊，快滚蛋，下次换身黑的过来，这里是那个家伙地盘。”

老哥思路清晰啊！

李维伏首。

祖国人却不在乎这混蛋说的话，而是不紧不慢，好奇问道：“超人？”

李维沉吟片刻，终于还是昧着良心来了一句。

“你就把他，当成这个世界的你吧。”

祖国人忍不住笑了：“那他做错了，他应该给自己打上一个“标签”、“符号”的，只有打上了这一身标签，他们会下意识认同你的。”

说完转头与之前那人眼睛对视，“而我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只有畏惧，就仿佛…在注视一个“异类”。”

其实有些话他没说完，认同之后，同样有弊，这种畏惧眼神，阿祖在黑袍世界很少看到了。

他们甚至敢用瓶子丢自己，凡人哪敢用瓶子丢一尊神？

起码在他亮出獠牙前如此。

想着，阿祖的眼眶感动的红了，真的好久没有这么令人心情愉悦了。

“咻～”

猩红激光在寂静的黑夜里面格外耀眼，破碎的肉块，飞溅的血液也分外醒目。

李维此时虽然已经握住了刀柄，却完全没有阻止阿祖的意思。

不为别的，就为现在躺在地上那位女士。

她口中地尖叫，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

她喉咙或许早在…半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喊哑了。

“啪～”

瘫软的身体与冰冷的地面直接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那一抹耀眼红光，无人能无视。

另一个飞快提起裤子的家伙，早就已经吓傻了，多年混迹底层的经验让他下意识地往外跑。

“呵呵～”

可惜没有丝毫用处，阿祖用激光爽了一发还不够尽兴，口中发出了一声冷笑，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不过短短几秒，祖国人用他的超级速度回来之时，手上已经拎着一具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尸体。

连他自己身上也被许多血液，内脏碎肉覆盖。

做完这一切后，祖国人还没有结束。

而是漫步走向了那蜷缩在角落，双目空洞麻木的女人。

“这家伙不会…”

李维心头一突，祖宗人这名号可不是凭空而来的，他现在心里想的那件事，祖国人完全做得出来。

本就握住刀柄的手慢慢缩紧，希望这种超人系的魔抗低是常态。

不过这回没他想的那么糟糕。

祖国人漫步来到了女人旁边，嗜血的表情，肉眼可见发生变化。

短短几秒竟然变得大义凛然，其中还掺杂着一丝悲悯。

这回李维看懂了，嘴角抽了抽，太离谱了，祖国人善心大发是不可能的，那是鳄鱼的眼泪，如此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

这家伙是在飙演技。

“演技”是每一个沃特的超级英雄必备技能点之一。

他们就像明星一样，演的越真实，愿意为他们买账的观众也就越多。

说着阿祖已经有了动作，他轻轻蹲了下来，目光炯炯。

特殊存在到哪都是吸睛的，更何况他之前还“救”了自己。

慢慢抬起头，这是一张哭的梨花带雨，且狼狈的一张脸。

秋转冬，人们自带大衣，阿祖暖心为其披上了大衣。

不过可惜，超级大脑只提供超级智商，并不提供超级情商，不然他本身也不会那么多问题了。

给别人开导不如给自己开导…

咳咳，好吧，他确实也会为自己...开导。

只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牛头不对马嘴的电影台词。

后半段雷打不动来了一句。

“而你，我的朋友，你是真正的英雄。”

在妹子一脸懵逼的眼神中，飘然起身。

李维继续伏首，当鸵鸟看不见，至于他为什么不上？

因为他刚刚很清楚地看见了，在祖国人为这妹子披上大衣时，她大衣口袋中，很顺溜掉出了一张小卡片。

额，明码标价。

不过就在两人都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之时。

小巷子里猛得传出一声低沉的声音。

“你不该这么做的？”

李维一听这声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谁来了。

谁的地盘，谁来了！

祖国人结束了他声情并茂的演讲，他很讨厌别人在他演戏的时候打断他，更讨厌别人悄无声息靠近他。

他并没有随时随地用透视眼。

大意了。

然后两人目光纷纷聚集在了某处。

祖国人迟疑了片刻，这才吐出一个名字。

“玄色？”

李维：“……”

布鲁斯.韦恩：“……”

我不当大哥好多年？啊呸，蝙蝠侠寻思自己也没退役啊！

原本是想退下去的来着。

但没办法，近些年，老大迪克表现的还可以，成熟稳重，格斗技巧，手艺活，深得他真传，就是身板有点脆。

至于他布鲁斯韦恩亲儿子，达米安.韦恩？

近些日子只能说叛逆期到了，叫他躺着，站的梆硬，叫他站着，躺的比谁都快，皮的跟猴子，倔的跟头牛，勇的又像头狮子，根本不服管教。

可没办法，毕竟是亲儿子。

布鲁斯.韦恩默默用地上两坨碎肉，理了一下自己思路。

这才说道：“我是蝙蝠侠，告诉我，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