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8章 危机四伏(1 / 1)酒罢又烹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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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沉默地听曲夫子讲述完,心中不禁大为惊骇。

原来当今五国确实是篡夺而来,但是谁是谁非,他却一时说不清楚了。

曲夫子讲述完,便不再言语,仍是把一颗一颗的鱼食丢进湖面,看那金色的鱼儿浮上来唼喋。

李修立在他身后,冥思了一阵,问道:“那玄君的后人,或者血脉至亲,没有想过要夺回属于他们的地位吗?”

曲夫子叹道:“这也就是为什么,五国开国皇帝不愿意让世人知道那段历史,毕竟太不光彩了。”

李修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他们全部被杀死了吗?”

曲夫子点头:“据我所听到的内容,确实是如此。他们五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自然是怕正统血脉前来复仇,便干脆斩草除根,把那阖宫上下,连宫女太监都不放过,杀了个干净。”

李修只觉得手脚冰凉,不敢相信自己的先祖竟会冷酷残忍至此。

曲夫子安慰他道:“这种事情,历史上发生的还少吗?你想再多,也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这几日辛苦你们整理书籍,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修行礼退下,脑海中却一直回想着曲夫子所言,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刚走到小院前,便听见珊瑚与绯烟在拍手大笑,仰头看着院内一棵大树,不知道在做什么。

走近一看,原来是琥珀脱了外衣,爬上树梢,给她俩摘新开的海棠花。

琥珀身手极为矫健,手脚并用,三五下便爬到了树上,折了两枝最为鲜艳娇嫩的花枝,然后跳了下来。

珊瑚与绯烟急忙凑上去,商量说要把花插在青花瓷瓶里才好看。

琥珀见她们爱不释手,便说:“你们要是喜欢,我再折几枝下来。”

珊瑚急忙拉住哥哥:“够了够了,折太多下来,这树上不就光秃秃的了!”

琥珀这才罢了手,伸手穿上外衣,这时,一张叠起来的纸片从怀里掉了出来,正好飘飘荡荡到了李修脚下。

李修顺手捡了起来。

琥珀笑着说:“这可是我妹子的大作,价值千金呢!”

李修一愣之下,想起前几日珊瑚画了一幅画,说是与长清帮有关,当时他正与珊瑚赌气,所以没有见到画的内容,忽然心里好奇,便打开来看。

他的目光落在那画中之人脸庞,却不认识,正要递还给琥珀,眼角扫到画面下方,瞬间脸色大变,呆在了那里。

珊瑚正要拿海棠花给李修看,见他神情有异,急忙问:“李修哥哥,怎么了?”

李修颤抖着手指,指着画中之人佩戴的令牌,问珊瑚:“这个令牌模样也是你画的?”

珊瑚点头道:“是啊,我在何永舟那坏蛋眼睛里看见了,就照着样子画下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李修凝视着那枚小小的令牌,再三确认:“不是你在别处看见了,记混了才画到画上的?”

珊瑚不解他的用意,仔细思索了一阵:“没有记错啊!”

李修右手握成了拳头,颤声道:“这桔梗花纹样的令牌,是南芳国皇宫内苑的通行证。只有与皇室最为亲近之人,才会佩戴这块令牌。”

“那就是说,”琥珀瞬间听出了问题,“这个人,他身在南芳国皇宫?”

李修不敢轻易说是,但是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父皇他在深宫中可还安全?

他迅速做出了决定,对几人道:“我现在要立刻赶回南芳国去,不管怎样,见到父皇安然无恙,我才能放心。”

珊瑚急忙道:“那我陪你去!”

李修摇头道:“我这次要日夜兼程赶路,你不必与我同行,回御灵山庄等我就好了。”

珊瑚却坚持要陪他一起。

琥珀道:“李修,这个人可不仅仅与你父皇有关,也与我寻找长清帮有关,不管你让不让我去,这趟皇宫我是去定了!”

李修一时哑然,无法拒绝琥珀的要求。

珊瑚拉着他的胳膊轻声道:“我们几人一起,遇到了问题也可以相互商量,不是吗?”

李修见再也推辞不过,便点头答应了。

众人便立刻分头收拾包袱。

李修给伯明先生写了书信,说明情况。

等阿海从外面回来,珊瑚简单跟他说明了情况,阿海忙说,他也要去。

珊瑚问:“那你的神仙郡主呢?”

阿海面露苦色:“反正天天守在这里,也见不到面,离得远一点,说不定我就忘了她了。”

珊瑚深知无法与所爱之人见面的痛苦,眼见阿海短短几日便憔悴了许多,全然不是往日开怀无忧的模样,心里好生心疼,只得拍着他的臂膀轻声安慰。

李修心里着急,等不及次日再出发,收拾妥帖便去找曲夫子道别。

曲夫子见几个年轻人突然背着行李过来,也是吃了一惊。

问清楚了缘由,他细思片刻,对李修道:“我并非你师父,不能命令你什么,你要回去,我也不会阻拦着你。但是一路上不要过于勉强,累坏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李修点头答应。

曲夫子又嘱咐了众人几句,送他们出了府。

五位少年男女牵着马,一出城便迫不及待往南疾驰而去。

……

数日前。

梦泽城一处豪华客栈厢房内,一人身着青袍儒衫,在内室里不停地踱步,他一双凤眼含怒,眉头紧锁,显然出于难掩的焦虑之中。

他的身后,一人垂头侍立,犹如一尊雕像一般不敢移动分毫,生怕打扰了主子的沉思。

良久之后,他才停止了踱步,对身后侍从道:“这次是我大意了,竟然让那小子得逞,抢了武林盟主的位子。”

侍从急忙道:“这只能怪何永舟无用,并非主子的过错。”

儒衫之人蹙眉摇头:“输了便是输了。我已经等得太久,不想再等下去了,廉贞,你去通知子持长老,说可以动手了!”

侍从廉贞低头应了,转身出去。

儒衫之人仍旧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眼神望着天花板。

他身旁的桌几上,几封书信随意散置,信封上无一不书写着几个大字:“秋君清先生亲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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