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会有孤独吗?会,而且比普通人来的更加强烈,只是强者不会说出来,只会独自承受而已。
波罗斯早上起得很早,坐在客厅里随便翻了翻报纸。佣人早就准备好了波罗斯的早餐。
“德雷克呢。”波罗斯喝了一口牛奶问旁边的侍者。
“德雷克先生和家主还在熟睡,昨晚喝了不少酒,需要帮您去叫他吗?”
“不必了。”波罗斯摆了摆手,继续用餐看报。
“早啊,波罗斯先生。”沙子走过客厅的时候,跟波罗斯打招呼。
“早。”沙子起得也很早,现在天色刚亮。
理慧说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到现在都没起来,不舒服倒是也正常,跟波罗斯的幻境完了半晚,是累的不舒服呢。德雷克和桐敷佐贺昨天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也还在休息。桐敷家的儿女们陆续起来用餐,也都跟波罗斯打了招呼。
“波罗斯先生,我今天要去花田,您要一起去看看吗?”沙子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色裙装,也换上了方便行动的鞋子。日本冬天并不暖和,穿裙子自然会有些冷,所以沙子还穿着纯白色的丝袜,内里也套着衬衫,全身上下都是纯白色。
“冬天里,花会开吗?”波罗斯皱着眉头问。法国和日本都位于北半球,季节是一样的。
“您来看看就知道了。”沙子卖了个关子。
波罗斯跟着沙子来到了桐敷家宅邸的后院,看一眼之后,波罗斯就知道为什么在这冬天里也有花田了。翠菊,万寿菊,三色堇,满天星,二月兰等等,这些花都可以在冬天添一抹温暖的色彩,因为这几种花都可以在冬天里盛开,不畏惧严寒。这几种花朵几乎铺满了整个花圃,十分浓密,面积很大,而且分类明确,颜色分明,让人眼前一亮。
“波罗斯先生,您觉得怎么样?”沙子稚嫩的脸上带着笑容问。
“很棒,我第一次在冬天看到这样多的花。”波罗斯跟着沙子走进了花圃里,站在花圃之间的道路上欣赏着两边的景色。
“波罗斯先生第一次来日本吧?来的时间不是很好呢,如果是在春天或者夏天的话,东京都外的田野里到处都是漂亮的花,比现在要漂亮的多,也有很多可以观赏的地方,当然,冬天里您也可以去富士山看一看,这时候的富士山景色很好,冬天还可以去泡温泉,箱根的温泉最有名,感觉很不错的哦”沙子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向导。
“嗯,我会去转一转的。”波罗斯看了看天空,天气不错,今天有太阳。
“波罗斯先生。。。。。。”沙子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吗?”波罗斯问。
“我想起了您昨晚弹的乐曲,您。。。。。。是不是很孤单?”沙子是很敏感的女孩。
“孤单,或许吧。我没怎么在意过。”波罗斯笑了笑。
“听父亲说,您很了不起,而且我知道,波罗斯先生不但博学,还是钢琴大师,为何您如此优秀,还会孤单呢?”沙子还是孩子,所以思想总是很天真。
“人,并不是越强大,朋友就越多的。”波罗斯对沙子说道。“很多时候,孤单,不是因为无奈,而是越强的人越难找到朋友,我曾经有一个朋友,叫埼玉,只是现在暂时见不到了而已。”
“原来是这样吗?”沙子低头想了想,又笑着看向波罗斯。“既然您见不到那位埼玉先生了,那您可以和我当朋友呀。”
“为什么要和我当朋友呢?”波罗斯问。
“因为我觉得和波罗斯先生一起玩很开心。”孩子的想法总是直接而单纯的。
“是吗?”波罗斯蹲下了身子看着沙子那大而明亮的眼睛。
“是啊,波罗斯先生,你能和我当朋友吗?”沙子又问。
“可以。”波罗斯摸了摸沙子的头。
“那太好了。”沙子十分开心。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争权夺利,有的只是对彼此最单纯想法。波罗斯不讨厌孩子,可以说有些喜欢吧。
“波罗斯哥哥,这周六我要去教堂进行礼拜的,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沙子笑着问。教会礼拜的时间各地区都不相同,所以人们经常把一星期中的七天称为礼拜一到礼拜日。
“你信奉教会吗?”波罗斯不信神的,他只信自己。
“嗯嗯。”沙子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信神呢,明明神不会给你任何东西,人只能靠自己。”波罗斯可是见过真神的人。“神高高在上,看似宽仁慈爱,实则冷漠无情。”
“哈哈。”沙子看波罗斯一脸正经的说着自己的观点,捂嘴轻声笑了两下。
“不对吗?”波罗斯问。
“或许波罗斯哥哥说的是对的呢,但如果被教会听到波罗斯哥哥的话,会带来麻烦的哦,爸爸曾经跟我讲过,教会的势力范围很大呢,所以才会让我也信奉教会。”沙子狡黠的笑了笑。“波罗斯哥哥答应和我一起去,我就帮你保守秘密。”
“你大可以说出去,因为我不怕。”波罗斯的话永远带着强烈的自信,这世界上只要是波罗斯决定的或者是认为的,就没有什么是他做不成或者坚持不住的。
“波罗斯哥哥确实与众不同呢。”沙子虽然是孩子,可她生在大富之家,一些内幕还是懂得的。“很多人其实都讨厌教会,但教会的实力太强了,所以从没有人会在明面上说这种话。有的时候,教会想要铲除异己,只要给目标扣上异端的帽子,就会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死。”
“该说是可悲呢,还是可恨呢。错误的信仰比没有信仰更加可怕。”波罗斯突然想起了以前。
某些国家也曾抹黑一个叫华夏的地方,说这个国家没有信仰,如果不靠天不靠地,只靠自己努力就算是没有信仰的话,那什么才是真正的信仰呢?他们所信奉的神,所拥护的教会在大众眼前欺世盗名,真正的正义,只有极少数人坚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