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真诚的回答!”
阿释密达点了点头,又道:“虽然不符合教皇他们的认知,但你的立场的确是站在了圣域一边!”
听到这里,悟心彻底确认,阿释密达刚刚的提问的确有考教他的意思。
如果回答有误,结果真不好说了。
“这是我的选择,那大人你呢?我的回答,解开大人的迷惑了吗?”他笑着询问道。
“解开了!”
阿释密达望向山崖上方,幽幽道:“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但我的心却能映照世间最真实的一面。”
“也正因为看到的真实太多,我一度感到迷茫。”
“今天,在你这里,我终于找回自己的本心,重新看清了自己的道路!”
“感谢你的指点,年轻人!”
回头‘看’了悟心一眼,阿释密达的身影快速消散在了白骨之地。
“还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呢!”悟心见了不禁摇摇头。
很快,他平定思绪,再一次开始了自己的分析。
“想要模拟死亡的力量,那就要明白,真正的死亡到底是什么!”
“广义上的死亡,指一切的终结,狭义上的死亡,指生命的终止。”
“我的实力还不足以研究广义上的死亡,那么我只能选择从狭义上的死亡入手!”
看着脚下成队的白骨,悟心进一步思考道:“即便是狭义上的死亡,它也包含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比如,食物的腐败,尸体的溃烂等等。”
“我不可能同时研究那么多东西,只能找准了一条深入剖析。”
“而白礼所掌握的力量,则是以积尸气为基础,再深入扩展到对灵魂的运用。”
“照这么看来,他给我布置的考验,其实也是在将我往积尸气的基础上引导。”
“如果我能成功通过考验,再在这个基础上学习他的绝招,自然也会更容易!”
“那么,我的目标就很明确了!”
悟心停下思考,望着满地的白骨,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根据他的了解,所谓的积尸气,就是尸骸腐烂散发出来的气体,再加上生者死亡时残留的怨念与不甘混合而成的东西。
腐烂的尸气可以贯穿生命的肉体,生者寂灭的怨念则纠缠灵魂。
两者合一,便形成了积尸气能攻击灵魂的基础原理。
当然,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容易。
否则,谁都能无师自通,掌握这一项绝招了。
眼下,悟心的目标就是参悟尸气的构成,并使用自己的小宇宙之力将其模拟出来。
不指望能完全模拟,只要能取得一分成果,让他能驱动尸骸就可以了。
也只有这种自尸骸里诞生的尸气,才有驱动尸骸的可能。
这也是幽灵尸鬼一类怪物总是产生在坟场里的原因。
“那么,尸气的构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悟心盘膝坐下,摊开右手,慢慢将小宇宙之力具现于手心。
而后,在他的操纵下,那一道小宇宙之力化作了蛇形,并张开了大口,贪婪地在这白骨之力猛吸了一口空气。
霎时间,整条小蛇顿时不受控制的膨胀起来,变成了一颗发着淡淡银光的光球。
悟心不敢大意,极力控制着小宇宙之力稳住结构,将刚刚吸纳的那一口空气封闭在内。
小宇宙之力承载了他的第六感,将空气用小宇宙之力封存,可以让他进一步用自己的精神力量探知空气里,那些尸气的真正内含。
只见光球表面辉光闪烁,小宇宙之力随之流转,再经过悟心不断地调整以后,总算是彻底稳定了光球结构,彻底将空气封闭在内。
“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结构吧!”看着手上的光球,悟心慢慢闭上眼睛,默默用自己的精神力量进行查探。
虽然睁着眼睛也不妨碍他使用精神力进行查探,但这样容易被视觉干扰,精神力不够集中。
随着悟心越来越专注,他的精神意识像是化作无数微粒,慢慢渗入了光球里的空气之中,成为了空气的一部分。
“这就是空气的构成?”
他第一眼就‘看’到四周漂浮着的无数巨大石块。
那是空气里的尘埃。
只是因为他将自己的意识深入空气内部,视野缩小,这才会将尘埃当作石块。
尘埃之外,则是颜色各异的气流,像是彩带一般纠缠在了一起,又像是一锅混杂的八宝粥,将各种珍馐都炖在了一起。
“看来,它们就是空气本身了!”悟心顿时有了明悟。
空气并不是一种纯粹的物质,而是由无数其他成分组成。
比如,氮气和氧气就占据了大概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分,剩下百分之一则是其他各种气体组成。
悟心不确定这个世界的空气成分比是否和自己原来的世界一样,但大体成分应该不会错。
“那么,率先排除那占比最多的两种气体成分吧!”他否定了感知当中,数量最多的两种气体成分。
因为他并没有在两种气体上感受到特别的东西。
按理说,以他的天赋,以及对死亡力量的亲和,这么近距离接触尸气,应该会有一些特别的反应才对。
“那么,我要找的尸气,应该就在那些最稀少的成分里面了!”他将注意力进一步集中在了空气里最稀少的部分上。
它们占比很少,仅有百分之一二,若不是悟心将自身的意识渗入空气里面,几乎不可能从外部观察到它们的存在。
紧接着,悟心便将自己的精神意识化作一根探针刺了进去。
融入空气,已经是自己目前所能操作的极限,他没法再进一步融入那百分之一二的稀少空气成分里面,不得已只能用探针的方式对那些稀少成分进程探查。
只一瞬间,随着探针刺入,悟心的精神立时为之一震。
在那最少量的空气里,混杂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
有水汽的温润,有泥土的芬芳,当然最吸引悟心的,还是一股污浊而腐败的气息。
直觉告诉他,那就是他要找的东西了。
他集中注意力,试图解析那一股气息的成分。
然而,当他真正开始这一步骤的时候,他却发现,他根本无法理解和认识那一股气息里各种复杂的成分。
这完全涉及到了他的一个认知盲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