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刚在哭泣中枕着千丝韭睡着了。
许久许久,深夜中玉小刚猛的醒来。
在魂兽森林中睡着简直是找死,不过他之所以睡着就是为了死啊。
想到这,玉小刚的警惕心又放下,失神的继续躺着。
可他这时又察觉到魂兽森林没有本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是身后有火光存在。
转身看去,张伟竟然没有离开。
玉小刚惊奇的迅速起身看着火堆那边的张伟:“为…为什么。”
只见张伟抬头,一手拿着树枝在挑拨火焰:“不杀魂兽获取魂环的研究必须要观察魂兽后续状态,不然它们后续还是死亡,这样做就没有意义了。”
听到张伟留下的原因并非自己,玉小刚出现期望的眼睛瞬间又暗淡回去。
“不过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啊。”
“一个人认识与承认自身存在的本性缺陷,是他改变的第一步。你这次承认了,并且真的有了就此死去的信念,说明你已经有所改变。”
大师虽无数思绪在心中翻腾,但嘴上没有说话,因为他内心告诉他现在应该静静倾听,犹如一个乖巧的学生,这才能学到东西,也能被老师赞赏。
“追求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是你虚伪的根源,让你这一生一来都只空口白话而不去实践与面对问题。想要拔除根源就要不断接受失败,并且是毫不遮掩、不知道有无反转的接受。
只有不断经历前途不明的失败,你才会明白脸面毫无价值,如何继续走向成功才是真正重要的事。”
张伟顿了顿,继续平静道:“其实我早就在想你的态度为什么反复无常,忽然记起第一天在宿舍跟大家研究武魂时,窗外貌似闪过你这身材的影子。
我猜那就是你,你是因为偷听到一些我的武魂理论,为了获得更多才这样主动接近我,遭受这么多否定和羞辱都要厚着脸皮听我说话。
因为用武魂理论洗清你身上的耻辱都是你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所以为了得到强大的武魂理论你愿意承受一切。”
“六年,六年时间里你要在诺丁学院指导孩子们修炼,虽然拿他们做实验不道德,不过都是些先天魂力不高背景不深的孩子,本来就只能勉强获得魂环而没有正确修炼可言,用我的理论有益无害。
我为你提供理论和研究方向,你进行验证补充,活体取环这一事利益牵扯巨大,是否让你知道就看你这些年的成绩了。
你,认为如何。”
噗通。
玉小刚甚至没有上前,隔着火堆便即刻向张伟跪下,双手和头都重重砸到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大恩大德无以回报,请恩师收我为徒吧。”
张伟看着气质一瞬间完成蜕变的玉小刚,感到值得信任。片刻后道:“可以,毕竟我确实做了老师的事,为你传道授业解惑。”
玉小刚脸上笑与哭并存的爬起身来,将腰上二十四颗宝玉的腰带递给张伟并讲述魂导器的功能。
然而面对功能诱人的魂导器,张伟却是没有留恋的推回大师怀中:“宝物要跟对人才能最大发挥它的能力。这东西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你还是继续留下吧,待日后真正总结出强大有效普惠万家的武魂理论时,再收徒赠予他,让这东西见证你们两个人生的改变。”
时间不早,我已在周围洒下雄黄粉,休息一晚,明天中午确认千丝韭还健康我们就回去。
“徒儿明白。”玉小刚恭敬的敬礼道。
...
诺丁学院,二人回来了。
而回来的第一时间不做别事,两人先到校长办公室请见校长。
校长年过五十,面上已开始拥有沧桑。听完大师的话皱皱眉疑惑:“大师你怎么这么突然就想开始教学了,这么些年你可是只吃喝什么都不做的啊。”
这里除了三人之外还有别的几个老师,听到校长这话,都即刻强忍着笑意憋红了脸。
玉小刚的脸同样瞬间涨红,本能的侧身,只是片刻后又主动转回来正视校长与几人,耳根红得几乎在渗血。
许久许久才羞愧道:“各位以后叫我小刚就行了,我担当不起大师之名。
这么多年了,蒙承校长和一众老师照顾小刚才能有一个居所,不至于流落街头。可小刚却从来没有回报之心,厚着脸皮在这蹭吃蹭喝直到今日。”
大师脸上表情非常艰难,耳根通红,但还是坚持尊敬的直视校长:“如今我该改变了,我想无偿担任学院老师,为学生教导武魂知识,同时也期望学校支持我对学生们的武魂进行研究,亲自匹配每一个人的适用魂环与安排发展方向,制定修炼计划。”
校长没有如大师想象那样对他进行讽刺,反而极为惊喜的说道:“这好这好,大师啊,学校老师先天魂力都不高,修为有限,武魂知识更是欠缺,许多人连自己的武魂都没能弄懂,所教只有基础知识,你能担任老师绝对是学生们的福气。
而学院本就缺教师你不需要无偿教学,以正常薪酬聘用就行。”
“校长,不要再叫我大师了,我配不上。”大师再也无法坚持看向款待他许久的校长,头拧到侧边摆手拒绝。
“大师…好吧,小刚。你这么突然转变想法,是因为张伟这个先天满魂力的孩子吗?难道大师你已经收他为徒,并初步验证自己的武魂理论可行了?”
玉小刚连忙回头挥手:“不不不,他不是我徒弟。是我……,我...,他。我……我他。他才……”
所有人都认真听着,可玉小刚忽然之间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话,硬生生说不出来。
在几次你我之间切换之后,嘴中更是只有艰难的咔咔声,脸上更是缺氧的紫红。
“大师大师你怎么回事了。”校长发现不对劲即刻起身前空翻飞跃座子抓住玉小刚的手并朝他体内输送魂力检查状况。
却听旁边张伟无奈苦笑:“校长不用担心,大师不过是旧病复发罢了,没有大碍,缓一缓便好。
大师,治病之事不是一日可成,慢慢来吧。”
在张伟发话之后,玉小刚好一会终于能够自由喘气:“我们…,我们二人确实是师徒关系。”
张伟再道:“我们没事就不打扰校长办公了。”
离开办公室,在张伟示意之下大师也没有辩解,长叹一口气失望的离去。对于自己拜一个六岁孩子为师的羞耻事实,他始终还是做不到轻易与人讲述,他还是太失败了。
而张伟并不在乎此时此事,前一世自己也有许多遗憾与缺陷,若非重生于此可以一切从头开始,他也不可能无视现实而做到如此潇洒。
人生长远,一言一行都有有许多因果桎梏,怎么就必须玉小刚几天完成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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