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将军有些惊讶。
其他将士看到将军的反应,不敢去四处搜查,而是呆在原地等待新的命令。
不一会,阵后跑来一个士兵,他来到将军面前跪下禀报道:
“将军,不好了,又有些前朝余孽袭击后方。”
“哈哈,贼寇黔驴技穷,竟然一个计谋用两次。”
将军再次仰天大笑,然而笑了一会后,他略一思考,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天空几道闪电划过,将四周照的恍若白昼。
将军趁机望向路两边的山坡,却见到处都是乱石、树木,未见敌人身影。
由于他所在的位置不对,所以未能发现隐蔽的山洞。
这时,将军问身旁一名副将道:“你刚才可否看清两边山坡上的情形。”
“末将看清了。”
“是否觉得此处适合藏身?”
副将略做思考,如实回答:“此处虽有乱石、树木,但间隙较大,不易躲藏,非优良藏身之地也。”
听到副将想法和自己一样,将军自言自语道:
“不应该呀,贼寇不傻,怎会藏身此处呢?”
突然,他问面前所跪之人道:“所来贼寇有几人?”
那名士兵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刚才见到明军便只知逃跑,哪敢多看一眼对方。
但为了表明身后兄弟的英勇,不被其他人耻笑,便夸大其词道:“至少二十人,天色漆黑,又有不少贼寇在山上,实际人数恐怕更多。”
“刚才第一次袭击又有多少人?”
“和这次比,只多不少。”那名士兵胡诌道。
听到这,将军大惊:“不妙,情况不妙。”
记得自己所追击的明兵不过十多人而已,怎么突然来了好几波敌人,每一波人数又如此之多?
略作思考,他令大部分士兵继续驻扎此处,但不再让他们搜查四周,只令他们坚守。
而自己则亲率精锐,赶往阵后。
然而刚到,却只见十名左右的明军正在逃跑。
“追,抓活的。”
将军大喊一声,亲率精锐,追击敌人。
但明军所距已远,跑的又快,哪里追的上。
然而也没有白追,却听远处的一名明兵喊道:
“大家莫与鞑虏纠缠……有要事要做……”
不一会,又听到有明军说道:
“李大元帅已亲率大军……快去帮忙。”
“不要恋战……寺庙……”
……
这些话说的声音不算大,似乎是明兵之间的对话,但却又正好被身后的清兵听到只言片语。
听到这些话,将军突然停下脚步:“不好,咱们中计了。”
其他将士听到这话,纷纷跟着停下:“将军,所中何计?”
“调虎离山之计!”
“啊?刚才不是说没中吗?”众将士不解。
“这群狗贼假装逃跑,实则把咱们引出寺庙,然后另有大军出击,以救出伪皇帝和伪太子。”
听到这话,众将士恍然大悟。
吴将军交给他们的任务是看守伪皇帝、伪太子等人,根本不用管其他明兵。
可他们却大军出击,追杀所谓的“刺客”,那不是舍本逐末吗?
“传令下去,全军回寺庙。”
将军不再追击明兵,只想尽快回寺庙看守住前朝皇帝和太子。
……
山洞中,明军将士摸着黑,互相之间把伤口包扎好,随后却听见外面有大军行动之声。
一时之间,有些惊慌,不知他们是否是要搜山。
靳统武刚要派人前去察看情况,刚才派出的将士便已回来。
“太子、将军,鞑虏狗腿已开始撤军,太子殿下的计谋果然奏效。”
听到此话,众人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显然清兵已经全部撤离。
为了以防万一,靳统武又派人下山巡察,待确认清兵真的撤回后,众人才点起火把,让洞中亮堂起来。
随后,清点人数,发现派出去的十人全部安全回来,只有两三个人受了些轻伤。
而呆在山洞中的重伤将士也由于包扎及时,并没有丢掉性命。
因此,众人心中大喜,纷纷称赞太子英明。
听到众人的赞赏,朱慈煊也有些飘飘然,只觉得这次穿越也不全然是坏事。
虽然大明没啥土地了,但还有如此多忠诚的将士,只要带领好他们,再加上自己的历史知识,也不是完全没有反清复明的希望。
这时,靳统武道:“太子,如今清兵已撤,将士们也已包扎完毕,咱们趁夜回营吧,李大元帅还等着呢!”
然而,朱慈煊看了看众将士,却见众人满身血迹,受伤的虽然得到包扎,但依然有生命危险。
未受伤或受伤轻的,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经历一夜恶战,也已十分疲惫,需要休整。
于是,朱慈煊道:“如今清贼已退,咱们暂且安全,今夜就在洞中休息,待明日天亮再回营。”
听到这话,众将士既惊又喜。
喜的自然是可以多休整一会。
惊的却是,在之前,皇帝和太子但凡听到清兵追来,便是不管还有多远,只知道逃跑。
可如今的太子却如此淡定,简直是稳如泰山。
因此,众人对太子的看法又改进了不少。
靳统武自然也知道将士们需要休整,但恐太子惧怕清兵,所以才打算连夜逃跑。
如今听到太子毫不畏惧,愿意留在洞中休整,自然是十分乐意。
于是,当夜,众将士轮流值夜,便在洞中休息。
朱慈煊也跟着众人躺在洞中入睡,不一会便进入梦乡。
第二天,朱慈煊睁开眼,却见天色已亮。
而其他将士们却依然睡的香沉,显然昨天晚上一夜的恶战,令他们疲惫不堪。
朱慈煊起身走出山洞,却见大雨已停,太阳当空,是一个大晴天。
这时,他见洞口值夜的士兵竟然也靠在树干上,打着瞌睡。
他轻轻路过,本不想打扰对方,却不想对方身经百战,对身边的异常十分敏感,竟然听到动静,睁开了眼。
随后,他认出朱慈煊,赶紧起身,紧张的说道:“太子,我实在太累,所以才……”
朱慈煊摆手道:“我知道,你先进洞休息吧,我帮你守着。”
听到太子要帮自己看守,那名士兵大惊,连连摆手:“不可,不可……”
看到对方的反应,朱慈煊感慨古人果然十分遵守封建礼数,上下级分的很清楚。
正在此时,洞中突然传来声音:
“不好,有人得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