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起床了!”路琳做好饭看着月笙遥还没从房间里走出来,会心一笑,轻声地打开门,趴在她耳畔喊道。
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难道因为阴天,不想上学?
“唔”
听到耳畔响起嗡嗡地声音,月笙遥掉转身子,烦躁将被子往头上扯。
她要睡觉,都不要打扰她,累
“遥遥,快起来,上学时间到了。”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路琳隔着被子推搡着月笙遥,音量微微加大。
遥遥真可爱,很少见她赖床,这才符合小孩子秉性!
“不要,我头疼!”模糊中感受到被子被拉动,月笙遥无意识地拽着被子,嘶哑的嗓音自被子里传出。
外面好冷,不要起床!
“不会生病了吧!”路琳望着卷成一坨的被子,貌美地面容呈现出一抹迟疑。
以遥遥的性格不会无缘无故赖床,可今天却怎么也叫不起来,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顾阻挠,路琳一把掀开被子,温热的手掌放到她额头上。
“好烫!”
“你这孩子,发烧了怎么不说。”
手掌刚放到月笙遥额头上,路琳便被惊人的热度吓到,一边唠叨,一边寻找体温计。
这得烧到多少度,若是太高必须送往医院打退烧针。
哎,生病了也不坑声!
热水的雾气徐徐腾升,安静祥和的气息在房间里飘荡,偶尔有一丝微风吹过。
薄薄地蚊帐被清风吹起,苍白地小脸自被子里透露,浅浅地呼吸音似乎有些急促。
“咳咳……”
“唔头好疼!”沉浸在睡梦中的月笙遥被嗓子眼阻塞的异物惊醒,晕晕乎乎地扶着额头。
不小心触及到额头上放置的毛巾,凉凉地触感自指尖传递到大脑神经。
病了吗?
“咳咳……”
撕心裂肺地咳声响起,月笙遥难受的擦掉眼眶中因咳嗽而泛起的生理盐水。
缓缓从床上坐起,恰好看见摆在床头的椅子上放着一杯热水,撑着虚弱的身子拿水杯。
温热地水滑过喉咙,润滑着坎坷地轨道,将藏在里面的异物给驱散。
嗓子终于舒服了些,月笙遥将枕头靠在床头,虚弱无力的靠在上面,无神地看着蚊帐,不知想些什么。
“遥遥,你怎么了?”急切地喊声惊醒混乱地意识,听到熟悉地嗓音,月笙遥嘴角轻扬。
今天没去上课,她定是担心了吧!
“你慢点!”看着慌慌张张跑来的少女,月笙遥扯着嘶哑地嗓子嘱咐道。
也不知她随了谁的性子,明明叔叔阿姨都寡言少语,偏偏她这般跳脱。
“咳咳……”
“怎么咳的这般重,喝点水!”看着月笙遥咳嗽的弯下腰,艾婷心疼地将水杯拿在手里,手掌轻柔地拍着她的脊背。
不过是一晚上没见,遥遥怎么就病了!
想今天早上来等她一块上学,看见她意识模糊地躺在床上,脸颊通红,真是把她吓得不轻。
所以,一放学她连家都没回就过来看遥遥。
遥遥是不是比较受麻烦精喜欢,不然为何总会遇些麻烦?
“没事,就是昨夜下雨,不小心受凉了。”
“亏你还跟谭叔叔学医,居然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说你是不是庸医?”
“你才是庸医,人本应尝世间百苦,何况医者不自医,懂?”
听闻艾婷无厘头的指责,月笙遥不情愿地回怼,她怎么就庸医了?
任谁大半夜穿着睡衣被掳到山洞,又冒着瓢泼大雨来回于山间,谁都抵抗不住,好吧!
她体内本就留有顽疾,需好生照料,今日不过是感冒发烧咳嗽,没衍生其他系统疾病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诡辩,哼!这是今天的作业,我已经写在本子上,明天上学记得做完。”
自知自己理论不过,艾婷冷哼一声,自书包内拿出作业本。
“婷婷,你怎么那么坏?”
看着铺放在床上的本子,月笙遥无奈吐槽。
“我怎么坏了,好心告诉你老师今天留的作业,你居然倒打一耙,你真是……”
“咋,想说我无药可救?婷婷,我生病了,你有没有良心,生病还逼迫我写作业。”
不知月笙遥哪根线被点着,整个人像是炸弹一样,易燃易怒。
好像是有些不道德?
听到月笙遥指控的话,艾婷反思着自己,发现她做得有些过,遥遥发烧又咳嗽,还要做作业,确实有些惨。
生病的人总无理取闹点,遥遥平时都扳着一副淡然无情的面孔,很少见她控诉,不然罢了!
反正明天她也不上学,琳姨也向班主任请了假,那这作业不做也罢。
“好,是我没良心,行不!你安静点,把被子盖好,我陪你聊聊天。”
“聊学习?”
“不……”
月笙遥乖巧地将被子盖在身上,瞪着大眼睛看向艾婷,拨浪鼓似得摇头。
“你说说,你平时那么爱学习,怎么一生病就像是换了个人?”艾婷好笑地看着月笙遥,甚是无奈。
“我给你讲有趣的事,不谈学习。”看着她不断往床角躲,艾婷温和地宽慰,并将她拉回床中间。
听此,月笙遥顿时将被子盖在身上,只露出大大的眼睛,十分认真的听故事。
“也不知道等你病好,还记不记得自己这番无赖,傻瓜的样子。”
看着月笙遥不经意卖萌,艾婷眼睛里的笑意不曾消散。
“今天上课,老师说之前逃逸的变态已经伏法,从明天起再也不用带午饭上学,开心不!”
“抓局里了?”听到敏感地事,月笙遥智力顿时上线,却又装作不懂的问。
“应该吧!老师没细说,只是说以后中午可以回家吃饭。”艾婷挠了挠头,有些不确认地回答。
“……”
事情的进展果然按她计划中得以进行,那么藏在山洞的尸体要不就是残根断臂,要么就是尸骨无存。
他们之所以发现是逃狱的变态,应该是从衣服得以确认身份吧!
这份结果她很满意,既解决了祸患,又消除了后忧。
“遥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明天见!”艾婷抬头看了眼窗外的天色,从椅子上站起来,挥着手作别。
“明天见!”月笙遥幽深地眸光看向窗外,轻声低喃。
明天,她的病应该会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