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开口,自然无人敢说个不字。
计蒙等当即便领命道:“臣等领命!”
计蒙带头,一行人带妖兵直奔东海仙庭。
此刻的东海,东王公倒是悠闲,半仰坐在高椅上,一旁有仙女伺候,时不时往东王公嘴里放几颗灵果。
东王公却是盯着眼前正在跳舞的绝美仙女,一副悠然自得之态。
东王公膨胀了。
的确,此时的东王公可谓是到达了人生巅峰。
道祖亲点的男仙之首,让他觉得自己在洪荒大可以横着走。
天庭又如何?
他们敢动自己吗?
三清又如何?
自己才是男仙之首,他们应该向自己俯首称臣才是。
只是巫族那些莽夫不识时务,才会对自己大打出手,但那又如何?
自己早晚会一统洪荒,巫族,我东王公必定会将你们踩在脚下!
这便是东王公此刻的想法。
“陛下,如今洪荒未定,我仙庭势小,天庭和巫族还在虎视眈眈,如今陛下只顾着贪图享乐,我仙庭危矣啊!”
正在东王公正看到兴头上时,仙庭仙官星逸站了出来。
星逸实在是看不下去,仙庭这才刚有起色,东王公便如此奢靡,怎么能成大事?
但星逸对东王公还抱有希望,所以才会劝谏。
东王公脸色一僵,但没有发怒,而是压了压怒火,刚要说话,一旁一个身传青色道袍的青年却站了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陛下打了一辈子仗,还不能享受享受吗?”
东王公闻言,满意的看了眼青袍青年。
在他想来,自己享受享受不应该吗?
自己可是道祖亲点的男仙之首,身份尊贵着呢。
“不错,孤打了一辈子仗,就不能享受享受?星逸退下!”东王公对着星逸说道。
“可是……”星逸还想说什么,但青袍青年却率先开口。
“陛下已经开口,莫非你想抗旨不成?”
星逸脸色惆怅,恶狠狠瞪了一眼青袍青年,无奈离开。
离开前,星逸还嘀咕道:“亡仙庭者,必玄清也!”
玄清,便是青袍青年的名字。
而他的真实身份,便是妖师风成的分身。
风成离开血海后,满无目的游荡。
一直到了东海蓬莱,风成便派自己的分身前去蓬莱。
风成化身一到蓬莱,凭借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说得东王公心花怒放,再加上风成对仙庭扩张做了不少贡献,这让东王公十分器重他。
如今的风成,在仙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
东王公看着因为已经停止舞动的仙女,有些不满,挥了挥手说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风成愣了愣,又是一个名场面提前出现。
仙女们见东王公那不满的神色,心里有些发毛,她们要修为没有修为,要地位没有地位,只能再次奏乐起舞。
丝竹管弦乐再次想起,东王公表情再次回到那种享受的表情,伸手抓住了一个金制酒樽,往上举了举,说道:“诸位爱卿,与孤满饮此杯。”
仙庭诸位仙官,谁敢说个不字?
纵使有人对东王公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有了前车之鉴,也不敢再说这件事,只能举起酒杯。
东王公似乎很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神色满足,将酒尊里的酒一饮而尽后,东王公接着欣赏着仙女的舞蹈。
风成在一旁看着东王公,暗自摇了摇头。
于帝俊相比,东王公属实有些差劲,其中的差距倒是十分巨大。
在风成看来,到目前为止,帝俊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将天庭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反观东王公,虽然有一段时间内,的的确确是在使劲发展仙庭,但也只是在一段时间。
如今的东王公,早就被权利蒙蔽了双眼,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被权利懵逼了双眼。
成为男仙之首后,若是东王公苟着,像西王母一样不问洪荒之事,或许能留一条命。
但东王公却是当了那只出头鸟,一个凄惨的出头鸟。
虽然说现在的东王公能如此贪图享乐有风成的原因,但若是东王公本性不是如此,风成又怎么有机会?
此刻,计蒙所带的天庭妖兵,以及临近东海。
相比于仙庭的闲逸,计蒙等人虽然看不起东王公看不起仙庭,但也没有因为看不起便轻视了仙庭的力量。
而是开始研究其如何对付仙庭。
“诸位,眼下就要到仙庭了,谁愿意打头阵?”计蒙看着鬼车等人,问道。
计蒙是攻打仙庭的主帅,自然是计蒙发号施令。
“我来!”鬼车说道。
计蒙看了看商羊等人,见几人没有意见,便同意了鬼车的自荐。
“如此,就让鬼车做先锋。”计蒙当即下令道。
“领命。”鬼车带着属于先锋的人手,浩浩荡荡前往东海蓬莱。
此次天庭共出动仙兵五百多万,但其实大部分都是经过时间磨砺而活到现在的老兵,而鬼车一共带走了一百万妖兵,而少了一百万妖兵的队伍,看起来好像并没有缺少太多人,依旧是浩浩荡荡、无边无际、铺天盖地一般的队伍。
如此声势浩大的队伍,在洪荒自然引人瞩目。
尤其是出现在东海之上,任谁也知道,这肯定是要攻打蓬莱仙岛。
但这些修士中大部分人无一例外,都对东王公的所作所为表示不喜。
而另外一小部分人中,又是一部分是对此事保持中立,就当看笑话一般。
另外的一小部分人,虽然亲近与仙庭,但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很明显,这是被天庭的声势给吓住了。
而鬼车一路上,一直到了蓬莱岛外,都没有见到有仙庭之人出来阻拦,这让他疑惑不已。
“难道仙庭那些人,知道我们要攻打他,在故作迷阵?”
鬼车如此想着,一边时刻防备仙庭的偷袭,一边不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而结果,却让鬼车十分失望,一直到蓬莱岛外,都没有遇到鬼车想象的结果。
“他奶奶的,还想立个首功,看来是没戏了。”鬼车自己嘀咕道。
蓬莱岛外,站岗的士兵失去原有的警惕性,有几个聚在一块,不知道在聊什么。
甚至还有几人,相互靠在一起,在不断的点头打着瞌睡。
最让鬼车想不到的是,居然还有人在一旁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