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墨昊孤身一人回到了铁练帮的仓库外面。
这个时候手机也正好响起,直接接通电话,“郑强,叔叔阿姨已经救出来了,不过可能要晚点才能送他们回家。”
如果只是单纯的救出郑强父母的话,墨昊已经将事情做完了。
但他也知道,铁练帮能够绑架一次,就随时能够再来第二次。
想要彻底把事情解决,那么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干点累活了。
“那班长,这里的两个人要怎么办?”
郑强仍旧在曾伟君的家中,看着那对被绑着的夫妇,不由得向墨昊询问接下来的处置方式。
“水鬼被我干掉了,所以你要是乐意,可以让送他们去和水鬼团聚。要是做不到,那么就做好伪装悄悄的离开。对了,你应该没有被他们看到你的样子吧?”
要是郑强的模样被曾伟君夫妇看到了,那么后续就有不小的麻烦。
墨昊可不喜欢事后还要被麻烦一把。
“没,没有。我听班长你说的,带口罩,带浴帽、手套,没有留下任何毛发和指纹,他们也没看到我的样貌。”
“那就拿曾伟君的手机定时一小时后的闹铃,然后偷偷溜走,大门给他们开着不要关,到时候自然会有人看到的。”
很显然郑强没有下手的打算,在之前的时候墨昊便察觉到,郑强本人的性格有些胆小怕事,对孕妇多半是下不了手。
对此墨昊并没有评价的打算,想要更改别人性格这事,那不是他的责任。
郑强求墨昊的是救出他的父母,墨昊也没有非得逼他杀人的理由,曾伟君夫妇仅仅只是用来威胁水鬼的道具。
在水鬼已经死亡,道具已经没有用的情况下,不需要专门去做些没必要的事情。
“出来的时候小心点,别被人跟踪了,直接回学校订的酒店。明天我就把你爸妈带回去,今晚不要再打给我。”
说完便将手机关机收起来,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需要全神贯注,可不打算被一通突然打过来的电话干扰。
墨昊望着朽木镇茶楼的方向,嘴角勾起了狰狞的弧度,展现出堪称凶恶的笑容。
“让我们来大闹一场吧!”
……
木头五路的尽头,很快便燃起了熊熊大火,整栋楼都被火焰笼罩,火势猛烈加晚风的吹拂,甚至有着向旁边蔓延的趋势。
大火无疑是惊动了不少朽木镇之中的人,但大多数人都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默默的看着整栋楼房在燃烧。
朽木镇没有什么官方,也没有所谓的律法,它只有一些在这里的人们所认同的共识。
而在这里便有着一个十分多人都认同的共识:自扫门前雪,莫去管他人。
木头五路尽头的楼房是铁练帮的屋子,并且这烧的那么大又那么快的火势,一看就是人为纵火。
有人在找铁练帮的麻烦。
在朽木镇这种三不管地带,不能够指望其他的帮派会突发好心的帮人救火,作壁观,已经是对铁练帮而言最好的结局了。
随着火势烧的愈发猛烈,朽木镇之中不同方向纷纷有人前来,约莫三十人左右。
他们都是铁练帮的成员,这些人有的弄了辆消防车,有的原地给消防栓连水管,直接就开始救火。
但这已经太迟了,这么大的火势,已经不是这些非专业人员能够处理的地步。
哪怕是换做专业的消防员过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
铁一雄此时的脸色铁青,烧毁的那栋房子可是铁练帮的仓库,里面存放着大量铁练帮走私的物品。
而铁练帮的收入,很大一部分便来自于这走私的生意。
更加麻烦的是,里面的货不完全是铁练帮自己拥有的,而是被人入了股,每隔一段时间铁练帮还需要将这走私生意的利润交大半,以此来打点下。
没了这批货,头那些收钱的家伙,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铁一雄。
这个时候,忽然间一道热风卷过,让那几个持着消防水枪的人不由得眯着眼睛。
带着烟的热风便令他们睁不开眼,同时这个瞬间,从一旁猛地飞出十几根削尖的木棍。
措不及防下,铁练帮半数的人都被木棍刺穿,死伤惨重。
一道身影从黑暗之中缓缓走出,站在距离铁一雄不远的地方,对他打了声招呼,“铁一雄,铁先生,久仰大名了。”
铁一雄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这名少年身穿着的高中校服他认识,第三新高中的校服。
但他却也看的清楚,就在刚才被热风带来的烟雾迷住眼睛的时候,骤然爆射而来的木棍全都是向着要害激射的。
“是你放的火。”
并非疑问,而是肯定的话语,水鬼恐怕已经凶多吉少,至于被抓来的郑强父母,此刻也是在别的地方了。
没有回应对方的意思,墨昊自顾自的说道,“这样做真的好吗?当老大对小弟见死不救,刚才你要是愿意的话,挡下那些木棍是很简单的才对。”
刚才若是铁一雄出手挡下那些木棍的话,墨昊便会趁着机会袭击对方,将铁一雄重创。
可惜的是不知道铁一雄是不是猜到了墨昊的想法,居然任由小弟死伤过半,没有半点出手的意思。
不仅让墨昊失去了袭击对方的机会,同时也让墨昊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铁一雄和墨昊一般,完全没有搭理对方的话语,“你穿着第三新高中的校服,这么说你是郑强请的救兵,郑强手里能请人帮忙的东西不多,那本金钟罩在你身。”
“你现在很火大,派人去抓了郑强父母,却没能够拿到想要的东西。手下还死了大半,嗯,看样子你的铁练帮得重新招人了。”
“你到来的时间到没多久,这点时间没有办法带着两个人跑一趟市区的来回,所以说郑强父母还在镇子里面。”
“屋子里面有很多东西,我猜那些东西都很贵,一把火烧了你的损失会很大。”
墨昊和铁一雄相互注视着,两人就像是在寻找着对方弱点的野兽,试图用言语来作为利爪和獠牙,撕开对方的防护,攻击对方的弱点。
说的越多,两人眼中的杀意便越是浓烈。
最终两人都停止了言语,选择了用更加直接的方式来解决纠纷。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