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清越想越激动。
他和徐海琼的座位就挨着李老爷子……这是当时还和徐海琼合作时就定下的位置。
当时李老爷子本来是想着重介绍徐海琼,然后再宣布和裴家的合作,谁知后面出现了大意外。
可位置已经定好了,谁和谁关系好得挨着,谁和谁关系不行得远离都是定死了的,调整一个就得动全部。
工程量太大,时间也来不及,所以这位置就继续这样安排了。
裴元清坐过去的时候,李老爷子已经在了,看到他和徐海琼,只是淡淡点头算打招呼。
这和以往完全相反的态度,让裴元清难受了一下。
但他很快就不在意,热情地笑着主动和李老爷子打招呼。
反正,李老爷子马上就会明白,自己之前错的有多离谱,有多误会他们了。
徐海琼则无视了李老爷子的点头,面无表情地坐在了另一边。
虽然挽回李老爷子很重要,但她也是有尊严的。
李老爷子轻易听信别人的话误会她、远离她,这本就是李老爷子的错。
等会她做出澄清后,想必李老爷子就会主动来找她道歉了。
她必须得看到李老爷子的诚意,才能原谅他。
徐海琼深信,只有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才能在吃人的商场上,不受任何欺负地越走越远。
李老爷子淡淡撇了徐海琼一眼,不着痕迹地摇了摇头。
徐海琼真的……和许时倾差远了啊!
就在这时,李老爷子听到裴元清低声道:
“老爷子,我知道之前许时倾在您面前,说了很多我和海琼的不实谣言,让您对我们产生了很大误会。”
“但那都不过是因为她怨恨海琼抢了我的爱,所以故意报复我们。”
“您或许不知道,许时倾她甚至为了让我体会到她的重要性,差点把我妈害死!”
李老爷子匪夷所思地看着裴元清。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他淡淡道:
“你想多了,时倾从来没有向我提过你和海琼的一个字。”
裴元清无所谓地笑了下:
“我明白,您现在偏向许时倾,自然对我的话不相信。”
“但咱们在商言商,那位大师也不可能常驻临城和您合作,而海琼的技术和能力,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可……”
李老爷子皱眉打断他的话:
“等下……获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可?你怎么知道的?”
裴元清笑得得意又骄傲:
“就在刚才,所有人见了我都夸赞我娶了个好妻子,很多以前不愿意和我合作的老板,也主动提出要和我合作……”
“众所周知,我刚刚和许时倾离婚,又决定和海琼结婚……这妻子说的是谁,不是很明显吗?”
李老爷子:?
他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感觉被整无语了。
昨晚李老爷子把古籍已经完美修复的消息放出去时,几乎震动了临城的整个古文物界。
在场的老板全是人精,早就第一时间打听到了,负责修复的人是许时倾。
相反的,裴元清和谁离婚这种私事,根本没人关心,更别提人尽皆知了。
因此,那些老板们仍然以为裴元清的妻子是许时倾,夸的也是许时倾。
也就裴元清这种猪油蒙了眼的傻子,才会活在幻想中忽略现实。
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
拍卖品一件件被摆上来,再被老板们或者收藏家买走。
很快,就到了徐海琼的移居图。
按照惯例,像这种被修复过的拍卖品,会由卖家上台,亲自和台下的买家介绍宣传。
徐海琼站起身。
裴元清笑道:
“李老爷子,海琼会为许时倾的事情,亲自和在场所有人澄清。”
“在这件事上,我和海琼没有任何过错。”
“这样,您以后和我们合作,也不用担心会背上名誉损失。”
李老爷子皱眉。
鉴于之前和徐海琼合作还算愉快,他好心劝道:
“你们最好别这么做。”
“许时倾确实从未提过你和徐海琼一个字。”
“不和徐海琼合作,是我个人选择。”
“因为我想和许时倾合作。”
裴元清压根不信,只当李老爷子已经彻底被许时倾洗脑。
徐海琼更是冷声道:
“许时倾把元清移情的错全怪在我头上,对我嫉恨异常。”
“如果我现在不澄清,将来她还会在背地里各种诋毁造谣我。”
“我这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
听她这么说,李老爷子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
很快,徐海琼上台。
她的移居图确实修复的几近完美,惊艳了在场所有人,很快就被人高价拍走了。
这给了徐海琼极大的底气!
拍卖结束,徐海琼本该下台,她却没动。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徐海琼挺直了身体,眸光冰冷而平静地直视前方,淡淡开了口——
“许时倾,我知道你怕被我当场揭穿你卑劣的行径和人品,彻底成为人人厌恶的过街老鼠,所以不敢来现场。”
“但我还是要对你说,这世上劣币永远无法驱逐良币。”
“你如果想被裴元清认可,就应该提升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在事业上赢过我。”
“而不是躲在暗处,用造谣和诋毁我的方式,来破坏我的事业!”
这话一出,整个拍卖会瞬间骚动起来,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现在什么情况。
而vip贵宾室。
那些大佬们则满脸莫名其妙:
“这个女人是谁?”
“她这话什么意思?许时倾不是蔡院士的得意门生吗?这次的古籍都是她修复的啊!”
“这已经是碾压了吧?还要怎么赢?”
“她说许时倾没到现场?许时倾不是就在隔壁楚爷的房间吗?”
“楚爷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了……许时倾这次巴结看来是要泡汤了!”
而当事人许时倾:……
她单手托腮,懒洋洋地看着场中徐海琼的表演。
颠婆!
而她身边,楚修言熟练地磕开一个核桃,把果仁挑出来放到许时倾手边,连看都懒得看徐海琼一眼。
蠢成这样,看一眼都觉得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