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到自己的手机,点亮,打字问他:“您是不是吃醋了?”
男人揽着她,低沉缱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
她感觉到应铎埋进她颈窝,高挺的鼻梁抵到她侧颈:“bb猪,不想你同其他男人待在一起。”
唐观棋的脊背完全贴在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上,听着这句话,共振得灵魂好似放松,有又酸又麻的感觉从脚底板爬上来。
怎么叫她bb猪,好肉麻。
但她又没有被人这样宠爱地叫过,反而想听应铎再叫一遍,想要听人哄她。
她手的上臂都被他环着,曲着手臂打字,不自觉语气就软了:
“但我想去,有很多学长学姐我都想认识的。”
应铎低声在她耳边说话:“如果需要人脉,可能我的人脉,比毕业生的人脉会强一些。”
他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只是很平和地和她征求许可。
他虽然说得平和,但实际上一点都不平和,何止是强一些,完全就不是一个社会阶层的人。
普通的金融人哪有可能接触那些掌握资本的大佬。
刚毕业几年的金融学生,最多就是分析师或者高级经理,职业尽头只是升到vp级(副总裁)都是常态,只有名头好听,为了方便写名片去交际,真材实料的不算多。
四十多岁到了SVP(高级副总裁),可能这辈子也只到svp的比比皆是。
这次聚会,大概率能见到最高级别的学长学姐也只是vp。
但应铎的人脉,大概率MD(董事总经理)起步,估计基本都是自己掌握资本的大佬。
她问:“但您要怎么介绍我?”
他完全抱着她,像抱小孩一样把她圈得稳定,但声音悠悠慢慢:“观棋想我怎么介绍你?”
她只答:“我不知道。”
她看不见应铎的脸,但也感觉好似有视线落在她后颈和侧脸上,须臾,听见男人的低音响起:
“你觉得女朋友好不好?”
她咬唇,犹豫了一下,才打字和他说:“怪羞耻的。”
不知道为什么。
他手掌轻抚她的小腹,她感觉男人的手掌暖融融的,听见他在耳畔低鸣:“这样都羞耻,你承受得住我吗?”
唐观棋握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应铎看见了,温声道:“我们以后要做什么,心里有冇数?”
她当然是心里有多少明白的,又不是小孩,但他下巴压在她肩膀上,问她:“需不需要我介绍给你听?”
唐观棋的手就不自觉拽紧他衣袖,好似差点被他溺死,需要一个着力点。
他握着她的肩膀,与她拉开些距离,把她平放下来,像做俯卧撑一样俯身,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看着她又清又乌的眼睛,室内只有他们两个人,随意气氛如何交缠都可以。
唐观棋咽口水,而男人颀拔高峻的身躯遮住她,她连天花板都看不到,灯都全部被他宽绰的肩膀挡着。
他成熟到看人一眼就生热的眼眸,此刻温和看着她:“想要吗?”
她觉得应先生的眼神有变,以前是温淡绅士的。
现在感觉是凝视着她,会一直跟着她走的炙热,哪怕不看他,都知道他肯定在看着她。
她脖颈都微微绷紧,手在身侧握着床单。
两个人的下半身都潜在被子里,似交尾的鱼,被他粗壮有力的鱼尾顶着。
她伸出右手,在他胸膛前,伸出食指和中指,指尖向下,一前一后走动。
(现在吗?)
他的睡衣衣摆都垂到她大腿上,他还很有耐心地问她:“你想现在吗?”
她咽了一下口水,有蠢蠢欲动的虫在她身上爬。
在被子里他看不见她的手语,她只好在他身上打。
她指尖抵到他胸膛。
(是你)
她的手掌摸到他胸膛上,去摸他的心脏的位置,应铎微微缩了一下,明明因为她的触碰有反应,片刻后又仿佛无事一般,依然是年上者在看她比划。
(心里)
两手微曲指尖相碰,放在他眼睛的高度,再打开移下来,比划一个大圆圈。
(忍不住)
她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
他指尖轻抚她的长发:“是的话,观棋会愿意吗?”
她想要,但她觉得好快,手微微扯着他的衣摆。
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入眼,应铎知她想要又想矜持。
他俯身下来,唐观棋心漏跳一拍,而他完全抵过来后,抱着她侧着睡,和她低低说话:“等你想要的时候,就来同我说,我随时都可以。”
他又低了低声:“uncle还不老,想做就可以做到。”
明明是和刚刚一样从背后抱着睡的姿势,唐观棋却感觉整个人都被他拿捏了,她被勾引得骨酥筋麻,应铎却伸手关灯。
她被关灯的声音拉得踟蹰,就感觉身后的男人变动了一下动作,满怀抱着她,她几乎是睡在他身上。
“有冇什么想同我说了?”
她去摸寻他的手,拉着他的食指摇了摇。
(没有)
哪怕关了灯,还是可以和她交流,应铎有妹妹仔确实在这里的安心。
这下应铎睡着了,唐观棋却睡不着了,她试着转过身来,在他怀里蹭了蹭,他冇反应,呼吸平稳。
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见他嘴唇的位置,像条蚕一样咕涌咕涌上去,把唇贴在他唇上。
谁知他突然动了,揽紧她,唐观棋连忙要回到原位,应铎长腿一伸,夹着要逃跑的唐观棋,低声呢喃:
“是现在就要?”
唐观棋连忙摇头,听见头顶有惺忪的轻笑,好似在笑她自不量力。
他的唇贴过来一瞬,又松开她。
唐观棋没敢乱动了,被应铎身上的气息包围,一直到感觉迷迷糊糊,靠着他睡着了。
早上她醒,已经看见应铎在换衣服,刚把睡衣脱掉,背对着她,肩宽腰窄,后背虬结的肌肉宛如嶙峋的石块,应生穿衣服修长又清瘦,根本看不出身材这么顶。
唐观棋在背后握着被单看着,应铎一要转身,她立刻躺着当死尸,假装自己没看过。
直到感觉有只大手抚去她额上的碎发,轻轻吻她的额头,似陈酒醇厚的声音响起:
“观棋,早晨。”
(早晨在粤语中即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