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有增加内容,今天凌晨一点前收看过的宝贝,可返回上一章刷新观看)
刚认识应铎的时候,他从声音长相,甚至是周身的气氛,都浓郁到吸引她,距离感、阅历感、上位感酿就的儒雅随和。
她被这种感觉迷得要死,每一秒都想多看,看到一眼是赚一眼,看一眼都飙肾上腺素,现在看见应铎,被调控更多的是催产素。
少了肾上腺素的刺激和兴奋,但多了能增强人与人之间信赖的催产素,看到他会有亲近感。
此刻近距离看着他,应铎的手还夹着她睡裙的衣带,慢慢顺下来,清厉的侧脸贴着松软枕头,黑眸看着她:
“放假是去实习还是准备做投资?”
她比了一个二,示意是后者。
应铎垂着眸,看她锁骨上有一颗细痣,只有一点点:
“明天要不要跟我去参加晚宴?是一个私募基金主办的。”
应铎的人脉蓦然向她敞开,她犹豫了一下:
“如果我只和人家介绍我和你的关系,我并不会受到别人重视,感觉是无效社交。”
他伸手,清白的指尖点到她痣上,唐观棋眉头微蹙地躲了一下,应铎看着她还是敏感的反应,收回手不再逗她:
“不一定要别人看到你的价值,也许你可以去看他们的价值。”
她露出略疑惑的眼神。
应铎有意介绍:“我认识一位专门搞私募基金的女士,她的身家过千亿,当初也是炒股起家,一开始她只有三十万,是她读书拼命打工时挣的,后面投入股市,历经几年,翻了一千多倍,开始做私募证券投资基金,靠自己独特的投资眼光打出名堂,现在在做互联网金融。”
私募基金就是比如某个人想开个奶茶店,但是钱不够,于是找了七八个人一起凑钱投资,钱是私下募集,不是公开向社会招投的,就叫私募。
而私募基金就是管理这些钱的用处和运营的机构。
赚了钱,大家分,亏了钱,大家一起承担。
能白手起家,这位女士实在厉害。
唐观棋好奇:“她是这次私募晚宴的主人公?”
“是。”应铎等着她自己想通,他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但唐观棋沉默着,好似在思考,也好似未听懂。
应铎温声引导:“她和一位做船业的大亨结了婚,但结婚后,很多太太贵妇都笑话她,说她不打扮自己,出门随便穿个T恤短裤,拉低档次,有意孤立她,太太们的宴会都不邀请她。”
“后来呢?”唐观棋追问。
应铎淡笑:“她办了一场宴会,邀请了全港的名流,包括那些太太们的丈夫。”
唐观棋立刻猜到:“没有邀请那些太太?”
“没有。”应铎自然道。
唐观棋感受到了这位女士的雷厉风行与权力倾覆。
这位女士当然不是凡物,她不需要和那些太太们成群,她是和那些太太们的丈夫坐在一桌的人。
因为她本是一棵参天大树,何必去和菟丝花凑阵。
她隐隐有羡慕和向往。
应铎其实觉得她应该懂,他也欣赏她的性情与能力:“你有无读过《致橡树》?”
她点头,打字给他看:“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应铎声音温雅:“我希望你就是那样的人,不需要依靠我,你也是大树。”
唐观棋即刻想到致橡树的句子。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应铎轻轻抚摸她年轻又艳丽的面庞:“现在港城结婚的女性很少改为夫姓了,但登报纸,每位太太名字前都还有夫姓,我不希望有朝一日别人叫你应唐观棋。”
因为港城的历史遗留,所以有英国人的部分习惯,结婚后随夫姓也是。
现在还有很多随夫姓的,连港城某位最高女性领导人都不例外,名字无奈地变成了四个字。
他看得出她现在的退缩,眼界的限制,她不想去宴会,觉得别人会看轻她,这种人脉也无用。
但他比她看得广,想让她知道,这些是有用的。
唐观棋坐起来,发尾刮过他挺拔的鼻梁,像个好学生一样问他:“那位女士叫什么?”
“拉斐尔。”应铎等她被启发。
唐观棋立刻想到这是基督教一位天使长的名字。
她露出小狗一样的笑意,感觉她就是一只很积极的斑点小狗:
“听起来像是在教会受洗后取的英文名。”
应铎有意和她说拉斐尔的事:“是,本来是内地人,听说在港城入教,每周都会去尖沙咀的玫瑰堂教堂参加礼拜聚会。”
“我想见她。”唐观棋终于松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应铎有些欣慰:“我叫人准备你参加晚宴的礼服珠宝。”
“做私募要人脉,你是不是想我去试试做私募起家?”唐观棋其实隐隐约约有些明白。
应铎坐起来,慢慢把扣子全部扣上:“是,我左思右想,根据你的能力,最适合的就是去私募玩一圈,锻炼一下,而私募非常看人脉。”
因为私募就是找人进伙投资,去游说对方投钱进自己看中的项目。
而被游说的人,一定是有资本的富豪,不可能是普通人,拿别人的三瓜两枣。
私募的对象门槛很高,就意味着,她必须要结识人脉。
不能因为怕别人看不起她,就选择不去。
哪怕只是平时闲聊,都能感觉到她的投资眼光很强,太适合做这个,如果不做投资,她的天赋就浪费了。
还有,她其实很讨喜,哪怕第一次见面,都不会觉得她有威胁性,容易被人接受。
明明只是聊了五分钟,两个人的情况变成唐观棋正襟危坐,应铎靠着床头看她。
他完全是一个认知见识都远高于她的老师,唐观棋莫名其妙又开始崇拜他。
刚刚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这一刻有点脸红。
应铎都能感觉到小姑娘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变得更乌亮了。
他将被子掀开,下床,站起来的瞬间在她面前似一棵高大橡树拔地而起:“我去隔壁洗漱,有想问的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