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言辞凿凿,一番话说完,便微笑着看李仙宫,静待其反应。
此刻,李仙宫眼中精光闪现,深深注视陆尘,那张严肃的面庞终于绽放出畅快的笑容。
“好!好!好!”
李仙宫连声叫好,随即躬身一拜,“殿下,我必助你登基。”
“李国师,本殿下也答应你,若有幸登基,定将令牌送上。”陆尘亦庄重承诺。
两人相视大笑,笑声中充满了真诚,却各怀鬼胎。
李仙宫笑得真诚,因他看到了获得修仙令牌的希望;而陆尘笑得真诚,则是因为李仙宫已一步步走进他的陷阱。
古语有云:千年狐狸万年妖。两人皆非善类,只看谁的心机更深,城府更胜一筹。
李仙宫固然心机深沉,老谋深算,可惜,他遇到的是更加腹黑阴险的陆尘。
“李仙宫,你若知道那十五皇子不过是我在暗中操弄的傀儡,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吧!”陆尘心中暗笑。
接下来,两人密谋一番,陆尘离去时,李仙宫并未亲自相送。
他们之间的合作,本就是见不得光的。
而陆尘一离开国师府,李仙宫便将所有知情的下人守卫全部灭口,手段狠辣至极。
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修仙令牌。
至于曾经支持的四皇子君道,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此刻的李仙宫,心思全在陆尘身上,那所谓的四皇子,早已成了过眼云烟。
这洪荒世界,唯有实力,才是永恒的追求。
清北四皇子命运多舛,被李仙宫抛弃后,陆尘便布下天罗地网,意图利用李仙宫这颗棋子为他遮风挡雨,同时探寻踏入先天之境的奥秘。
三日后的清晨,天色尚未完全明亮,陆尘已乘坐车马,驶向了清北皇宫,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
陆尘此次并未踏足老皇帝的寝宫,却转投安宁宫的幽深之处。
那里,梁皇后孤寂的身影几被岁月遗忘,她曾是老皇帝的发妻,陪伴左右整整四十五载。
自老皇帝驾崩,清北的权力被群臣与李仙宫玩弄于股掌之间,皇子们为争龙椅不惜兄弟阋墙,梁皇后遂成宫中尘封的往事。
陆尘心怀叵测,目标直指这位资深皇后。
他深知枕边风的力量,足以让他更上一层楼,获得老皇帝的绝对信赖。
为此,他携带着一马车的奇珍异宝,价值连城,直奔安宁宫。
不久,陆尘的车队浩浩荡荡抵达安宁宫。
车上,百年人参、千年珍珠、绫罗绸缎、翡翠玉石、极品血珊瑚,件件非凡,连胭脂水粉都精致非常。
这些珍宝,若换作黄金,足以堆成小山,高达三万两。
或许有人疑惑,陆尘所扮的十五皇子君天,府中哪来如此雄厚财力?
答案只有一个——朝中李仙宫的暗中支持。
至于来源,不言而喻,陆尘可不会傻到亲自去劫掠。
这一趟安宁宫之行,陆尘志在必得,不惜一切代价。
不久,安宁宫中,传禀太监急匆匆而来,兴奋禀报道:“启禀皇后娘娘,十五皇子殿下带着一车宝物,正在宫外等候。”
梁皇后一愣,心想这太监莫不是少见多怪,故意夸大其词。于是淡淡吩咐:“宣十五皇子进殿。”
皇后娘娘的态度,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往日里,诸位皇子从未踏足她的宫殿,今日,十五皇子陆尘却破天荒地来访,这让梁皇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
“哼,即便我处境艰难,也断不会降低身份,去迎接一个连名字都记不得的皇子。”
梁皇后心中虽这么想,但面对来者乃是十五皇子,她还是端坐在凤椅上,展现出皇后的尊贵。
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安宁宫中回荡:“皇后娘娘有旨,宣十五皇子殿下入宫觐见!”
陆尘大步流星,踏入宫殿,身后四个小太监吃力地抬着两口大木箱,跟着进入。
木箱落地,发出沉重的响声,让梁皇后不禁微微皱眉。
“儿臣君天,给母后请安。”
陆尘神情诚挚,举止间流露出对梁皇后的孺慕与敬畏。
“皇儿无需多礼,平身吧。”
梁皇后语气淡然,目光却忍不住在陆尘身上打量,心中暗自点头,对这个十五皇子的印象颇佳。
然而,她的目光又落在那两口木箱上,不禁疑惑更深。
“皇儿,你此行有何目的?”
陆尘神色坚定,回答道:“母后明鉴,自大哥离世后,儿臣时常缅怀他当年的英勇姿容。”
“如今父皇龙体抱恙,若大哥尚在,定能担起皇位,引领我清北王朝走向新的繁荣。”
“儿臣携带木箱,内有儿臣一片心意,愿为父皇分忧,为清北王朝尽一份绵薄之力。”
原本坚强的梁皇后,在陆尘提及大皇子时,内心防线瞬间崩溃,酸楚之情涌上心头,鼻子一酸,眼睛泛红。
“母后,儿臣特寻来珍宝,代大哥尽孝。”
陆尘的话如同一阵暖风,轻轻拂过梁皇后的心田。
此时,陆尘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来人,启箱!”
两名小太监立刻应是,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
瞬间,宝光四射,整个宫殿都被这耀眼的光芒所照亮,众人不禁屏息凝视。
两口巨大的木箱之中,珍宝熠熠生辉,光芒四射,令得皇后梁氏瞪大了双眼,震惊异常。她虽贵为皇后,却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稀世之宝。
自从皇帝权力被架空,她生活窘迫,连一件新衣都难以缝制。
此刻,目睹这些宝物,她对十五皇子陆尘的情感如波澜起伏,复杂难明。
“十五殿下,你果然不简单!”
原本坐在凤椅上的梁后,此刻站起身来,一步步逼近,目光如刀,直视陆尘。
她虽惊异于陆尘的豪绰,但很快收敛情绪,眼神复杂地盯着这位十五皇子。
“所有人都小看了你这位十五皇子的手段啊!”
显然,能稳坐皇后之位四十余载,梁后的心机城府,又岂是寻常女子所能及?
她轻轻挥手,宫人们迅速退下,安宁宫内,只剩下这对母子,气氛紧张而微妙。
在宫廷的权力漩涡中,梁皇后以其深不可测的手段,始终稳坐皇帝心头的那把交椅。
“这番大礼,十五皇子定是有事相求吧?”
梁皇后语气冷漠,称呼的转变,暴露出她对陆尘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