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喜欢?
与江野相处的画面如电影版在脑海中闪过。
开始的陌生,抗拒的亲吻,如今只剩下的羞涩,以及隐秘的期待。
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她,她好像......是有点馋江野。
白嫩的脸蛋爬上火烧云。
“娇娇,是吗?”江野又问。
许是黑眸太过深邃勾人魂魄。
许是低沉宛如美酒醇香的嗓音太过动耳。
许是此刻阳光正好,撒在身上,叫人暖烘烘的。
一向羞涩的谢娇娇,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朱唇轻启,“嗯,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这世界怕是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
巨大惊喜砸中脑门,江野呲着八颗大门牙,笑的像个二傻子。
“娇娇,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江野生怕是自己幻听了,迫切的求证。
因激动拔高的嗓门,瞬间吸引来来往往的视线。
谢娇娇嗔了一眼江野,“我什么都没说,你听错了。”
“不可能。”江野不信,“你说你喜欢我。”
“我,我没有。”谢娇娇慌忙伸手堵住江野嘴巴。
这么多人,她不要面子吗?
似是读懂了谢娇娇眼中的顾虑,下一瞬,双脚凌空。
谢娇娇就这么水灵灵的被扛走了。
僻静的小巷。
隐约传来女子细密的娇吟。
“娇娇,你是喜欢我的?”
“没有。”
唔。
“你喜欢我?”
“喜欢。”
唔。
谢娇娇:???
......
半个小时后,谢娇娇被江野搀着,眼睛通红,肿着一张嘴,从小巷走出来。
想到江野过分行为,谢娇娇用眼刀子戳江野。
但落在亢奋无比的江野眼中,像是在发出某种邀请。
“娇娇,你别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再来。”
“......”谢娇娇更恼了,“你再来试试?!我嘴都麻了。”
“我也憋得慌。”江野小声抱怨着。
“你小声嘟囔什么?”
“我说不来了。”
经这一遭,谢娇娇累了,也懒得再逛了。
索性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俩人去国营饭店吃过饭,便回集合点歇着。
等到四点,牛车驶动,缓缓朝江家大队赶去。
回到队里,谢娇娇也没费事把东西拿回知青点,而是一股脑搬到江野家,反正过两天就要办席了,她也要搬过来,省得费事。
在江野家吃过晚饭,小两口腻歪一会儿,江野便送谢娇娇回了知青点。
一连几天,无事发生。
1975年10月26日,谢娇娇与江野办酒席的日子。
一大早,队里便热闹起来。
大伙都知道谢娇娇有钱,这不,天蒙蒙亮,便把知青点围个水泄不通。
想着大喜的日子,多抢点喜糖吃。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小屋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沉寂几天的刘念念再度出现,“娇娇,我知道你不待见我,对我有误会,但今个是你出嫁的日子,我这个当表姐的,是你身边唯一的娘家人,我不放心你,有什么矛盾,咱们以后再说,我先帮你盘发。”
“怎么你要抢我的活?”秦悦眼刀子甩过去,毫不客气的说道,“就你一头枯黄乱糟的头发,你行吗?”
屋里还有其他人?
看到正给谢娇娇整理装扮的秦悦,刘念念明显一愣。
“刘知青,请你出去,我话说的很清楚,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
“娇娇...”
刘念念还想解释什么。
砰。
屋门合上,吃了一鼻子灰。
“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秦悦压根没压低音量,叫门外的刘念念听的清清楚楚,“听不懂人话的癞皮狗一个。”
癞皮狗一个。
被戳到痛脚的刘念念,脸瞬间变得扭曲,咬牙转身离去。
过了会儿,秦悦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打开门一看,果真,人气走了。
秦悦把门关上,“你倒是没傻到底。”
“你那表姐,一看就心思不正,划清关系才好。”
“怎么就一眼看出来?”谢娇娇不解。
如水清澈的眼眸,直勾勾盯着秦悦。
秦悦猛的心尖一颤。
她好似有点想明白,凶的被当做厉鬼吓唬小孩的江野,为什么突然动了春心?
这么可爱又心思简单的漂亮媳妇,谁不想要?
尤其是...秦悦扫了眼谢娇娇鼓囊囊的胸脯、不堪一握的小腰,眼底闪烁着过来人才懂的光芒。
那打量的眼神太过赤裸,顿感十足的谢娇娇,微微有些不自在。
好在秦悦是个有分寸的人,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你想啊,你下乡这么些日子,但凡和你表姐在一起,是个什么景象?”
“是不是全都说你娇蛮,欺负你表姐?”
谢娇娇重重点头,是这样。
“那不就结了。”
谢娇娇傻乎乎看着秦悦,十分实诚道,“不懂。”
真是富贵窝出来的娇小姐,跟她当年傻的差不多。
她都能看清楚,秦悦不相信,江野那小子,他没看出来什么。
江野不戳穿,怕是不想叫小丫头伤心,她更不会自主主张。
刚刚,秦悦是误会谢娇娇知道刘念念真面目,才顺道提了一嘴。
现在明白不是那么一回事,秦悦当即转移话题。
“那你又是因为什么跟刘知青断绝关系的?”
“她骗我!”
“就因为这个?”
“这个不够吗?她骗我,便是不把我当做亲姐妹。既如此,我为何掏心掏肺待她?”谢娇娇冷了语气,“更何况,还是三番两次。”
“万一,她有不得一的苦衷呢?”
“不论什么原因,骗就是骗,我谢娇娇不和骗子做姐妹。”
因着良好的教养,谢娇娇没有跟秦悦说,她发现刘念念明面劝自己追苏钰,实则背地里和苏钰勾搭在一起的龌龊事。
听着这么简单的理由,秦悦笑了笑,还真是单纯的可爱。
“对了,你还没和我解释清楚呢?”
谢娇娇追问缘由,秦悦却驴唇不对马嘴的回了一句,“当新娘子,紧张吗?”
“一会儿,你男人就把你抢回去,滚./被窝了。”
轰。
从脚底板升起燥意,谢娇娇全身泛着桃粉色,像是娇艳欲滴花朵,任人采颉。
似是为了响应秦悦的话,门外传来喜乐的声音。
人群中,不知谁高喊了一声。
“新郎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