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会死！”

张舜一只手轻柔的摸在高少爷的脖子上，暧昧的像是如月斋新头牌桃蕊姑娘轻柔的吻。

轻轻一扭，‘咔嚓’一声响，高少爷转过头盯着张舜，眼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死死盯着张舜的脸，活像一条死鱼。

嗯，不比杀鱼费事。

一击得手，张舜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快速将高少爷扒的就剩下一个裤衩，衣服材质不错，早春时节摸起来却有几分温软。

饕餮大哥果然是吃的，有0.3的灵韵、0.5的精华。

这样的衣服喂给饕餮其实并不划算，但张舜又不是傻子，这衣服再值钱，他也不能拿去卖。

关于高少爷的尸首，毁尸灭迹其实更好。

只可惜，饕餮不吃垃圾。

张舜在不远处丢下了一个骰盅的盖子，如果来调查的人能够发现，应该能起到一定的误导作用。如果没作用，那就更好了，说明来调查的人是酒囊饭袋，更不必担心。

高少爷手指上有一個玉环，同样喂给饕餮，换了1.5灵韵，0.5精华，脖子上系着一个护身符，是用丝线编织缠绕的一个护身符，编织的工艺不算多精妙，甚至有几分粗糙。

此物的价值更高，值6灵韵，但张舜盯着玉佩背面一角上细小的‘麒玉’二字，已经想好了它的去处。

最后则是钱袋子，张舜把钱倒出来，袋子扔了。高少爷到底是少爷，钱袋子里还有十来两散碎银子，当然说多也不多，无怪没争夺到桃蕊姑娘的恩宠。

张舜如雀一般跃到了屋顶上，来到赌坊的上方，掀开一片瓦，将玉佩小心的丢在地上，约莫过了几分钟，便有一个‘幸运的’烂赌鬼发现了这块宝玉。

烂赌鬼迅速一脚踩住，左右看看见无人发现，蹲着拾起来，脸上露出欢喜的表情，随后便跑到赌坊直营的典当处，换了好几两银子。

张舜暗暗点头，正要走，目光却一顿，看了看段杰这位保镖。

段杰段大保镖赢了钱，眉毛眼睛都在笑，压抑不住的快乐像是要从身上蹦出来，张舜禁不住一声冷笑。

笑吧笑吧，笑的越开心越好。

以后，恐怕是没什么机会这样笑了。

不动声色的回到家，今夜没有继续外出摸金捕鱼，而是在帐篷里打坐修炼先天功。这样也能休息，只是不如睡觉来的舒服，但好处是对周围的警觉很高。

张舜已经想好了，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就第一时间跳水里跑路。

但，一夜安宁。

……

清晨，一缕朝阳从泽面升起，染得一片金黄。张舜行走在街道上，竖着耳朵聆听着街上的动静，但听到的都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

张舜觉得，自己还是过于紧张了。

目前自己的表现还算不错，可毕竟是第一次亲手杀人，还不够冷静，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慌张感。

面对平常人还好，但若是遇到那些刑狱娴熟的老差吏，怕是十句话就得露馅。

难不成，要多杀几个人锻炼锻炼？

等到水府军衙门，紧张感褪去的七七八八，张舜问了一下，黄都头还没有来上职，又问了问黄都头家的方向，找了个路口耐心等待了一阵子。

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张舜终于等到了黄都头，走了上去。

“小人张舜，见过黄都头！”

黄都头都没拿正眼看张舜，道：“张舜？哦，新来的那个吧。你找本都头，有何要紧事啊？”

“小人确实有一点私事想和都头大人说说。”

“哦？”

黄都头打量了一番张舜，嘴角一勾：“是这样啊，本都头向来体恤下情，也好，就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吧。”

两个人钻到巷子里，张舜掏出银子来，这银子他早上刚从钱庄换到，一锭足金足两的十两雪花细丝纹银，亮灿灿的，晃得人心神动荡。

“哎呀！竟然是此等私事，本官知晓了，定然保你平安！”

黄都头收了银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隙，打量了一番张舜后忍不住夸奖：“我记得你来本营还不到半个月吧，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本领，不错！后生可畏！”

夸了两句，黄都头正要走，张舜忽然叫道：“都头且慢！“

“哦？你又有何事？”

张舜又从怀里拿出了一锭小的银子，足有五两，这已经是他身上近乎全部家当，但张舜觉得无所谓，他现在并不需要钱，挣钱的目的也只是贿赂保自己平安罢了。

既然是保平安，那干脆就保的更彻底一点。

“方才那是惯例，这一份，是小人单独的孝敬！”

“啧啧！”

黄都头咧开嘴巴，笑的像是一条丑陋的肥鲶鱼：“方才我只是觉得你人不错，现在看来，你岂止是不错！

“我记得他们都叫你什么‘破烂王’是吧，一次干活能捞到几十上百斤废铜烂铁，这也是一种本领，以后大有前途哇！”

黄都头拍拍张舜的肩膀，笑眯眯的说：“以后在水府军好好当差，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黄都头！”

张舜躬身拜谢，见黄都头走了，终于放下心来，水鬼营这件糟心事，总算是被自己摆平了。

剩下的就是……

张舜肚子饿了，便去到食肆买酒买肉，有种报复消费的感觉。食肆的米酒度数很低，像是一种低度的酒酿饮料，里面还加了青梅，喝起来酸酸甜甜，好喝程度大大出乎了张舜的预料。

他甚至没喝过这个世界的酒，一直还以为是什么高度烈酒，没想到是这么个玩意。

这一坛青酒二斤要50文，也就只能筛七八小碗，大碗更是只有三四碗。别人都只是买了一碗来解馋，配一碟芸豆或者咸菜，小口小口嘬着慢慢喝，倒也极有情调。

像是张舜这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对象，就成了许多人羡慕的对象……也无怪大家都喜欢有钱。

一口酒一口肉也确实舒服，张舜忍不住感叹，往后若都是此等快活日子，自己便心满意足。

张舜酒足饭饱结了账，刚准备走，却听到有人聊道。

“听说了吗？安乐帮帮主高太岁的小儿子，昨天晚上被人给杀了！”

……来了！

张舜心中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