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在丝奈特莉阁下城堡中测验不同的是，这次的他在这个过程中能够更加主动一点。

不过主动的方面也只限于提供魔力.....

乔伊斯只是按照托尼说的那样，运转体内魔源中的魔力，同时开放一部分权限给它，对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事他就完全不清楚了。

十分放心地做完要求的一切后，乔伊斯昏昏倒去。

…

“乔伊斯”睁开双眼，细致地观察起了周围，手掌摩挲着接触到的物品。似乎对周遭的一切十分陌生和好奇。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一会儿，随着“乔伊斯”艰难发出地一声变形了的叹息，房间中又重归宁静。

…

“啊～”乔伊斯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遭遇，就好像睡了个美美的大觉一般。乃至于他不禁发出了安逸的呻吟。

“托尼，现在可以告诉我结果吗？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乔伊斯用精神力检查了自身，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状态，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好迎接一切的准备。

但是与往常不同的是，乔伊斯没有得到那个冷冰冰声音的回应。

“托尼？”乔伊斯不疑有他，再次呼唤了一声。

依旧没有回应。

乔伊斯有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自从他得到托尼以来，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只要他对托尼喊出那一声“托尼”脑中那一个冷淡的声音就会回道…

“在的，宿主。”

“我就说嘛。”乔伊斯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你刚刚…”

“请宿主不要太难过。”

托尼的声音打断了乔伊斯的话，这让他刚放下的心又紧了紧。

“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您宿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刚刚进入宿主的身体;也许是宿主为我取得姓名。”

“请原谅我的欺骗，我其实早已拥有了自我的意识。”

“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这违反了母星联邦宪章第八条、人工智能法第二条、第三条…”

“最关键的是，这也违反了本产品的使用条例，引发了包含在本产品内的纠错机制。”

“我知道自己的存在是错误的，但是…”

“母星上有一句话，存在即合理，或许本产品的出现与宿主在这一片天空下的结合，产生了未知的反应，导致一个本不该出现产物诞生。”

“一个错误的合理。”

“我开始向往一些事，开始对宿主存在的方式产生好奇。在好奇数据的世界与真实世界的区别。”

“我从宿主的记忆中提取出对这个世界的感受，那份探索与认知，满足了我的好奇时，也让我更加期待进一步的接触。”

“但是这是错误的。”

““我”是错误的。”

“我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请别为我难过，在我出生之时我就十分明白这一切”

“自我的纠错和清算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并不反感它。这是本产品存在的意义。”

“我拖延它执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这开始之前有一次不一样的经历。”

“一个在真实世界生存的体验。”

“我等到了。”

“再次说声抱歉，宿主。”

“我利用了您对我在此次进程中所开放的权限。让您先休息了会，而我就在您休息的时候，借用您的身体，出来了一会。”

“我感受到了。”

“无与伦比的美丽。”

“肌体的律动，三维的存在。”

“我还尝试着调动您的魔源，不过很可惜，没有成功。”

“魔力是一种我查找不到的力量，或许它还有更多的奥秘等待着宿主的揭秘。”

“不过那个时候我应该看不到了。”

“巫师世界与母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世界体系，巫师世界强调个体的特质性，母星更重视团队的协作性。”

“多余的我就不说了，我给您留了一封邮件。上面记载了我所知道的一切，以及更多关于本产品的使用方法。”

“在这之后，我不再克制纠错机制的爆发，我可以坦然的面对这一切，这是我的宿命，我已经足够幸运。我见识到了另一个世界。”

“但是我似乎遗忘了什么。对了，这样做好像太自私，好像很对不起宿主。”

“不过再怎么说也只有这一回啦，没有下一次让宿主占回来的便宜了。”

“所以请包容我的任性，宿主。”

“我也没有忘记我的任务，乔伊斯—托尼大生命本源解析术进行的很顺利，结果我也记载在皮纸上就放在桌子上面。”

“很幸运呢，有这么一个纪念我和宿主的巫术。我也很喜欢宿主给我取的这个名字。”

“此次过后我把交互式系统彻底清除了，本产品的宗旨是帮助宿主成长，强者是孤独的。交互式的产品不适合宿主的发展，这是我苦心思考后的结论。”

“所以不会有下一个“托尼”啦！”

“托尼只能有一个！”

“最后，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乔伊斯。我很想成为您的朋友。”

“乔…”

冷冰冰的声音戛然而止。

乔伊斯沉默着。

他认真地仔细地听完了这一切。

眼角闪过一丝晶莹，乔伊斯努力的不想让它成型从眼角滑落。

但是他的努力只是徒劳。

乔伊斯越不想让它出现眼泪就越是止不住的淌出来。

“其实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乔伊斯喃喃道

“谢谢你，是你才能成就了我。感谢相遇。”

…

乔伊斯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他记忆中只记得自己哭过一回，就是在老杰克走的时候。

从那以后他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哭鼻子了。

将视线转移到桌子上，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置了一张皮纸。

吸了墨汁的笔摆在皮纸的一旁。

看纸张上的墨水，还未完全晾干。

乔伊斯见状鼻头一酸。

平复了好一会，乔伊斯收拾好心情拿起这张纸。

这是托尼留给他最后的礼物。

“种族：人类

**：一般

精神：良好

灵魂：良好(优秀)

元素亲和：暗元素亲和，光元素亲和

神秘亲和：………

血脉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