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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盛紘处理好公务,来林栖阁用晚饭,将作陪的就只有林噙霜一人,不禁有些疑惑。
“嗯,墨儿呢?”
林噙霜搁下筷子,叹气道:“说是不吃了。”
盛紘看着林噙霜的模样,心下瞬间了然,配合的问道:“哦,这是为何啊?好端端的,怎么能不吃饭呢?”
林噙霜继续叹气,苦大仇深道:“我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下午从马球会上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问也不说。”
盛紘转身看向周雪娘,“去,喊墨儿过来用晚饭。”
周雪娘觑了林噙霜一眼,将她没有拒绝,便快步退出了厅堂。
“姑娘,主君请您过去用晚饭。”
一直站在窗口吹风的李墨兰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书放到书案上,又走到梳妆镜前照了照,确定眼皮通红,这才问道:“云栽露种,快闻闻我身上还有姜蒜味没有。”
云栽露种听话的凑到李墨兰身边细细嗅,云栽笑道:“没有,姑娘放心吧。”
露种道:“我也没闻到。姑娘,这都快半个时辰过去了,你也换了衣服,洗了脸,怎么可能还会有姜蒜味。”
李墨兰点头,“那行,我们走吧。”
到了正房厅堂,李墨兰随意给林噙霜和盛紘行了一礼,一言不发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盛紘仔细将李墨兰打量一遍,心里立时有了数,知道林噙霜想要告状,想要上眼药不假,但也确实是挨欺负了。
心里舒服许多的盛紘对上李墨兰,表情和声音都柔和了许多,关怀道:“墨儿,怎么不说话?”
李墨兰低垂着头,闻言缓缓摇了摇头。
见状,盛紘又问:“为什么不想吃晚饭啊,可是挨欺负了?”
李墨兰没吱声,盛紘再接再厉,李墨兰这才眼巴巴的看着盛紘,问:“爹爹,五妹妹六妹妹是不是都不喜欢我,都讨厌我?”
盛紘眉头微蹙,“为什么这样想?”
李墨兰伤心道:“白日里,马球会上,吴大娘子很喜欢六妹妹,一直拉着她说话,我和五妹妹作陪在两侧。在我专注的看着球场上的赛事时,吴大娘子问六妹妹那梁家六郎如何,可能打赢比赛,六妹妹简单夸了两句,谁料,五妹妹突然就当着外人的面,说我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想着攀高枝,还说……”
看李墨兰有些迟疑,盛紘沉着脸肃声道:“好墨儿,不用替那蠢东西瞒着。”
离宴会开始的前两天,盛如兰染上了风寒,去不了,王若弗索性便直接去信回绝了吴大娘子。
却不想,吴大娘子还挺坚持的,遣人递来只邀请盛明兰一人赴宴的请帖。
李墨兰见还不等自己出手,盛如兰就如原剧情里一般染上风寒,不禁兴奋期待起来。
要是盛明兰敢像原剧情里那般算计她,李墨兰一准的叫盛明兰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同时,这些时日里盛明兰和吴大娘子又接触了两三回,回回吴大娘子都会送一大堆礼物给盛明兰,看样子是真喜欢。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吴大娘子对盛明兰的好似乎成了她同李墨兰炫耀的工具。
忙启动前几场马球会时,催眠的那些梁晗身边人,让梁晗的长随小厮,好友,撺掇梁晗去玉清观。
自这日开始,只要梁晗去玉清观,李墨兰都会换上女使的服饰跟着去,给那些个有心之人呈现出他们想要看到的模样。
“这家里任谁都知道我是个心高气傲,一心想着高嫁的主,你盛明兰抓住我这一心思,设计与我。”
“先是言语挑拨我,刺激我,后又引导我,想要让我觉得你和梁六郎的婚事就快要定下来了,
“我小娘生产的时候是林小娘管的家;是她送的流水一般的补品,这才养大了我小娘的肚子;也是她不让大夫告知我小娘她的真实身体情况,只说要静养,使我小娘走动不足;又在我小娘生产的时候拖延请大夫的时间,还调走了人手,热水也没有准备充足,处处慢待,害得我小娘难产,带着我那未出世的弟弟走了。”
林噙霜害死我生母,湮灭罪证,逍遥法外,如今,我终于找到了当年的人证,拿到了口供,无奈,我爹不愿昔日丑闻重见天日,孙女无可奈何,只得设计,让林小娘自投罗网。
李墨兰没有放过她,
没有,只有胎大难产。
她说你就信,并能为此来害朝夕相处的姐姐?
想到原剧情里,盛明兰指责完盛紘在卫恕意的死上的作用后头,跟了句“父亲,咱们这一家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日子过下去算了,何必追问这么多呢?
同盛紘说,“父亲,我从来没有因为你的薄待而怨恨,也从来没有因为你的冷漠而生疏,我觉得女儿做到这个份上你也该满意了。鉴于你的放纵,我的亲身小娘才被人害死,我这个人
对女人重拳出击,对男人轻轻揭过
也是,在自私自利自我的人的心里,只能给他们关怀照顾的生母算什么,哪能有能给他们带去财富前途的父亲来的重要。
呵!
满脑子的嫡嫡道道,他盛长柏就算是嫡子又如何,按律财产诸子均分,他除了能比盛长枫多继承些
“要真像你以为的那般,妾室只能当条狗,朝中七八成的大人早就不知道在哪儿待着了,作为妾生子的他们怎么能出头呢?”
“若是做了妾室,自己的子女就不能出头了,就没好日子过了,自己还要受着主母的虐待,那还生什么孩子?那还活着干什么?都去死好了。”
“做妾室却一点好处都没有,一点希望都看不到,谁特么还做妾啊,又不是贱?”
“我阿娘是在出生后同父亲在一起的,这也就意味着这时候大娘子已经嫁进盛家三到五年了,以大娘子的家世,大娘子嫁进来后,管家权老太太一定会移交给她。不过,在这之前的二三十年,管家的可一直都是老太太。”